愚人衆。
看着散落一地的紙張和黑着臉的博士,幾乎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楚昭準備的第一個驚喜,在愚人衆門口放一個盒子,但是上面刻了陣法讓人發現不了。随着時間的推移,陣法的作用減弱。盒子上面又寫着博士收,而且注明了隻有收件人才能打開。楚昭賭他們不會直接把盒子扔掉。
而在博士打開盒子時,會接觸到專門針對他的第一層陣法。這是很簡單的隐蔽陣,自身不易被察覺,同時也能降低接觸者對其它陣法的感知。
然後,盒子裡面彈出數千張紙,上面寫的全是當年教令院把博士趕出門的詳細過程,是楚昭預估過能讓愚人衆所有人都看個遍的分量。
“好,很好。”博士用力捏緊手中的紙,面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楚昭……你死定了。”但是還沒等他再說點什麼,手中的紙就燃燒起來,灰燼浮到空中。
這是楚昭的第二個驚喜。博士接觸到任意一張紙,都會觸發第二個陣法。然後才是他真正的報複。
【現在是第二個驚喜】
【第一個驚喜,回報你的三個切片欲殺未遂】
【第二個驚喜,回報你沒能成功的試探和挑撥】
【然後,你可以開始祈禱自己的切片們沒事了】
“什麼……呃……”博士突然僵住了,然後開始大笑,“原來如此,從我的切片身上獲知我的氣息,然後切斷我和他們的關聯,順便限制了我的力量。哈哈哈,天才,這種天才怎麼能在教令院浪費天賦?他應該加入我的實驗……不過他不願意加入也無所謂,這麼好的實驗對象可不好找。他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限制我吧?真是太低估我了,哈哈哈……”
那邊博士正在進行發癫表演,這邊楚昭正在和溫迪聊天。從璃月到至冬,讓楚昭驚訝的是,溫迪對這些地方的了解雖然算不上多,但很準确。
[這就是風的能力嗎……如果他想,大概提瓦特沒什麼事能瞞過他吧。]
抛開這些可怕的猜測,楚昭和溫迪其實聊得很愉快。
“等你成年了,至少是看上去成年了,一定要來試一下蒙德的酒,尤其是蒲公英酒。不過離我上次喝它已經過去很久了,想起來還有點懷念。”溫迪興緻勃勃地向楚昭推薦。
“上次?”楚昭發現了華點。
“是啊,我可是為了迎接你特地在幾個月前來了,順便想喝點蒙德的酒。誰知道現在他們不讓未成年喝了。但是那也不能憑外貌看人啊。璃月還有幾百歲的孩子呢。”溫迪說着說着就開始嘟囔着抱怨起來。
“為了迎接我?”
“啊,哈哈,這不是,第一次見面,當然要正式一點。”
楚昭覺得自己和溫迪對“正式”的解讀似乎有些偏差。
“呃,我沒有别的意思,但是你的正式一點指的是,告訴我你是個吟遊詩人然後讓我自己判斷?”
“我相信你不會介意的,對吧?”溫迪對楚昭眨眨眼,然後又歡快地招呼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溫迪拿起豎琴,就這樣在酒館裡彈唱起來,溫柔而靈動的樂聲随風飄向遠方。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一曲終了,溫迪收起琴,問楚昭:“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
楚昭點點頭:“是自由的歌聲。”
“自由……你心中所想的自由是這樣的嗎?”
“我隻是覺得,這首歌和風神很像。”楚昭笑道,“而想到風神,就聯想到自由,也是很合理的吧?”
“咳咳,也不是不行。”溫迪不好意思地說,“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風神一定會保佑你的。”
兩人相視而笑。
“你既然是來考察的,需不需要一個導遊?”溫迪問楚昭。
“導遊……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是……?”楚昭看着溫迪。
“當然是我親自來了。”溫迪得意地說。
然後楚昭被拉着把蒙德的标志地點和城鎮轉了一圈,還順便聽了不少關于風神的不知真假的故事。
“等等,你……風神真的拿過冰神的權杖?”
“當然——是假的。”
“啊?”
“但是别人又不知道真假,我隻是個吟遊詩人而已。”溫迪眨巴着眼睛。
楚昭按了按額頭:“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自己傳自己的謠言?”
“诶嘿,怎麼能這麼說呢?巴巴斯托才不會在意這些。”溫迪眨眨眼。
“你高興就好。”楚昭看着溫迪,就想到隔壁的某個神明。
“你認識鐘離嗎?”楚昭忍不住問,“在僞裝身份這方面,你們真的很像。”
“啊?啊,你是說隔壁的老爺子啊?他現在叫鐘離了呀。”溫迪笑眯眯地說,“在這方面我可不敢和他比。老爺子的身份可比我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