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如何開得了口。
蕭炎接着問:“這兩次的疼痛來的毫無預兆。”
他頓了頓,忽然輕聲問道:“是不是,老師被我氣到嘔血,留下的暗傷?”
藥塵猛地轉頭看向他,否認:“不是。”
生怕他再胡思亂想,藥塵便隻能避開他的視線,想說,說不出口,可又怕蕭炎擔心,隻能強忍着羞恥,開口道:“我的情緒波動過大,就會引起身體的變化。”
蕭炎眨了眨眼:“所以,老師方才是情緒起伏過大?”
回憶着方才那兩次心痛之時發生了什麼。
耳根悄無聲息攀上了一抹薄紅。
蕭炎:“哦。”
二人誰都沒明說,卻依然在心中明了。
蕭炎口幹舌燥,甚至分出心神捋直舌頭道:“我沒事的,老師别多想了。”
思忖着:老師心疼我到心痛?
光是想想,都要開心到抑制不住地翹起嘴角。
“不然,我也會心疼的。”
他湊在藥塵耳邊,這般呢喃着。
藥塵下意識握住了蕭炎的手。
而且……
蕭炎眼看着老師晶瑩圓潤的耳珠染上一層淺淡的血色。
心滿意足。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藥塵,被徒弟三言兩語搞的心神不定,于是下定決心,總要做些什麼。于是他攬住蕭炎的脖頸,蕭炎順從地任由他動作。
拉進彼此的距離,他們呼吸交織。
此情此景……
蕭炎的期待簡直要溢出來了。
藥塵閉眼,手臂收緊。
蕭炎就差把自己送上來了,幾乎是同時俯下身,終于貼上了柔軟的唇。
呼吸交融,神念交織。
不是補償。
是情不自禁。
藥塵張開唇,主動開啟了這場闊别已久的儀式。
蕭炎被老師的主動弄得興奮起來,反客為主。
融融熱意順着彼此相接的部位源源不斷地傳過來,藥塵吞咽着水液,恍惚間以為自己在吸取蕭炎的精氣,隻覺得渾身融化在了那份滾燙之中。
吻畢。
二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蕭炎以一種不太舒适的姿态,撐在藥塵上方,将腦袋輕靠在他肩胛處。
藥塵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這樣靠着,也不嫌難受?”
蕭炎悶聲搖頭。
黑發輕輕戳刺在頸部皮膚之上,帶起細微癢意。
藥塵無法忽視這愈加強烈的癢,于是想伸手去碰觸那部分的皮膚,卻被蕭炎捉住了。
蕭炎似乎知道藥塵想要做什麼,于是輕笑了一聲,在藥塵詫異的目光之下,以極為專注的神情,在他泛着癢意的部位輕輕舔舐。
藥塵瞳孔驟縮,渾身戰栗,那溫熱濕潤的東西從頸側滑動,麻痹般的刺激蔓延至全身!
喉間溢出一聲急促的哼聲,藥塵竭力忍住,卻仍然繃緊了身軀,雙手忙攀上蕭炎的後背,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隻能轉為攥緊衣料。
感知到身下人的強烈反應,蕭炎腦海中也是猛地一震,他不知道為何老師會如此,但不妨礙他有種掌控欲得到極大滿足的快感,好似通過唇舌,便能讓老師在他身下予取予求。
他舌尖跳動,老師也會随之顫抖、發出那般動聽的聲音,兀自壓抑着的,好似被羞意吞沒了一般。
蕭炎不滿足于舔舐,目光所及是白皙細嫩的皮肉,他稍起身,與失神的藥塵對視。
雙手無力垂落,藥塵緩過神來,方才注意到,蕭炎正注視着他。
扯了扯嘴角,他面上紅暈分外顯眼,幾乎要無地自容了。
蕭炎的神情極為陌生,好似緊緊盯着獵物一般,卻與戰鬥時的殺欲完全不同。
藥塵知道,這是屬于□□燃起的男人的目光。
被他這般對待,饒是藥塵通身冒着寒氣,也……
“等……”
見蕭炎低頭欲要向下,藥塵急切道:“等等……”
蕭炎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等。
于是一個輕觸落在喉結之上,緊接着,是接連不斷的吸咬伴随着濡濕的吻。
藥塵溢出一聲壓抑的長吟,尾音消失在被捂住的唇齒間。
這具身軀實在是過分敏感。
身上的男人燃起了□□,與數年前的他完全不同,現下,他将滿滿的愛意用行動傾瀉出。
蕭炎确實沒想着做什麼,他隻是被藥塵那獨特的反應弄得實在忍不住,才隻是用嘴巴舔了舔,咬了咬,而且僅局限在頸部。
其他的,蕭炎是不敢做的。
他哪怕憋得生疼,也不願在老師身體狀況不佳的情況下,做那檔子事。
他尊重老師。
可多年的相思之苦如何排解?
蕭炎磨夠了牙,看見老師雪白頸子上一連串的紅痕,露出滿足的笑容。
藥塵松開捂住嘴巴的手,掌心留下濕痕,雖然失态,仍滿是對蕭炎的縱容。
“咬夠了?”
蕭炎聽了,剛平複些的心又躁動起來。
“沒夠。”
他握着藥塵的手,衣袖滑下,皓腕如雪。
蕭炎張開嘴,在手腕上作勢要咬。
藥塵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牙齒觸到皮膚的前一刻,蕭炎停住,露出得逞的笑容,而後改成一個極輕的溫柔的吻。
“啵——”
“老師。”
藥塵:“嗯?”
蕭炎貼着他的手腕,喃喃道:“你回來了。”
藥塵心都在顫,卻隻是化作柔和的回應:“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