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倒是笑得很開心:“那就怪我演得太好了吧。至于你,”他看向公子,“以你的所作所為,足夠凝光在談判桌上坑愚人衆外交官一大筆了吧。”
楚昭接着說:“對了,不知道下個國家會遇到你們哪位同事,請轉告他們至少不要半夜來翻我的窗。”
“半夜翻窗?”派蒙張大嘴巴,“那不會被你打出去嗎?”
楚昭歪頭:“很遺憾,我比較寬容,這回沒有計較,但是下次就未必了。擾人清靜可是很讨人嫌的啊。”
公子撓撓頭:“那下次我白天翻?”
“喂,問題不在這裡吧?”派蒙嚷嚷着。
公子試圖理論:“我隻是覺得你肯定知道點什麼,好吧,雖然你是提醒了,但是我完全沒聽懂啊。”
楚昭攤手:“我就是看你什麼都不知道,出于可憐才提的醒嘛。不過,真要說起來……”
他收回手,抵着下巴:“我對你的态度還算可以了。試試換另一個人來,比如博士,别說我不會給他提供任何信息了,我還會以此為借口整他一頓。當然,也或許換一個人,說不定我把所有能說的都說了呢,這誰知道?”
楚昭輕笑:“所以啊,這種事情就是看眼緣的呀。隻能說你運氣不好,在那個時候我沒有給你講清楚的想法。”
“呵呵呵,好了,既然神之心到手,你我還是先回至冬宮觐見女皇吧。”
“我才不和你坐一條船。”
“哼,請随意。”
愚人衆的兩位執行官走遠,空轉頭看向鐘離:“所以,我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契約,值得你用神之心來交換?”
看他們還要問個沒完沒了的樣子,楚昭輕輕敲了敲輪椅的扶手:“我倒是不介意,但你們真覺得在這裡問很合适?”
空和派蒙才想起來這是北國銀行,愚人衆的地盤。
他們同步尴尬地撓了撓頭:“呃,我們忘了……”
鐘離也微微颔首:“是我疏忽。随我來吧。”
鐘離把他們帶到茶館,一一告知他們“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稻妻最近的“眼狩令”和鎖國等事。
第二天,他們去旁觀了送仙典儀。
“哈哈哈哈,渡劫失敗……”楚昭笑得彎腰,一隻手扒拉着鐘離,“你被雷劈……哈哈哈……太好笑了……”
鐘離也無奈地笑了笑:“虧他們想的出來。不過,我托夢提醒過他們了。倉促之中,他們大概隻能找出這個理由。”
空接受刻晴代表七星的感謝後,來到他們身邊。
“看起來你們也覺得這個理由很扯。”看見還在笑的某人,空覺得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了。
鐘離輕咳一聲:“不說這些了,為表感謝,我請你們去新月軒吃飯吧。請放心,我這回帶錢了。”
楚昭這時候也緩了過來:“别信。最後肯定不夠。”
被坑過好幾次的楚昭如是排雷。
鐘離尴尬地咳了咳:“之前幾次是意外,這回一定夠了。”
“呵,你别說‘全都要’錢就夠了。”
幾人說說笑笑地走遠。
因為空還在尋找去稻妻的方法,他們又在璃月港停留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說起來,我在璃月好像是買過房子的……”楚昭從往生堂搬出來的時候說。
“啊?你不早說?我們還住了那麼久的旅店!”派蒙跳腳。
“這不是,太久沒來璃月住,就忘了。”楚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其實也是第一次去,恐怕還得麻煩你們幫忙打掃一下了。”
“沒關系沒關系,隻要不讓我們付房租就很好了。”派蒙連忙說。
空插一句:“話說你的房子住得下我們嗎?”
“放心,住得下。”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一座很漂亮的樓閣。
派蒙目瞪口呆:“你是說,這麼大——這麼高——都是你的?”
楚昭打開門,躲過迎面而來的灰塵:“按照璃月的律法,确實如此。”
“咳咳咳,這是多久打掃過了?”空忙捂住口鼻後退幾步。
“從選址開始有一兩年了吧?裝修好後我讓人來打掃了一次,之後就沒管過了。”
“難怪……”派蒙吸入了大量灰塵,有氣無力地說。
幾人花大半天,終于把這座小樓打掃了個遍。
“打掃好了!哇,你家可真好看!”派蒙變成星星眼。
楚昭卻微愣,然後笑着搖搖頭:“這隻是……住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