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楚君和邢曆帆終于掃蕩幹淨名單上的惡人後,這才火急火燎地去嶺北跟秦千千她們碰頭。
可她們兩個剛到那裡,就桃花花聽說秦千千和白邵禾私奔了,除了她們二人之外,其餘人倒是都還在。
“不是,她們不都已經成婚了,這還需要什麼私奔嗎?”任楚君發現話中的漏洞,桃花花這才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
反正現在人都找不到了,那就索性把事情都交代了吧。
“其實她們兩個并沒有成婚,跟千千成婚的另有其人,隻不過見到你們的時候,她們兩個已經互相喜歡了。”
桃花花自以為解釋的很清楚,邢曆帆也覺得自己聽明白了。
“那這白公子是千千的外室啊,怪不得她倆得私奔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元德一下急了,殿下的名聲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毀了呀!
别說元德,桑風雪都被氣笑了,她幫忙解釋。
“之前的成婚儀式是假的,千千和白公子本就是情投意合。”
這下任楚君和邢曆帆才徹底明白,邢曆帆卻又不知死活地問了個問題。
“那是你們不招她們兩個待見了,所以人家才走的?”
平時沒臉沒皮的王老怪都難得黑了臉,就更别說桑風雪和桃花花了,看着她們要生氣,邢曆帆這才趕忙道歉,說自己說着玩的。
收獲任楚君的一個白眼後,邢曆帆這下才徹底老實。
“我們兩位來,就是想跟各位道個别,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次承蒙各位幫助,特來道謝。而且我們兩個也隻是仗劍行天涯的遊俠,也并非什麼眷侶。”
任楚君幾句話把來意和身份說清楚,桑風雪她們早就知道真相,現在全都裝得恍然大悟,也祝她們來日的旅途順利一些。
一旁的邢曆帆不止是老實了,他甚至連話都沒再說一句。因為他突然想起,當初秦千千講故事點他,其實應該不止點自己,還是在暗示白邵禾吧?
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籌謀!
真是後生可畏啊!
邢曆帆不由得把心事說出口,王老怪問他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
“我是說,千千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人物,她是個做大事的人!甚至以後成就一番大事業,那也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桑風雪和桃花花,互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笑。
他這話沒毛病,隻不過他要是知道,他們召集令都是在秦千千手裡領賞的,他應該會更震驚吧。
“阿嚏!”遠在百裡之外的秦千千,站在懸崖邊打了個噴嚏。雖說有圍欄,但白邵禾還是着實吓了一跳。
她緩過勁兒後,咬牙切齒地跟他說:“有人在念叨我,肯定是桑姐姐跟桃花她們!”
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被她一本正經地說出來,白邵禾就覺得有些好笑。
“我還以為,你這是被風吹得不舒服了呢。”
“你說的也有可能,走吧,咱們回去吧。”
聽着奔騰不止的流水聲,她都能想象這瀑布有多壯觀,可惜她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能聽白邵禾給她描述。
察覺出她有些落寞,白邵禾就趕忙問她怎麼了。
要說帶她來這裡,讓白邵禾最擔心的事情,其實是她的精神狀況。
在他看來,秦千千很擅長也很喜歡跟人打交道,像她這種性格,讓她待在這人迹罕至的地方時間久了,他很擔心她不開心。
他可不想用穆元基對待楚風的樣子,不顧她死活,非要留她在身旁。
雖說今天才是上山的第二天,可是他格外關注她的精氣神。一旦發生不對,他就會立馬帶着她下山去。
“我就是算着日子,察覺今天任楚君和邢曆帆也該到嶺北了,不知道她們那邊有沒有按計劃進行,突然想起了這個而已。”
她不知道,穆軒岚知道的清楚。
可眼前他不是穆軒岚,隻能借用白邵禾的身份安慰她。
“放心吧,就像你說的,她們兩個可是最厲害的賞金獵手,處理一些那種小喽啰,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攙着她回了院子,盈泉跟舒彤帶着任阿嬷站在門口,三個人齊齊整整地跟白邵禾他們兩個行禮。
聽出有三個聲音,秦千千猜,其中一位,肯定就是那位巧手任阿嬷了。而且她發現,白邵禾從來不會讓男人來自己面前。
若不是昨天剛一進門,有個門童跟她們打招呼,秦千千差些以為,這别苑除了白邵禾,就再沒别的男人了。
“小姐,我就是在别苑做飯的任阿嬷,她們都叫我任阿嬷,您要是不嫌棄,也叫我這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