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的大美人撩起自己的長發,不懷好意地說道:“弗洛特,你裙子的尺寸沒有變吧?”
很顯然,這幾個字變成了猙獰又令人窒息的漩渦,狠狠地卡住了弗洛特的喉嚨。纏在波本身上的八爪魚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在沉默了兩秒後露出了無辜又可憐的表情,随便抓個了倒黴蛋下水:“蘇格蘭的裙子尺寸沒有變。”
第三次被莫名拖下水的蘇格蘭:“……”
第三次被莫名拖下水的蘇格蘭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他的尺寸我這邊有,是需要給弗洛特做新裙子嗎?我可以推薦幾個款式。”
弗洛特:“……”
他扭頭看向被自己五花大纏的波本,兩人的視線碰上的那一瞬間波本的嘴角就不自主地抽搐起來,他厭惡地将像是八爪魚一樣的男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趕在弗洛特那張語出驚人的嘴說話之前猛地打斷了對方:“别做夢,不可能。”
“……”被甩開的弗洛特摸了摸下巴,真心實意地疑惑道,“為什麼?你看,貝爾摩德是金發,你也是金發,你女裝還能和貝爾摩德做一對姐妹花,我覺得會很好看。”
波本呵呵冷笑了一聲:“是嗎,那你怎麼不去和貝爾摩德當姐妹花。”
“我沒有你好看。”
“别妄自菲薄了弗洛特,你比我好看。”
“但是我覺得你和莎朗當姐妹花更有沖擊性。”
“?”
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
波本差點沒維持住自己臉上的假笑。
貝爾摩德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插嘴道:“阿拉,雖然我是不介意和波本當姐妹花啦……但是很可惜哦,奧康内爾更喜歡白皮膚的美人。”
“聽到沒有,弗洛特。”波本皮笑肉不笑,“奧康内爾更喜歡白皮膚的美人。”
弗洛特扭頭就看向貝爾摩德:“區區改變膚色而已,莎朗,我相信你可以的。”
“改變膚色的确不難,但奧康内爾隻邀請名人,弗洛特。”被點名的金發美人哀歎了一聲,“「安室透」沒有名氣呢。”
弗洛特垂死掙紮:“……可是「北島千輝」也沒有名氣啊?”
然而這一點點掙紮毫無作用,貝爾摩德朝着她親愛的同僚玩味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的「小師妹」有啊。”
“哦?”蘇格蘭适當地發出疑問,語句裡幸災樂禍的味道都快溢出來了,“我記得貝爾摩德你之前就說過弗洛特曾經女裝過……看來不止是女裝?弗洛特還曾經進軍過好萊塢嗎?”
“隻是陪我演了幾部戲而已,雖然隻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好歹也曾上過大屏幕。”美豔的大明星撐着臉遺憾道,“可惜的是那部電影成績不怎麼樣,「艾琳娜」小姐昙花一現,在好萊塢這種美人如雲的地方很快就被遺忘了……不過對付那個喜歡美人的奧康内爾足夠了。”
“清冷、妩媚、看似脆弱得可以随意被人占有,神情卻高高在上的美人。”
貝爾摩德笑意盈盈:“親愛的「艾琳娜」,你完美地踩在了奧康内爾的喜好上。”
“——夠了。我沒空在這裡聽你們閑聊。”
銀發男人啧了一聲,他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手指在吧台上嗑了兩下:“我說了,我不在乎你們是用什麼方式潛入的。但貝爾摩德,如果你要用這種方式……任務一旦出了問題,即使是你也承擔不起BOSS的怒火。”
“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嗎,琴酒?我還以為你會對弗洛特的女裝感興趣。”貝爾摩德玩味地說道,“你不是一直看弗洛特不順眼嗎?為何不近距離看他出糗?”
“……呵。”他冷笑道,“我從不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他怕他看見弗洛特女裝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把人當場打死。
更況且,他早就看過對方無數個狼狽的模樣了——無論是如同病犬般垂死難堪的模樣,還是因為各種藥物試驗痛苦扭曲的面孔,亦或者是像個瘋子般虐殺他人時的癫狂笑顔。
和弗洛特相處時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布滿了硝煙與鮮血,那個家夥從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有時候琴酒甚至在靠近對方的時候都能聞到一股糟糕的氣味,像是一顆壞掉的蘋果,帶着腥甜腐爛的氣息浸透了他的風衣外套。
他早看過對方無數個狼狽的模樣——但不得不說,他最厭惡的還是對方這幅溫順又腼腆的臉面。
琴酒冷漠地看了一眼卡座上安靜的弗洛特。被談論的男人好脾氣地露出一抹微笑,仿佛對兩人當着自己的面讨論怎麼看自己出糗這件事情毫無怨言。
虛假得令人作嘔。
琴酒嫌惡地收回視線,轉頭向着另外一個金頭發的家夥警告道:“以及,波本。我知道你是朗姆的人,我相信他已經聯系過你了。我不介意你将一部分情報分享給那家夥——隻要你挖出來的情報足夠多。”
“所以發揮你的長處,情報員。給我把那家夥的底掏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