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汐被擠得往裡挪了挪,欲言又止好幾遍,才開口,“不是,你從哪覺着我倆有情況的?我倆能有什麼情況啊?”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便好好跟你說道說道。”谷輕夢的八卦之魂瘋狂燃燒,“昨夜我問你要不要去夜市逛逛,你是不是很想去?”
“是啊,那時候羽風沒同意。”靈汐不以為意的回憶道。
“但後來你們還是去了!”
靈汐挺了挺腰闆,“是去了,但那是因為他看我太想去了,所以才說要帶我去的,再說了,我們也就是逛逛街,看看表演,順帶救了個厭火獸,又沒什麼。”
谷輕夢雙手環胸,笑眼彎彎地望着她,“是沒什麼,沒什麼你解釋這麼多做什麼,再說了,他既然願意去,為什麼非要等到我跟廉鞍走了之後,單獨帶你去?”
靈汐被她說的兩眼一黑又一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成了特地單獨帶她夜遊了,“那,說不定是他不想打擾你們倆花前月下呢。”
這句話倒是厲害,話還未說完,谷輕夢便臉紅至了耳根,羞的不行,最後竟直接變回了原形。
靈汐将她拿起放在手心,“不過,我還真有一事要跟你說。”
“你說,我這樣聽着便好。”
“行吧,昨日一早這春梁慶來了一幫人搜樓,那為首的就是之前在句蒼山将我打傷的妖,名叫胥陰,是轉月宮的人,同時在化鳳山燒殺搶掠的,也是他帶的頭。而昨日,他帶來搜查的人中,不隻有轉月宮的那群鴨子,還有幾個竟然是人族。
而且溫姨,也就是這春梁慶的老闆,似乎不是第一次見他們,對這個胥陰也是比較熟悉的,他們之所以能在讷三洲橫行霸道,我猜,他們與那天羅宗早有勾結。”
“什麼!”谷輕夢哪還顧得上臉紅不紅,又變回了人形。“那廉舒?”
“我相信廉鞍,也相信他的家族,鼠兔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況且廉舒在天羅宗的官位并不高,大概率不會與這些事情有牽扯。”
谷輕夢跟着靈汐從床上下來,替她穿好衣裳,一同在桌邊坐下。
靈汐清了清嗓子,“廉鞍,進來吧,我們收拾好了。”
話音剛落,廉鞍便小心翼翼推開門,眯縫着眼,一點一點睜開,确認兩人都穿戴完整才徹底睜開眼,“還好還好,咱們下去吃早膳吧?”
看廉鞍這副模樣,兩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廉鞍一頭霧水。
“咋了?咋了這是?”
“哈哈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咱們去吃飯。”
廉鞍一臉不知所措的跟在兩位小姑娘後面,莫名其妙。
*
還是三碗陽春面。
哦不對,五碗。
羽風帶着炎翼也下來吃早膳了。
不過炎翼還是獸形,不會用筷子,吃得亂七八糟,靈汐看不下去,便向後廚借了個勺,一口一口喂他吃。
這一喂可不得了,旁邊羽風的筷子,都快将碗邊撞出個豁口了。
偏偏這谷輕夢還不明所以的,“怎麼,今日這陽春面不合羽風長老的胃口嗎?”
谷輕夢是正正經經問的,可旁人聽起來,話裡話外總有些别的東西,羽風也隻是瞟了他一眼,繼續将碗弄得叮當響。
靈汐戳了戳谷輕夢的胳膊,示意她别問了,自己依舊在那喂厭火獸吃飯。
“它自己沒手嗎?”羽風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最後一口,厭火獸剛好吃完,靈汐沒好氣的答道:“它不會用筷子,在這埋頭吃,弄得一桌都是,埋汰。”
“那也不用你一口一口喂着吃,都說了我來看顧它。”
靈汐将勺子放下,抽出張帕子,給厭火獸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那不是看長老您細嚼慢咽需要時間嘛,而且嚴格來說,炎翼是我要買的,我自然有義務這麼做。”
靈汐伶牙俐齒的,羽風說不過她,便一把将炎翼提起,上樓去了。
到這,另外兩個人還是一臉懵,就連廉鞍毒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鬧不愉快了?”
“沒有啊。”靈汐下巴微擡,擦了擦手,将帕子疊好放進袖中,“走吧,回房間收拾收拾,準備啟程了。”
“啟程?咱們去哪啊?”這回兩人更迷茫了,對視一眼,快步跟上靈汐。
“金海府。”
上路之前,靈汐讓廉鞍去找了趟廉舒,将他們的懷疑和盤托出,請廉舒留意天羅宗的動向。
廉舒應允。
*
這回帶着個厭火獸,靈汐等人不好招搖過市,先派廉鞍去租了輛馬車才啟的程。
廉鞍在外面趕馬,炎翼大概是覺得有意思,便也出去坐在廉鞍身旁,車内就靈汐、羽風和谷輕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