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是造神計劃的遺留問題。賢者們為此頒布的大多數政令我已經宣布廢除,虛空終端也已經下令停用。而除此之外還需要找人處理的事還有這些。”納西妲拿出一疊報告給楚昭,“你可以選自己想做的事,之後這件事就由你負責,處理完告訴我一聲就好。我不會過問具體結果。”
楚昭懷疑納西妲讀了自己的心,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表現,她能猜出來并不奇怪。
他抽出幾份報告,把剩下的遞回去:“這幾件事我來處理吧。還有,等我把其他事處理完之後,可以讓我研究一下虛空嗎?”
“可以哦。”納西妲一口答應下來,“隻不過沒有神之心,虛空的功能沒有之前那麼多,你要注意安全。”
楚昭點頭:“接下來,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這些我會根據現在的情況調整,不過我隻提供參考,不負責執行。”他指了指桌上自己的手稿。
“當然。執行的事我會親自監督的。而且,你有一點說得不對,我們沒有簽契約,理論上來說,你可以不做這些事。”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着不管……算了,我的事說完了。”楚昭放棄反駁,看向其他幾人。
“唔,阿帽現在也是因論派的人了哦。或許你們可以私下交流?”
“啧……”流浪者沒有反駁,“不用你操心。”
空見幾人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連忙擺手:“我隻是來看熱鬧的,别看我。”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你們都去忙吧。”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派蒙突然想到了什麼,飛到楚昭面前,“你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害得我擔心了好久。你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就不理你了,哼!”
楚昭有些為難,畢竟那同樣是“說來話長”的事。然後他聽見其他人紛紛同意。
“對哦,楚昭,你當時好像沒有解釋原因吧。現在可以說了嗎?”這是後知後覺當時被楚昭忽悠了過去的空。
流浪者一如既往地不客氣,并且威脅他:“你再糊弄我的話,我就把鑰匙還給你。”
就連納西妲也非常好奇:“我确實很想知道背後的原理,這些可以說嗎?”
“可以,我說就是了。”楚昭認命地攤手,“隻是要解釋現在的情況的話,該從‘兼容度’這個概念說起。
“我之前應該說過,自己在提瓦特的存在方式比較特殊,準确地說是介于原住民和降臨者之間,而‘兼容度’實際上就是我的力量能被提瓦特承認的程度。它分為兩部分,一是世界對我的認可,一是我對世界的認可。前者和時間有關,時間越長,兼容度會自然提升;後者和我與這個世界産生的聯系有關,聯系越多,兼容度越高。
“或許有一個比較特殊的點,在空到來之後,兼容度重新計算,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和我們認識的程度有關——事實上這也是我和你一起‘旅行’的原因之一。
“總之,到須彌之後,我的兼容度穩定在百分之八十,基本上夠用了。之後是世界樹。你們可以看成我身上自帶的規則和世界樹的規則發生沖突,世界樹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産生了一個扭曲的時空。按照納西妲的說法,在那個時空消失之後,依然有餘波在沖擊提瓦特。所以為了避免更大的混亂,我這段時間都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小幅拟造元素力倒是可以……好吧,事實上也不建議……你們别那麼看我,我還是很有分寸的。”
楚昭試圖辯解自己沒有那麼糟蹋身體,隻換來流浪者一聲冷哼和納西妲不贊成的眼神。
“好好好,我會注意的。總之,也就是說,我現在這段時間相當于提瓦特上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麻煩你們先别露出一副我要被嚴密保護的表情。由于較高的兼容度,所有作用在我身上的元素力都會被免疫——這是被動效果——而物理傷害我一般也躲得開。所以,你們實際上不需要太在意這個。昨天隻是因為突發情況,我沒做好準備而已。”
“而已?是不是有一天你快死了也能說隻是死亡而已?”流浪者冷笑,一聽就不像是被安慰到的樣子。
哦豁,完蛋。
楚昭意識到自己一句話踩爆雷點,頓覺自己這時候說什麼“沒關系,我死不了”之類的話是在火上澆油。
于是他悄悄向其他人求助,空勇敢地站了出來,在流浪者危險的眼神裡正義地指責楚昭。
“就是,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納西妲把我們送出去之後我們有多擔心你。有什麼事都自己處理隻會讓擔心你的人更擔心。”
“對對,就算我們幫不上忙,知道情況了也能放心一點啊。”派蒙附和道,“瞞着我們才是對我們不好。你難道希望有一天我們出事了不告訴你嗎?”
“實際上我會自己察覺……好吧,我知道了,讓你們擔心是我不對。”
“阿昭應該是不習慣吧?畢竟之前都是保護别人的角色,難免會有點不适應。”納西妲對他說,“但是就算是我,也不是完全需要你們保護的啊,更不要說你的其他朋友們了。”
“好,我知道了。”楚昭柔和地笑了一下,随後很快恢複了往常的笑意,“這麼說來,現在就有一件要你們幫忙的事。”
他指了指那堆手稿:“幫我搬一下這些。”
在空和流浪者辛辛苦苦當搬運工的時候,楚昭剛想離開,就聽見納西妲的問話。
“阿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楚昭停步,轉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