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喝那種藥?”穆軒岚不可置信的問他,秦千千毫無負擔地點頭。
現在這個局面,兩個人隻能說是,大哥不說二哥。
怪不得,千千知道這事的時候沒有特别生氣,原來是不便發火。
穆軒岚無奈地搖頭,他心中打起了算盤:等日後見到王老怪,得問問他,有沒有不傷身體的法子。
隻不過,多久之後能見到王老怪,還得看他的心情。
“所以眼下為了你的身體好,一段時間的藥,我來喝吧。”秦千千小聲跟他提議。
穆軒岚啞然失聲,他原本以為千千會提議兩個人保持距離。沒成想,她居然為自己讓步成這樣。想到這裡,他的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
今日,兩個人在外奔走一天也很疲憊,聊幾句後他們便相擁而眠。
第二日一早,穆軒岚先醒過來,元德已經安排好了車在樓下候着。
穆軒岚便抱着她上車離開,中途秦千千被驚醒一次,穆軒岚小說安撫她,讓她接着睡。
畢竟現在天光未亮,她起這麼早也沒事幹。
不過穆軒岚就不一樣了,自從登基大典後,他消失了兩個多月,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早朝的日子。
兩人回府,穆軒岚把千千輕放在床榻之上後,秦千千費了好大的力氣掀起眼簾,小聲問他要去哪兒。
“今日要上早朝,待會兒你起床後,就跟冬雲和雲彩一起吃飯吧,不用等我了。”他輕聲說道。
秦千千勾着他的脖頸,在他臉頰蓋上一吻。
“遵命,皇帝陛下。”她睡眼惺忪地說道,穆軒岚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可惜今日有要事在身。
穆軒岚起身離開後,她便想側身繼續睡去。可聽到門外有人小聲說話,嘈嘈切切的,聽得秦千千睡意全無。
“咳咳!想進來就進來吧,我已經被你們兩個吵得睡不着了。”
門外除了雲彩和冬芸,又能是誰?秦千千笑着起身,她倒是很久沒有見到冬芸了。
今日的穆軒岚,與兩個月離京之前沒有任何區别:
早朝時,他依舊未着龍袍,仍是一身素白長衫,坐在那象征九五之尊的龍椅上,意興闌珊地聽下面文武大臣呈報各項事宜。
“陛下,既然上次登基大典未能隆重舉行,那莫不如再挑個良辰吉日,重操慶典。”
禮部的人一向規行矩步,況且哪個皇帝上位不想風風光光的?
禮部侍郎自然要先倡議這個,不然在皇上眼前落了不是,到時候追責起來,那可不是誰都能承擔的住的。
穆軒岚掃了他一眼,本想果斷回絕,那隻是一個形式而已,他沒有執着于那個的意思。可話到嘴邊,他卻想起了什麼,心中靈光乍現。
“此事改日再議,既然要重新操辦,那便要足夠隆重。”
禮部侍郎謹小慎微地鞠躬點頭,心中長歎一口氣,感慨還好自己的政治思維敏捷,提早未雨綢缪。不然,可能會淪為新皇上位被懲治的第一人。
穆軒岚的确在想慶典,可他想的不是登基大典,而是日後,要給千千一個足夠隆重的封後大典。
她不在,那後宮之主便永遠空着。現在她回來了,穆軒岚恨不得當即昭告天下,與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可他轉念想起,千千自由不羁的人生追求,心頭泛起圈圈漣漪。罷了,這事還是以後再跟她提吧。
接下來,便是一些乏善可陳的慣例彙報,穆軒岚處理的很快。整個早朝,除了登基大典的事,容後再議,其他事情都當面解決了。
眼看外面的太陽已過正午,穆軒岚歸心似箭。
“諸位大臣還有别的事情嗎?若是沒有……”
“陛下,一年一度的科舉将近,是時候選配主考官和撰題人了。”
那位身着紅袍的大臣低頭禀報,穆軒岚逆着光看不真切他的長相。此事商議起來更是繁雜不堪,不是三兩個時辰可以商讨清楚的。
“此事冗雜,改日朕同你詳談。”說罷,穆軒岚起身離開。
往常他作為臣子時,都是從大殿離開的。現如今卻要繞到後宮,一來一回又要耽誤些時間。穆軒岚心中對此甚是不滿。
可他從未動心起念,要搬來皇宮。他執掌朝政已是數年,若是喜歡,他早就搬進來了。
可他從來不願留宿宮中,更别說現在千千還在府中等着他。
行至殿後,穆軒岚正準備帶着元德離開,卻被一人叫住。
“皇上前些日子哪裡去了?怎麼連登基大典都能缺席。”穆元基快走兩步,調笑穆軒岚。
穆軒岚甚是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這幾年間穆元基變得可靠很多,最起碼,他不再用那些愚蠢的手段給穆軒岚添堵了。誰知離京兩個月,他又倒退回去了。
現如今,他這般嘚瑟的樣子,穆軒岚的确是很久沒見到了。
察覺到穆軒岚的嫌棄,穆元基臉上的表情愣了一瞬,可想起自己這是出于好意,便又理直氣壯起來。
“皇兄,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徹底崩潰然後去哪裡療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