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完美輪美奂的舞蹈,秦千千提議裡面還有很多玩的,反正琉珍留在手裡也是留在手裡,還不如去花了。可白邵禾興緻不高,元德自然是跟他站在一條戰線的。
晏信倒是興緻勃勃地贊同,來了就要好好觀光遊玩一番。王老怪本來十分贊成留下來的,可當一個人上台講解坊中分區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不行,這地方不宜久留,走!”
王老怪很少有這種嚴肅的時候,衆人也隻好依着他,一同離開。白邵禾和元德走得急,沒來得及更換琉珍,剩下的人則是在賬房更換完了才出去的。
晏信本來說要出去喊他們的,卻被秦千千攔下。
“這琉珍本來就可以留作觀賞用的,就讓他們留這吧。”
出了門王老怪也沒讓大家閑着,他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一路上還催促跟在後面的人走得快寫。直到回了客棧,他把所有人都叫去自己房内。
他急匆匆地從床上的藥袋中,拿出一個細頸瓶,讓每個人倒一點點抹在正頭頂的百彙穴處。秦千千拿過藥瓶分别倒給衆人,王老怪這才道出原委。
“那男子剛一上台,我就發覺他身上的味道不對!那就是烏羽玉,也叫做魔球。它渾身圓滾滾的,葉片瘦長似針。這種東西聞多一會兒就會緻幻,而且上瘾性極強,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南北坊,人絡繹不絕。”
聽他說完,秦千千也趕忙把藥水倒在手心,抹到頭頂上去。
“好家夥!抹這一點夠嗎?這解藥能喝不能……”
秦千千一向很惜命的,她突然焦慮起來,這倒是把王老怪逗笑了。他笑着拿過細頸瓶,給自己也來個點。按摩自己百彙穴的時候,他才跟秦千千解釋。
“放心,我們隻聞了一點點,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哦對了,你們不是去了幾天南坊嗎?接下來别去了,不然真上了瘾,那可就不好辦了。”
這話一說,秦千千自然不敢去了。她不僅不敢去,還嚷嚷着要早些跑路。
本着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心态,她提議明天就啟程,早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可是我們來這裡,攏共才去了一次溫泉吧?就這麼走了?”王老怪驚詫地看着她,這丫頭,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想去的話,今晚上再去一次,反正我明天要啟程的。你們誰要是不想走,咱們分道揚镳也行啊。”秦千千掃視一圈,繼續說道:“晏信和白邵禾,你們想跟我們分開走,我絕不攔着。”
“那我……”王老怪仿佛抓到了什麼關鍵字,他本就是被挾持來的,眼下這種場合,怎麼能不走。
秦千千雙手掐腰,歪頭瞪着他:“你想都别想,這一路你還沒贖罪呢。”
事情就是這樣,有些人拼命想走卻走不了,有些人偏偏還不想走。
晏信往前走一步,站在秦千千背後,他似乎是有些委屈地說:“千千,我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
秦千千收起剛剛警告王老怪的咬牙切齒,她點了點頭,随後跟着晏信去了隔壁。
對于晏信,秦千千是沒有什麼惡意的。畢竟相識的這幾天,他除了煩人點,别的沒有太大的毛病。
跟着晏信走到他房間,秦千千這才發現,這或許是這家客棧最奢華的房間了。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晏信一本正經地開口,說起了他最介懷的事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仿佛都覺得我在說玩笑話,可是我就是喜歡你。我現在就是想問你,如果你不介懷這一點的話,我想跟着你們走下去。可你若是介懷……”
“怎麼會,我們當時隻是習以為常了而已。再說,你不要想那麼多,若是你想,那就跟我們走。”
身處掌櫃之位,秦千千沒少遇到那種仗着一副好看的皮囊,想過來蠱惑她的人。因此像晏信這種長相不俗,見面就開始貼上來的人,她一律打為那種人。
他到底是不是那種人,秦千千覺得這值得商榷。不過眼前看得出他也确實很關心自己,她姑且就當這人沒有懷有惡意。
再加上現在獲取情報不易,她就隻能慢慢考量這人。要是現在還在酒樓,那她見面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把人查個底兒掉了。
聽到秦千千不排斥自己,晏信頓時眉開眼笑,他走過來準備拉她的手,卻被秦千千後退一步躲開了。
“沒别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那邊事情還沒商議玩呢。”
白邵禾坐在桌邊思考,為何這種形式下,秦千千會把他和新認識幾天的人相提并論?難道說,兩個人并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熟絡。
還是說,晏信那套恬不知恥做法,真的後來居上了?
在他思緒翻飛的時候,秦千千推門進來。兩人目光交彙後,秦千千問他在發什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