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溫迪被女士凍住的時候隐隐察覺不對,但接下來就目睹了女士想對溫迪動手的一幕。
楚昭臉上的笑容一收,趕過去擋住了女士要碰溫迪的手:“愚人衆第八席「女士」,好久不見。”
空被兩個愚人衆士兵壓着,聞言詫異地看過去。
楚昭感覺有風在後面悄悄拉自己,瞬間明白挨揍也是溫迪的計劃。
他輕歎一聲,松開女士的手,飄到一邊:“算了,我對你們的恩怨不感興趣。隻是别給我牽扯上麻煩。”
女士嘲諷道:“呵,我還以為你有多看重你的朋友,看來也不過如此。”
然後她又轉向溫迪:“放棄統禦蒙德的神,就隻剩這點力量……”
“你嘲笑我的資本就是從主人那裡借來的力量嗎?”溫迪激怒她。
女士臉色一沉,把溫迪推開,然後從他的身體裡掏出神之心,又一腳踢開溫迪。
空眼睜睜看着面前的一幕,劇烈掙紮,卻擺脫不了愚人衆士兵的鉗制。他更加難以置信地看向楚昭。
“溫迪——楚昭你……”
女士掃了眼空,又看到面上無動于衷的楚昭,輕笑:“看起來你裝得很好呢,看看他那不可置信的樣子。”
楚昭沒有回頭看空一眼,卻感受到身後存在感極強的視線。他冷靜地說:“我可沒有騙過任何人,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這麼嚣張。”
“呵,你還是那麼讨人厭。算了,反正神之心已經到手,接下來的事,就得你來解釋了。畢竟,你算是愚人衆的‘盟友’了。”
楚昭聽着女士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面上卻沒有解釋:“好走不送。”
愚人衆們随女士離開,空被扔在地上,他最後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溫迪和楚昭的背影。
确認空暈過去之後,楚昭來到溫迪前面。他試探着伸出手戳了戳溫迪的臉,而後這位吟遊詩人就對他眨了眨眼。
楚昭一笑,改成了捏。溫迪擡眼眨巴眨巴,然後壞心眼地把他從輪椅上拉下來。楚昭也不反抗,順勢倒在地上裝暈。
之後芭芭拉發現了他們,楚昭和溫迪不約而同醒了過來,然後給自己編理由。
“我的病症确實奇怪,所以想着四處走走。你的治療對我沒用很正常。況且我剛才隻是被不小心波及,也沒受多少傷。”這是楚昭的說辭。
“哎呀,我自己的情況當然是自己最清楚了。放心吧,我沒事的,這很正常。我接下來去一趟蒙德英雄的象征就好了。”這是溫迪的解釋。
最後琴放他們兩人離開。他們在路上随口聊起來。
“對了,你最後為什麼不解釋清楚?你也不是那種會故意讓别人誤會自己的性格啊。”溫迪問道。
楚昭冷靜分析:“我和愚人衆有交集,而且他們不對我出手;你在我面前被打我卻無動于衷。這兩點不解釋清楚的話說别的也沒用。更别說它們不是誤會,就是事實。不如等他醒了之後一起說清楚。”
楚昭頓了頓,又促狹地問:“況且你真要我在女士面前解釋?解釋你根本沒事?還是解釋你給她放海了?”
“嘿嘿……這個,倒也是啦。”溫迪幹笑幾聲。
兩人到風起地等了一會兒,終于見到了空和派蒙。
在看到楚昭和溫迪一起出現時,空顯而易見地表現出了戒備。派蒙倒是看上去有點猶豫。
溫迪笑着招呼他們:“哎,你們别這麼看楚昭呀,他之前做的事是我授意的哦。”
“你授意的?為什麼啊?”派蒙飛過去,空沒來得及攔住她,隻好跟了過去。
溫迪笑眯眯地說:“對啊,楚昭現在的情況可不怎麼好,而且我和愚人衆的事還是由我來面對比較好。是我讓他離遠點的哦。”
“可是……”空皺眉。
溫迪打斷了他:“诶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和愚人衆認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不信他,總該信我吧?”
空依然沒有放松下來,派蒙卻已經信了。
“原來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懷疑過你。嘿嘿,既然風神都這麼說了,那你一定不是壞人吧。”
楚昭微笑着說:“沒關系,我知道自己做的事很容易被誤會。但是很抱歉,我做出的在當時情況下是最優解了。”
說到後半句,楚昭笑容淡去,語氣略低,眼睑下垂,一副很難過的模樣。
派蒙連忙安慰道:“不不不不是你的錯,是我們不該亂揣測别人的。實在是對不起。”
空看着楚昭的這幅樣子,也打消了些疑慮。
他先是誠懇地道歉:“對不起,雖然我不認為愚人衆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不該因為你和他們認識就判斷你也不是好人。溫迪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但是,我現在确實對愚人衆沒有什麼好感。”空最後強調。
楚昭失笑:“愚人衆做的很多事确實不怎麼樣。不過他們隻是和我、你以及大部分人所站的立場不同,這一點等你更深入地接觸他們就能體會到了。至于我和愚人衆的關系,說不上盟友,隻能說是保持戰略性和平而已。我不幹涉他們的事,同理,他們也不能對我動手,僅此而已。”
他更詳細地解釋:“之前哪怕不是溫迪不讓我管,我也不能幹涉女士拿走神之心,隻是不會讓她用那麼粗暴的手段。況且,溫迪說的不錯,我确實幫不上什麼忙。”
空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你在女士面前是演的?”
“當然,但是我說的話倒是真的。 ”楚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