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程雲舒打開手機查了查,說:“我們系統内也沒有叫張生的人。”
“集團的規矩是:程氏的高管在外有其他任職必須提前上報,我們不會選一個在其他公司擔任重要職務的人來做慈善基金的管理人。”
江鶴點點頭,她認可程雲舒的解釋。
慈善基金的用處在任何地方都是個很敏感的話題,如果管理人還與其他企業有勾連關系,那很有可能發生資金挪用的惡劣情況。
“他這筆收入和程氏無關。”
無關的意思是,科諾咨詢也無關,張生也無關,且這些筆流水程氏集團是完全不知情的。
回答完畢女警的問題,程雲舒起身要走。
正要推門出去的時候,他突然轉身。
“你叫阮鈴,是嗎?”
阮鈴原本正收拾着材料,被他這一叫,後背一涼地站起來,沖程雲舒點了點頭。
“我記住你了,陳諾的案子最好如你所說,用确鑿的證據破案。”
“廢話,那是自然。”江鶴在心裡吐槽道。
“給你們一周的時間,一周以後,我要結果。”
“輿論能讓程氏集團的股價下跌,我就能讓你們警局損失掉一個得力幹警。”
程雲舒的語氣又恢複了原本的極寒。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查不出案子就讓市局幹掉你。”江鶴嘟囔道。
“好好幹,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說完,他轉身出門,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
……
二人沉默了許久,還是阮鈴先開口說話。
“阿鶴,你覺不覺得,他好像有病?”
江鶴深以為然,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這裡有病,有大病!”
阮鈴被江鶴逗笑,兩人笑作一團。
江鶴邊笑邊想:什麼狗屁總裁,我面前的可是女主,是你們世界的中心!
“我今天表現得怎麼樣?”阮鈴笑累了,問道。
江鶴滿臉贊賞:“很好,比我想象的還好!”
“走吧,找司澄去!”“等等,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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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壹号小區,1201。
司澄看着桌面上的黑色手機,邊吃着“味好美”芝士熔岩流心蛋糕,邊滿臉懷疑地看着二人。
“你們是不是釣魚執法?”
“等我把手機鎖解開,你們再以竊取隐私的罪名把我抓起來,這樣也算是一個業績。”
阮鈴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們肯定不是釣魚執法。”
“但你應該有被害妄想症。”江鶴接話道。
無視江鶴的吐槽,司澄放下刀叉,将手機接入電腦就開始操作起來。
“這怎麼來的,能說嗎?”
“……”
兩人難以啟齒,隻能選擇對他報以沉默。總不能說是江鶴趁着阮鈴暴打壯漢的時候順的……
司澄歎了口氣,無奈道:“算了。沒什麼難度,但需要等半天。”
“太謝謝你了!你真的好厲害,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阮鈴甜甜地說。
“……”
司澄雪白的耳廓變得又紅又紫,接着。他的臉頰也逐漸變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姐姐誇獎的殺傷力還不是這個弟弟能承受得住的,也不怪司澄心智不堅定,就連江鶴都常被阮鈴誇得不好意思。
阮鈴沒注意到房間裡的暗流湧動,隻是盯着電腦屏幕在想着什麼。
“司澄,你還有多餘的電腦嗎,我想查個資料?”
“還有,我給你拿。”
司澄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個嶄新的筆記本電腦,插上電遞給阮鈴。
江鶴看着阮鈴開機後用自己的警号登錄進了戶籍系統,對着“張生”的身份證開始檢索。
“找到了!”
“阿鶴你看,就是這個張生。今天38歲,南江人,大學畢業,現在系統裡是無業。”
江鶴拖了把椅子坐到阮鈴旁邊。系統裡張生的照片應該還是他20多歲的模樣,一寸照片裡的人穿着白領子的襯衫,帶着有些掉漆的金屬框眼鏡,給人留下斯文和樸素的印象。
“科諾公司的資金來源技術隊還在查,向上穿透的資金流動很複雜,銀行也在配合警方。”
江鶴明白,阮鈴是想從“張生”這個人身上找突破口,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再一次浏覽張生的基礎戶籍信息,似乎沒什麼特别的,系統裡也沒有公民曾經就職的記錄。
阮鈴單手托着臉,有些沮喪地說:“張生十六年前從南江大學畢業以後就不知去向,系統裡的聯系地址和電話都是空的。”
“現在就知道他祖籍是甯州,阿鶴你說,他會不會畢業後發展不好,所以回老家了?”
“甯州!”江鶴心念一動。
“就是林意作案當天買票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