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人,是我認識的人嗎?”
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但是想到北島千輝那張可惡的嘴臉而面容扭曲的松田陣平:“啊,是啊。”
萩原研二:“……”
“……?你他媽那是什麼眼神。”
“小陣平……”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沒想到你平日裡裝的這麼好,原來私底下居然對Hagi抱有這樣的心思,還趁Hagi睡覺的時候過來偷襲試圖親親,其實小陣平如果想要親親的話直接說就可——等、等等!!我開玩笑的小陣平!!嗷——”
不妙的預感成真了的松田陣平朝着明顯是在捉弄他的半長發幼馴染就是一拳。
“咳,所以,是誰?”
一陣混亂之後,挨了來自自家幼馴染一發破顔友誼拳的半長發警官嚴肅地端坐在床上:“小陣平你說,是誰做出這種可恥的違法行為?我這就聯系搜查三課的同僚。”
松田陣平冷笑了一聲:“北島千輝。”
腦子裡自動播放了一遍北島千輝曾經做過的豐功偉績、包括但不限于教唆犯罪深度催眠引誘他人自殺等「事迹」的萩原研二噎住了。
“……哇哦,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現在還活着?”
“你确實應該。”
卷發警官将窗簾全部拉開,他看着天邊在層層雲霧後破曉的晨光,聲音沉了下去:“萩,我進到你房間的時候你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雲層一層層翻騰,瑰麗的色彩在初生的日光中逐漸變得鮮豔起來,它們變成了一朵朵郁金香,在萬事萬物都被染上金光的世界裡盛開成金黃色的海浪,帶着濕潤的風撫過警官先生的卷發,輕飄飄地落在公主手中的玫瑰上。
“他把你掰成了睡美人的模樣——鬼知道這家夥是惡趣味還是故意的,但是這隻能證明他之前起碼在你房間呆了有一段時間。”
“而無論他到底是想要你的命還是想要點别的什麼東西,都隻能代表一件事。”
松田陣平神色凝重:“你被他盯上了,Hagi。”
公主手中的玫瑰凋零了。
*
莫名其妙背上“盯上萩原研二”黑鍋的谷川春見在黑了松田陣平手機順便往裡安了兩個定位器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7月7日魔法屋》裡烤起了小蛋糕準備開店。
男人在店鋪廚房的角落裡為他“一見鐘情二見傾心日久生情”以及“我是變态”的暴言羞恥地尖叫了兩分鐘,然後面無表情地套上了北島千輝的殼子。
不是他調整心态的速度快,而是他真的沒有時間了。
男人此刻已經接近36個小時沒有睡覺,又是迷宮又是實驗又是睡美人的,在這麼刺激的夜晚節目之後還得繼續工作,即使是北島千輝也有些困頓。
但是沒辦法,007清道夫的日常就是這樣子的。
首先是要檢測污染狀況,有情況解決情況,沒情況解決酒廠任務,而解決完酒廠任務之後,還得掐班掐點保證7月7能夠按時開店,開店時期收集資訊順便解決一下被錨點吸引的污染,然後下班之後繼續檢測污染狀況。
等一切結束之後,才是屬于「谷川春見」的個人時間。
當然,他的個人時間通常也被花費在了槍械的日常保養或者體能訓練之中。
在圍着圍裙将小蛋糕送入烤箱之後,戴着眼鏡的男人看了看時間——離蛋糕烤好還有40分鐘,離開店還有一個小時。
可以先眯一覺。他想。
然後閉上眼睛還不到10分鐘的店長先生就被電話吵醒了,北島千輝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溫柔地接起電話一個髒字不帶地将另一頭的伏特加罵了個狗血淋頭。
垃圾酒廠,7點不到就開始分配任務,吃棗藥丸。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的伏特加:弗洛特是不是臨界點又到了?
“有意見就去找大哥,弗洛特。”伏特加被罵得委委屈屈,“或者朗姆大哥也行,他那邊指派了情報組的波本參與這次任務,狙擊手由基安蒂與科恩擔任。”
困得要死的北島千輝和藹可親地微笑:“啊,原來朗姆也有參與嗎?這麼看來朗姆也沒有性生活,這麼着急一大早就發布任務,是昨晚點的兩名漂亮小姐姐不太給力嗎?”
伏特加:……這是我能聽的?
先不提弗洛特是怎麼知道朗姆昨晚點了兩位小姐的,伏特加隻知道再讓弗洛特說下去,說不定明天他就會被惱羞成怒的朗姆想辦法暗殺了。
但是北島千輝不知道伏特加心裡怎麼想的,睡眠嚴重不足的店長先生現在正在無差别攻擊所有人:“而且為什麼要讓波本來?是舍不得讓庫拉索出來工作嗎?要我說朗姆的獨占欲也太強了,實在不行讓賓加來也行,還是說他最近戀上了賓加男扮女裝的小遊戲,不但眼瞎了一隻連第三條腿也邁不動路了?”
“哦呀,不對,我記得賓加那家夥最近在試圖替代琴酒?”電話裡的北島千輝做作地驚訝道,“難不成實際上朗姆是對琴酒……原來如此,賓加是替身啊……伏特加,琴酒是不是在你身邊?大家都是組織的好員工,可不要因為這個就産生了什麼龃龉,記得讓他千萬要和朗姆好好談談。”
最好談個你死我活。
伏特加:……這真的不是我能聽的。
被弗洛特說中了,琴酒的确是在伏特加旁邊。
可憐的大塊頭捂着電話幹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在不遠的陽台處抽煙的銀發殺手,确定對方确實沒有聽到絲毫聲響後咽了咽口水。
伏特加真的不敢再讓弗洛特繼續說下去了,這已經不是會不會被朗姆暗殺的問題了,這是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問題,他在北島千輝準備繼續開炮之前連忙咳嗽了兩聲,飛快地三言兩語分配完任務之後猛地挂斷了電話。
被挂斷電話的北島千輝溫柔地笑了一聲:“呵。”
垃圾。
為垃圾酒廠浪費了幾分鐘睡眠時間的店長先生把手機丢到了一旁,趴在桌子上繼續閉上了眼。
然後在半個小時之後再一次被吵醒了。
渾身散發着黑色氣體的男人溫柔地綻開一抹微笑,用仿佛可以殺死一百隻黑山羊幼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又響了起來的手機。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寫着幾個大字:「向日葵」
……這個不能罵。
深吸了一口氣,北島千輝接起了電話,他語氣婉轉纏綿,仿佛能滴出水一般溫柔:“安室君,早上好,有什麼事嗎?”
“原來如此,是來交換情報的啊。”
北島千輝頓了頓,沒忍住,彎着眼睛微笑着從滿背景的黑百合中輕柔地說道:“看來安室君昨晚睡的很不錯?”
睡眠時間隻有可憐兮兮三個小時、隻是打電話來與對方交換任務情報的波本:“……?還好。”
“那真是太好了,怪不得這麼早就精神充沛,”電話裡的弗洛特聽起來有點溫柔過頭了,“安室君真是太勤奮了,回頭應該給你頒個獎,就叫做《最卷員工TOP ROLLER》怎麼樣,是比琴酒的TOP KILLER頭銜還要響亮的名聲呢。”
波本:“?”
什麼鬼,弗洛特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