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晏信那邊怎麼說?”
“他啊,他肯定是跟我們一起的。我剛剛也就随嘴那麼一說,要是單單問他一個人,顯得有些欺負他似的,所以就把你加上了。”
秦千千大大咧咧地坐在半包圍躺椅上,還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目光掃到坐在桌邊的元德和王老怪,這才恨鐵不成鋼地坐直身子,繼續說。
“我都沒敢說他倆,都沒提你,你就上趕着去找罵。”她生氣地指了指王老怪,那人縮着肩膀偷偷轉過身去。另一邊目光呆滞的元德,也不能幸免于難。
“元德更不用說了,他就是老實人一個,騙人都不會。我那麼說,他指不定當場要反問我,是不是要辭了他。”
元德擡手撓撓頭,的确,像是自己能幹出來的事情。
聽完她的分析,白邵禾慶幸自己隻是心中疑慮,沒有表現出來。不然,就要被秦千千給看扁了。
他順着秦千千的話問下去,既然明知道他會跟着,那又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不得已,秦千千才說了自己的考量。
于情,他人挺好沒做什麼錯事兒;于理,這人底細不明,跟着不讓她放心。
“不過也沒事兒,等過幾天,該知道的我就都知道了。”
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白邵禾就已經猜到原因,應該是查探晏信的過往有了眉目。
“哎呀,不管你們說的那麼多!你快跟我說說,你跟桑姐姐去哪裡玩了,說好帶我怎麼不帶我去!”桃花花急的直跺腳。
沉默良久的桑風雪,謹慎地看了看屋外,這才開口:“我們兩個就是去裡面的賭場看看。”
“你們去賭場幹什麼?那地方可去不得啊。”王老怪看到讨伐自己的風氣已經過去,就趕忙轉身過來。
“什麼啊,我們就是進去看兩眼,完全沒有去賭的意思。”秦千千起身走到門口,聽聽外面沒有聲音後,這才繼續說:“那裡面不僅有賭坊,還有賣天材地寶的地方,我倆是去那裡面看的。”
白邵禾心下了然,秦千千不像是會去賭博的人,他以為她隻是進去跟某些人接頭,或者交代手下處理該處理的事情。
畢竟,她出來後突然提議離開湧泉鎮,那就代表泉水的問題,她已經解決了。現在,他隻當秦千千說的都是借口。
“你們還不知道呢吧,三皇子母妃身體抱恙,他滿天下地找星塵草,懸賞一千兩白銀呢。”秦千千眼神都快發光了,隻不過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提起三皇子穆軒岚。
這讓就端坐在這裡的本尊,眉心突突直跳。雖然白邵禾安慰自己,她不可能發現自己真實身份的。但每次談及這種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心悸。
“咳……,那老闆你出來笑得那麼開心,是不是因為你發現了星塵草?”
元德趕忙轉移話題,他不知道殿下的承受能力怎樣,隻知道自己每次聽她這麼說,就感覺心髒被人一把抓住了。
秦千千捏着自己的下巴,滿臉得意地開口:“沒有,但我發現一個差不多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星塵草真僞吧,帶回去騙點錢是點嘛。”
白邵禾垂眸看向自己膝蓋,他展了展膝蓋上的衣服,趁着低眼的瞬間翻了個白眼。
萬萬沒想到,這人要跟自己玩套路。
“這……萬一把皇後吃出病來,這可怎麼辦?”元德一臉震驚,這要是出了問題,高低得是個滿門抄斬的死罪啊。再加上皇上與皇後伉俪情深,這不得千刀萬剮了她。
“哎呀,你是不是傻。一來,我不可能自己去交易;二來,我怎麼跟進獻一些有毒的草藥去。我問過店家了,這些隻是消食健脾的良藥,完全沒有毒性的。”
……白邵禾擡頭看她兩袖空空的樣子,就問她最後還是沒買嗎?
誰知她一擺手,罵起了店家:“就那麼幾根草藥,賣我幾十兩,這不是坑錢嗎?”
白邵禾心中冷笑,她居然好意思說别人坑錢?
“再說,咱們這不是還要去很多地方,路過一些荒郊野外,倒不如讓王老怪去野外采一點就好了。”
别說白邵禾驚歎于她的一毛不拔,元德和王老怪都被氣笑了。
“你可真是會做生意啊!”元德不禁感歎。
“事成之後,你準備分我多少?”王老怪左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很自然地跟秦千千同流合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