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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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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一腳把門踹開。

他看着床上蠕動着的咕湧者冷笑了一聲,用幾乎是臨終關懷般慢條斯理的聲音說道:“弗洛特,該上路了。”

這個臨時的房間裡簡直無從下腳。琴酒根本沒想着要進去,地上全是各種各樣食品的包裝袋,快餐、零食、吃剩的果殼、到處亂丢的衣服和褲子、放滿的垃圾袋,房間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到底沒有力氣去收拾了還是單純的懶,就放任它們散落在地上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但是琴酒知道弗洛特并不是懶,通常這種畫面出現的原因隻有一個——弗洛特到臨界點了。

銀發男人略有些煩躁的啧了一聲,催促道:“弗洛特!快點,滾出來。”

被再三打擾的弗洛特陰暗扭動着,他睜開眼,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頹廢地從被窩裡冒出一顆淩亂的頭。

“下午好,琴酒。”男人打了一個哈欠,淡淡地說道,“希望你知道我現在嚴重體力不足,如果我說的話或者做的事有什麼不妥,請理解我并不是在針對你。”

琴酒根本懶得和這個狀态下的弗洛特溝通,他直接了當地下達命令:“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你有十分鐘整理的時間,動作快點。”

然而弗洛特并沒有動,他溫柔地彎起了琥珀色的眼眸,露出了那副令琴酒厭惡的表情。

“真是不解風情,琴酒桑。”男人伸出手像是召喚小狗一般朝着琴酒揮了揮,“我明明是讓你來幫我一下,做了BOSS這麼久的狗,你居然還是毫無眼色——啊,抱歉,不是在罵你。”

男人真誠地說道:“我是指你明明當了BOSS那麼久忠誠的部下……嘛,你懂我意思。”

銀發男人原本想要轉身離開的動作頓了頓。

他綠色的瞳孔對上了弗洛特那片渾濁的琥珀光輝,琴酒的眼睛瞳孔顔色比起萊伊要更淡一些,同樣也更加冰冷、更加薄涼。

而此時,那片寒冷的綠色幾乎要被黑色吞沒了。

有那麼一兩秒,弗洛特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對琴酒好點,畢竟這條可憐的忠犬勤勤懇懇在酒廠工作了這麼久,又被他折磨了這麼多年,連那頭柔光順滑的銀發都暗淡了不少。

可是當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臉頰旋轉着射入牆體中時,弗洛特又覺得他看琴酒不順眼是有原因的。

“無法控制的臨界點,弗洛特,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

弗洛特被人猛地揪住了頭發,一個滾燙的物體抵在了他的下颚處,剛剛才射出一發子彈的伯/萊/塔散發着淡淡硝煙味,圍繞在男人的鼻尖,他的視野被琴酒銀色的長發占據了,組織的TOP KILLER用看死人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像是想要活生生割裂他的喉嚨。

“就像是無能狂怒隻會對周圍人狂吠的病犬,你這幅可悲又做作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或許我應該向總部申請給你打一針狂犬疫苗。”

門外的伏特加似乎是聽到了房内的動靜,喊了一聲大哥後探頭進來,在看到室内的情景之後又猛地縮了回去。弗洛特都能猜到伏特加心裡想着什麼,估計是想着,啊,老大和弗洛特又幹起來了,趕緊裝死避免殃及池魚。

弗洛特的視線随着那些晃動的銀色發絲移動了一下,然後便乖乖地看向掌握了自己的生死的男人。

“我不介意。”他溫和而誠懇地說道,“雖然我并不會像狗一樣咬人,但是如果這會讓琴酒你感受好一點的話,我不介意打一針狂犬疫苗。”

然後他看着銀發男人笑道:“但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是解決掉制造麻煩的人——琴酒,剛剛那一槍應該往這裡打。”

他抓着那把滾燙的槍械,強硬地将它從下颚往上拉,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他眼中全然是猖狂的笑意,他的表情在說:來啊,開槍啊。

扣下你的扳機,看着那顆子彈貫穿我的頭顱,欣賞那些血色與白漿混雜炸裂開來的禮花,這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隻需要你輕輕動一動手指,你就可以解決掉我這個令人無比惡心的病犬,所以你還在等什麼?來啊,琴酒,殺死我,殺死我,殺死我!

——啊、抱歉,差點忘記我死不掉了。

下一秒,他的頭就被往前拽了一把,琴酒厭惡地扣住了弗洛特握着伯/萊/塔的手腕,幹淨利索地卸掉了男人的手腕,然後他在弗洛特壓抑的抽氣聲中将槍拔了出來,再狠狠地抓着男人的頭發往床闆上一砸,試圖讓滿腦子淤泥的男人清醒一點。

琴酒冷冷地笑了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的。謝謝提醒,弗洛特。”

常年應付弗洛特早已讓琴酒已經相當有經驗,他知道男人不是一隻犬,而是一條蛇。

一條溫柔的蛇,非常難纏。想要殺死它的必須先用刀定住七寸,再用另外一把匕首沿着縫隙層層剝開它的血肉,剔除它的脊柱。刀要快。手要穩。直到在那些散發着腐臭味的皮肉中找到那顆漆黑的心髒,刺穿它,讓它重新變成一顆春日的蘋果。

這是唯一能夠殺死弗洛特的辦法。

他不再和已經無法正常溝通的弗洛特廢話,剛剛那一槍和将男人砸在床闆上的動作已經發洩出了一些怒火,足以讓琴酒在回到總部之前繼續忍耐。

他松開了男人可憐兮兮的黑發,嫌棄地将槍口上的口水抹在了皺巴巴的床單上。

“5分鐘後到樓下集合。”琴酒走到房門口後回頭簡單的命令道,然後他皺着眉看着在門外假裝是一座石雕的伏特加,“你在做什麼?走了。”

“……啊!是、是,老大。”

而被砸了一頭包還被卸掉了手腕的弗洛特呢?男人可憐兮兮地癱在床上歎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手腕接回來,然後在五分鐘之内收拾好自己并且下樓集合。

沒辦法,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他還不想把琴酒氣死,真氣上頭了琴酒這個家夥是真的能做到把他抛下自己一個人走的,而弗洛特暫時不想遊回日本。

關上安全屋門的那一刻,弗洛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琴酒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其實是有些失落的。

他在失落什麼?

大概是在失落琴酒沒有真的動手。

*

回到日本的當天晚上,弗洛特被五花大綁送上了琴酒的黑色保時捷後座。

“……你應該不是在趁機打擊報複吧?”男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詢問道,他的語氣聽起來居然還該死的委屈,“我之前道過歉了,琴酒你不至于這麼小氣吧。”

銀發男人叼着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聞言通過後視鏡瞟了弗洛特一眼。弗洛特發誓,他在琴酒轉瞬即逝的眼神裡看到了摻夾着嘲諷的促狹。

很好,這代表琴酒現在心情不錯。銀發男人連笑容裡令人火大的輕視和譏諷都懶得掩蓋了,直直白白地告訴弗洛特你這幅被束縛在精神病人套裝裡的模樣愉悅到我了。

琴酒知道弗洛特不喜歡這種東西,但是由于某人崩壞過不止一條繩子,在幾次清洗之後弗洛特便與精神病院套裝綁定了,這是最有效、也是最牢固的辦法。

而且……弗洛特不高興?那他可太開心了。

被這麼看着的弗洛特倒是沒什麼意見,他在伏特加開車上路後的一段時間都保持着異樣的沉默,或許是因為男人現在體力确實消耗得厲害,又或許是因為隻是單純抵抗難以忽略的吞噬欲望就足以分散弗洛特所有的注意力了。

過多的死亡和污染造成的負擔已經讓這具身體不堪重負,急需新鮮的能源補充,可是被使用過多的它現在就像是一個破了個大洞的容器,即使吃下再多的食物,也補不上持續流失的消耗。

灼燒、饑餓。

無法控制的掠食欲望。

在明明已經消耗了整個冰箱的儲備糧後僅僅不到18個小時,弗洛特再一次被無法忍受的饑餓感淹沒了。

胃很痛。腸胃抽搐着蠕動,胃液像是硫酸一般在灼燒着食道,在空蕩蕩的胃囊裡消化着自己。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灼熱的血液因興奮而沸騰,無數氣味化作一根根蒲公英,毛茸茸地落入他的感知系統裡。

煙味、汗味、車座的皮革味。

溫熱感、灼燒感、疼痛感。

心跳的律動、鮮活的生命。

筋脈的每一次鼓動、人類吸入的每一口新鮮的氧氣。

都在扭曲而猙獰地告訴男人——快看呐,食物。

那是充滿着血肉外皮之下鮮美的靈魂,隻要咬上一口,便可以品嘗到甜美又溫熱濕潤的蛋白質,為什麼要猶豫呢?大家都是碳基生物,以生物學的角度來看,人類與其他動物又有什麼區别?

不過都是一灘由氨基酸殘基組成的爛泥罷了。

此時距離總部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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