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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假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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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清閑,兩人卧在榻上,就這麼散漫地消磨了一個下午。

等時辰差不多了,才準備動身。

阮玄親自候在相府門口,與裴則毓寒暄幾句,便引他入了書房,阮箋雲則徑直去了後院尋阮筝雲。

到院門前,透過窗子瞧見阮筝雲正專注地做着什麼,便對門口的侍女“噓”了一聲,故意放輕腳步,站在阮筝雲身後看着她忙手裡的活計。

阮筝雲低頭許久,頸子酸痛,擡起來活動一番時,才注意到身後不聲不響站了個人,吓了一大跳,連忙将手上的物什藏起來。

阮箋雲笑吟吟道:“藏什麼,早便瞧見了。”

阮筝雲聞言才有些赧然地将東西重新拿出來,口中嗔她:“姐姐進來怎麼也沒個聲響。”

原來是一件朱紅的蓋頭。

中間繡着一朵灼灼的合歡花,四周均有金穗垂落,針腳密實,紋樣細膩精美,足見做工者的用心。

阮箋雲有些愛不釋手地撫着那蓋頭,贊歎道:“真美……是你自己繡的?”

阮筝雲的臉被紅豔豔的綢緞映得也染上幾分赤色,彎了彎眼睛:“是。”

“嫁衣呢,可都準備好了?”

“都妥當了的。”阮筝雲起身,繞過屏風,将嫁衣拿出來與她看。

是與蓋頭相同的手法,鳳凰高飛,花枝低垂,紅綢流光溢彩,拿出來時幾乎映亮了整座屋子。

阮箋雲拿着嫁衣往她身上比對,止不住地歎道:“從前我隻知道你手巧,不想竟有如此手藝,你若開繡坊,恐怕京城的繡娘日後都無事可做了。”

阮筝雲被她誇得臉熱,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哪有姐姐說得這樣誇張。”

時至今日,官家小姐出嫁時,幾乎都是找的繡娘制喜服,哪還有自己一針一線親手繡的。

而且看阮筝雲這件嫁衣的做工,恐怕不是朝夕之間便能完成的,少說也需要幾年的功夫了。

阮箋雲心中生出一個猜測,故意促狹道:“說,從何時開始縫的?”

阮筝雲聞言一怔,随即意識過來被她看穿,臉頰一紅,偏過頭不肯承認:“自然是婚期定下來後。”

阮箋雲自然不信,兩人笑鬧了一陣,還是前院來傳人,才堪堪停住。

一路走過抄手遊廊,阮筝雲方才記起問:“姐姐今日怎麼來了?”

昨日之事乃皇家辛秘,消息封鎖得極嚴,從大殿中的随從隻盧進保一人便可見一斑。

阮箋雲自然不能洩密,便道:“殿下昨日回京,陛下體恤他辛苦,特賜休沐兩日,便來拜見一下嶽父,正好我也順路來看看你。”

“昨日多謝你留下侍女陪我,為報答你——”

阮箋雲轉身,朝着她眨眨眼:“成親時堵門,想要你姐夫嚴些,還是放放水?”

阮玄隻有兩女,也并無十分親近的旁支,故而那日能幫忙堵門的,唯有裴則毓一人。

阮筝雲到底未出閣,臉皮薄,聽她這麼問,便刻意裝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道:“當然嚴些。”

她堂堂相府嫡女,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娶到的?

阮箋雲但笑不語。

果不其然,阮筝雲沉默片刻,又小聲松了口:“不過……也不要太為難他。”

阮箋雲聞言忍俊不禁,推着她的肩往前走:“還沒嫁過去,便開始心疼人了,當真是女大不中留。”

阮筝雲這才反應過來阮箋雲原來是在逗她,紅着耳尖,無奈地喚了聲“姐姐”。

繞過前面這個拐角,便到了廳堂。

恰巧此時徐氏也正從另一側走來,口中還不解道:“老爺,是何人來了?怎得如此隆重……”

話音未落,不經意瞥到阮箋雲時,卻陡然僵在原地。

面色霎時慘白,眼神更是如見厲鬼一般。

如此不同尋常,連阮筝雲都發覺了端倪。

“母親,怎麼了?”

徐氏退後半步,抖着唇,連聲音都發顫。

“你怎會在這兒?”

這話是對着阮箋雲說的。

阮箋雲面色平靜,道:“夫人這話問得好生奇怪。”

“若我不在這兒,應在何處?”

裴則毓此時也與阮玄從書房中走出,聽到兩人交流,腦中莫名閃過一絲靈光。

他直覺地生出不對,但如一團模糊陰影,抓不住線索。

阮玄見此情形不由皺眉,冷聲道:“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他近來越發不喜徐氏,此人不僅自作主張地做些蠢事,還總在人前現眼,連累他這個丈夫也跟着丢臉。

還是跟在徐氏身邊的嬷嬷機靈,忙上前代她賠禮道:“老爺、殿下見諒,我家夫人這幾日身子不适,有些夢魇,如有冒犯,還望您們體恤。”

随着她這話說出,徐氏也如夢初醒,立刻連忙道:“是妾身失言。”

理由讓不讓人信服不重要,禮數充足,能下得台階便足夠了。

阮玄聞言臉色稍霁,道:“既然身子不舒服,還不快扶夫人下去休息。”

也省得她在人前出醜。

嬷嬷諾諾應是,扶着魂不守舍的徐氏下去了。

四人用膳,桌上也不過聊些家事,八月将近,其中大多便是在說阮筝雲出嫁之事。

裴則毓拟了長長一份禮單,權當作阮筝雲的又一份陪嫁。

阮玄凝眉:“這怕有些不妥。”

裴則毓微笑道:“有何不可?箋雲隻有小姨一個妹妹,自然愛重非常,她這個做姐姐的送些薄禮,不過聊表心意罷了。”

阮筝雲聞言也有些躊躇,扯了扯阮箋雲的衣袖,輕聲道:“姐姐,這太貴重了。”

阮箋雲将手覆蓋在她手背上,安撫她:“你我姐妹,這不算什麼。”

一番推辭,終究還是收下了。

阮玄看着那禮單,沉吟片刻,意味深長道:“殿下有心了。”

晚膳用完,時辰已不早,兩人便告辭了。

回府的馬車上,阮箋雲自己琢磨了片刻,對裴則毓道:“今日徐夫人的反應不對。”

那時已近晚膳時辰,若中午夢魇,早該醒了才是,何至于一下午的時間都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看到裴則毓的臉色,心中了然。

“你也發現了。”

裴則毓輕輕颔首。

“她似乎笃定你今日不該在此。”

阮箋雲認同這一點,凝眸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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