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芽衣也想着工藤新一說的計劃,高中生偵探的話,應該會成功吧!
突然傳來了“咚、咚”的聲音,跳舞的人擡起頭來看向諸星芽衣她們的方位,村民也站了起來,跟着前面舉着火把的人,走到了内院,大家都圍着神栖木。祭司今日一襲白衣,站最靠近神栖木的地方,“村長,以及随從人員繼續進行!”
那群跳舞的人從她身側走出來準備,和倉勇海站了出來,“現在,我是這個村子的主人。”語畢便走上台站了過去,工藤新一和流川楓也跟着他走過去站在了他的左右兩側。祭司舉起銅鏡,村民們都跪下,諸星芽衣倒是和和倉家的幾個一起穩穩地站在最後,畢竟她還是個傷員,沒給她安排什麼活。至于和倉一家,如果他們在祭典不出面,怕是兇手會懷疑什麼啊。
祭司穩穩地将銅鏡放入神栖木,周圍的火把滅了,祭司也跪在神栖木前開始禱告,“拜見神靈!拜見神靈!大鳥神!......”她口中一直重複着這幾句話,直到最後改口,“平息吧!平息吧!大鳥神,平息吧!”
整個内院唯一的光源是神栖木後面的洞口,但随着祭司一直念叨着咒語,光源越來越小,直到整個内院都暗了下來。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來之前的怪聲。
火把突然亮了起來,隻見神栖木上挂着一個“人”,諸星芽衣走近查看發現是假人才松了口氣,看來計劃成功了。
和倉勇海從神栖木後面走出來,工藤新一站在一旁擡頭看着神栖木,“簡直像是大鳥神顯靈了,不可能是犯罪,怎麼看都不像人為。”他轉身看向大家,“但是,兇手利用了某種力量把小坂先生和涼二先生彈飛至神栖木,刺死了他們。”
“若對密封容器中的水和空氣等流體施加壓力,那種壓力會以同等強度傳到流動體的各個部分,這便是一個使用了液壓原理的機關。這個村子中布滿了地下水路,兇手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來殺人的。首先,将河水引入洞穴中一度封住這些水,再用遙控器打開洞穴的蓋子,水便會一湧而出并産生巨大的氣壓,那些氣壓傳遍地下水路,便彈起了這塊石闆。”工藤新一用腳踩了踩石闆示意。
接着他走下台階,“那個摩|擦聲呢是洞穴的蓋子開啟的聲音。第一個被害人是小坂先生,但那時兇手的目标是美沙小姐。兇手計算好了作為目标的美沙小姐站上石闆的時機然後按下了遙控,可惜隻差一點點,使得小坂先生遇害了。因為這一失敗,兇手決定把目标單獨約出來。”
工藤新一走向和倉琴美,繼續說,“同樣被約出來成為目标的琴美小姐作案失敗了,這是因為氣壓不足的關系。前一天晚上諸星被絆倒,使石闆偏移了,兇手并未注意到這一點。最後,兇手的目标是和倉先生,當黑暗降臨的那一瞬間,兇手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但其實在那時工藤新一立馬就拉開和倉勇海,而流川楓則是迅速将假人替換了上去。
“但是,那片黑暗是小蘭和園子自制的假日食,兇手并不知道那是我設下的陷阱。”工藤新一走進人群中心,“兇手,就是你——土師巡警。”諸星芽衣順着工藤新一的手指看過去,是那位年輕的巡警。
土師巡警看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為什麼這麼說啊?有證據嗎?”
工藤新一走近他,“這就是證據。”從他的肩上取下來一個東西,而他下意識去搶時被工藤新一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右手,“疼!”
工藤新一放開了手,“你的手沒事吧?”土師巡警沉默不語,工藤新一便接着分析,“你明明是右撇子,卻沒有用被小蘭踢傷的右手,而是用左手拿着螺絲起子吧。”諸星芽衣恍然大悟,難怪突然變成左撇子了,原來是被毛利蘭打傷了右手啊。
“那時,你修理的并非無線對講機,而是遙控器。”工藤新一将剛剛他取下的東西亮了出來,是遙控器,“你襲擊和倉先生一家的理由是因為今野真知子小姐,與她的死有關吧?”
“真知子小姐是在30年前與和倉先生墜入愛河并發誓永遠相愛的女性。”聽完工藤新一的話後土師巡警有些不服氣地擡頭,“那家夥背叛并遺棄了我母親,我母親相信着那個誓言,等了又等,一直在等待啊!”
工藤新一回頭詢問,“果然,土師巡警,真知子小姐她是你真正的母親吧?”土師巡警沒回答,新一便接着說,“我和諸星在慰靈碑前發現了鮮花和土師巡警的腳印。真知子小姐去世時巡警你應該才4到5歲,如此年幼時逝去的人你至今仍會去祭拜她,那她一定是你真正的母親,沒有其他可能。”
巡警流下了眼淚,和倉勇海也不敢相信,“你真的是那時的男孩?”巡警擡起頭看向他。和倉勇海像是陷入了回憶,“25年前,真知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帶着一個年幼的男孩。那時我的生意剛有起色,開始陸續接受了媒體的采訪,我......”和倉勇海突然頓住,有些遲疑地開口,“我一心以為真知子是來要錢的。”
巡警憤怒地看着和倉勇海,高聲道,“我母親把銅鏡交給你并不是想要錢!而是希望你想起愛的誓言,想起自己!”巡警低頭看着自己手中最後的碎片,聲音顫|抖,“遭到背叛的母親懷抱着另一枚銅鏡,從神社高處一躍而下......”
和倉勇海片刻沉默,喉嚨似是滞了下,随即向巡警跪下,“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諸星芽衣看着眼前的場景說不出什麼話,隻是鼻頭有些酸澀。工藤新一皺了皺眉,面容依舊冷着,聲音卻已經軟了幾分,“所有的罪行都是為了使和倉先生想起對真知子小姐的背叛而進行的報複。”
巡警低頭将最後一塊碎片放在和倉勇海身前,和倉勇海底氣不足道,“沒想到所有的事,都是因為我犯下的過錯而引起。失去了涼二,失去了小坂君,而且沒想到真知子也死了。”
諸星芽衣有些顫|抖地走到他們二人面前,“年輕時的戀情或許本身并不該受到指責,隻不過你辜負了一位隻因思念戀人之心過于強烈的女性的人生,”她指着巡警,“你甚至還辜負了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