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想到幾千年間岩王帝君在璃月的活躍程度,默默贊同。
夜幕降臨,繁星升起。
溫迪和楚昭并排躺在山坡上,吹着習習晚風。
“你現在覺得蒙德怎麼樣?”溫迪順口一問。
楚昭想到路上的種種見聞,答道:“作為自治城邦已經不錯了,但是,還有很多不足之處。不過,作為執政的風神都沒管,我恐怕也不好說吧?”
“沒關系,風神不會在意這些的。”
“他恐怕不是不在意,而是不好插手吧?”
溫迪笑了幾聲:“蒙德是蒙德人的城邦,他們應該自己做出決定。”
楚昭卻不完全贊同:“但是風神并沒有完全消去自己的影響,不管是教會還是西風騎士團都打着風神的名号,而且沒有足以監督他們的人。”
“但是就算風神自己不出面,也有人可以替他出面嘛,對吧?”溫迪看向楚昭。
楚昭:……
“玄學的力量是吧?我試試。”楚昭很無語,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就用這個抵你的酒錢了。”
一天後,楚昭開始在蒙德城中央擺攤;一周後,楚昭在“無意”中說出西風騎士團督察長伊洛克叛變的事,然後幾經周折,證實了自己的言論。
之後的風波就不是楚昭要關心的了,他來到晨曦酒莊找到溫迪,最近幾天他一直往郊外跑,楚昭幾天見不到人。
“騎士團的事處理完了,應該沒有别的事了吧?”
“沒了,接下來你就放心體驗蒙德的生活吧。”溫迪抱起琴,起身揮手,“至于我,哈哈,吟遊詩人當然要去别處傳唱了。”
楚昭目送着溫迪走遠,像一陣風,悄無聲息地到來,又在衆人未曾察覺之時離開。
“真不愧是風啊……”楚昭低頭笑了笑。
“咦?溫迪是走了嗎?”晨曦酒莊主人的兒子迪盧克走出來,同樣望着溫迪遠去的方向,“我還想再聽聽他的歌呢,太可惜了。”
楚昭隻是笑笑。
清風無蹤,但終有人會記得,他曾來過。
迪盧克又轉向楚昭:“你呢?你看上去就像是……專門為解決蒙德的問題去廣場上的。”他審視着楚昭。
楚昭挑眉:“嗯,然後呢,你想幹什麼?”
迪盧克也像他一樣挑眉:“不幹什麼。不論怎樣,你對蒙德沒有惡意,這就不是我該管的事。”
楚昭在這幾天也聽過一些晨曦酒莊的故事,他問道:“我聽說克利普斯先生一直想要神之眼?”
“是啊,可惜他一直沒能獲得,所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迪盧克聳聳肩。
“我一直很好奇,神之眼的選拔到底是根據什麼?通常的說法是欲望,但是克利普斯先生的渴望也不可謂不重。”楚昭思忖着。
迪盧克搖搖頭:“這種事,地面上的人怎麼會知道呢?說起來,伊洛克那件事過後,我……”
他看上去很是糾結要不要開口。
楚昭追問:“怎麼了?”
迪盧克有些猶豫,低聲問道:“我不知道……但是連監督長都能叛變,我在想,騎士團一定是正義的嗎?而我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正義這個概念本來就是主觀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正義。比如有些人的正義是懲惡揚善,有些人的正義是救死扶傷,”楚昭想了想,說,“而另一些人,他們的正義是保障更多人的利益。
“對于管理者來說,面面俱到其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總會有他們顧及不到的地方。騎士團也是如此。他們的主要精力在對抗魔物上,難免會在其他方面有些疏漏。
“我這不是在替他們開脫,做得不好就是做得不好。但是你可以借此機會重新看待這件事,以及騎士團本身。”
迪盧克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可是,父親說,這個世界不會辜負保持信念之人。隻要我堅持向前,總有一天能貫徹自己的正義吧?”
少年的眼神堅定,灼灼信念在其中燃燒。
楚昭輕笑:“這麼自信啊?那你介意我看看嗎?”
“看什麼?”
“簡單的解釋是,你的命運。”楚昭的手随意撥了撥卦盤,另一隻手撐着臉頰,看着面前是人,“怎麼樣?你不介意的話我就開始了?”
“原來這種事還要征求對方同意的嗎?我不介意,你看吧。”迪盧克吐槽。
“我可是很有禮貌的。”
然後,楚昭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