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給出一個金葉子,現在錢袋子裡也就隻剩三五片了,若要進天香樓潇灑,定然是不足的。
而靈汐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儒風齋了。
“輕夢,你先用原身進去看看,若是能找到季姐姐的位置,我們夜裡來也行,若是找不到,恐怕還是要去趟儒風齋了。”
趁着谷輕夢去找人,靈汐帶着廉鞍先去找了家客棧休整,這回他們留了個心眼,沒找那種看着就精緻的,隻是随便找了個,結果一間房還是要花上三十兩銀子。
“這慕城的物價,真是高得離譜。”這回廉鞍也受不了了,每日這銀錢如流水般花,錢包遲早得空。
“稍微休息一下,咱們便去看看這慕城的儒風齋藏在了何處。”還好廉鞍和谷輕夢都能化作原形,三人能擠一個房間,不然這住宿都不知要花多少。
算了算了,靈汐也不想去細算了,幹脆往床上一躺,先休息好才是正事。
大約一個時辰後,靈汐和廉鞍又站在了天香樓前。
誰能想到,這慕城的儒風齋,竟然就在天香樓内,看來這錢是不花不行了。
兩人望着那寫着“風”字的燈籠歎氣,白日裡看了這麼久,怎麼就沒看見呢。
好在步入天香樓沒什麼門檻,一樓二樓就隻有些簡單的歌舞點心,看來都是些正經營生,二樓一個角落,擺了些香味各異的胭脂,除此之外,再無别的。
隻是上三樓便有幾個大漢守着了。
“看來三樓開始有意思了。”
靈汐佯裝看胭脂,實則觀察能上三樓之人。
盯了好久,仿佛都是那些人的熟面孔,打個照面便能上樓。
“少主,不如我先拿牌子去試試?”廉鞍心裡想,來這儒風齋的,不是有事相求,就是有錢想求,總是要上去的。
靈汐遠遠看着,廉鞍果然被那兩個大漢攔下,不過當他拿出牌子後,大漢卻給他指了另一個方向。
“少主,有了!”廉鞍跑到她跟前,“那兩人說了,拿牌子的,從後面那個暗門走。”
“行,帶路吧。”
這慕城的儒風齋,就不似績城那般掩人耳目。
他們兩人穿過暗門,又往上走了半層,估摸是在三層四層之間,有一房間,門口搖搖擺擺挂着個招牌,儒風齋。
靈汐推門而入,卻迎面吸了一大口灰塵。
灰塵消散,入目便是大大的蜘蛛網,還有個破舊的櫃台。
“這地方能有人?”廉鞍深覺自己被騙。
靈汐倒是不在意,手心聚氣一震,屋子裡瞬間幹淨了許多,隻是木頭也斷了好幾根。
“走。”
“啊,還要往裡走啊。”廉鞍覺得自己雖然出生山野,但是快被這地方逼出潔癖了。
隻是廉鞍還在猶豫時,靈汐便一腳踏了進去,徑直朝屋後走去,廉鞍隻能快步跟上。
“這居然還有一個門!”廉鞍感歎,這誰能想到,這破舊屋子隻是個障眼法,後面這金碧輝煌的,才是儒風齋。
一位身着紅色舞衣的美豔少婦從裡屋走了出來,“呦,如此俊俏的美嬌娘,還有位小郎君,來媚娘這,是有何事啊?”
雖說這個媚娘口中誇靈汐多些,但眼神從未離開過廉鞍,甚至站在他身前不過一拳處,逼得廉鞍躲在靈汐身後。
“哈哈哈哈哈哈,小郎君這麼害羞可是做不好生意的。”
媚娘轉身一躍,坐在了櫃台上,雙腿交疊,拿起煙袋吸了一口,霎時彌漫煙草香。
“我們不是來求你辦事的。”靈汐掏出懷中的青玉牌,挂在手指,“你且看好。”
媚娘換了條腿,滿不在意道:“不過是個青玉牌,我見得多了,你确定不用求我辦事?我可是知道你們在找人哦~”
見她無感,靈汐将牌子收了起來,拒絕道:“不用,我們自己會找。”
那媚娘看靈汐對她說的無甚興趣,再次出聲,“那我知道如何醫治你懷中那隻鳥!”
聽見這句話,靈汐瞳孔微顫,不得不說,她确實動心。
隻這一下,便被媚娘敏銳捕捉到,又恢複了那自信張揚的模樣,“我還知道,你們結了血契,你可想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