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整,刺耳的警笛聲響徹張家村,數輛警車疾停在火光沖天的村長家!
秦澈提前到了。
村長家三層的小樓被濃煙和火光完全地包裹住,能看出,火勢最大的是一樓,起火點恐怕也是在一樓。
秦澈迅速指揮警員利用抽水機和井水救火。
逐漸圍上來的村民越來越多,他們也不甘示弱地參與進了救火的隊伍中。
有的用水桶潑水,有的拿來了家裡的滅火器,還有的用臉盆往火裡倒土。
阮鈴踉跄着從學校跑到村長家,隻看到救火的大家和越燃越兇的火焰。
火勢已經從一樓蔓延到了二樓,二樓的窗戶逐漸也開始冒起黑煙。
阮鈴沖到隊伍最前方:“人呢,救出江鶴了嗎?”
“沒人吧!”一個警察說。
另一個補充道:“不可能有人吧!這房子又不大,如果有呼救聲肯定能傳出來!”
“我們問過村民,這裡隻住着兩個人,我們上午分别都帶回了市局。”
“裡面有人?”秦澈按住阮鈴顫抖的肩頭,大聲問道:“阮鈴,你确定嗎?”
“阿鶴在裡面!”
“你冷靜一點!你怎麼能确定她就在裡面!”
确定?讓她怎麼确定。
“有人從學校抓走了她,然後想在這活活燒死她!”
“有人?誰?”
誰?
阮鈴迅速掃試着圍觀的衆人。
意識到被發現了,兩個抱着手站着的男人别開了緊緊盯着阮鈴的視線。
“就是他們,他們是藥廠派來的!”
“這不是今天來運貨的司機嗎?”女老師問道。
秦澈一個眼神,兩個警員立刻向他們二人撲了過去,兩人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訓練有素的警察反手铐了起來。
阮鈴趁秦澈的注意力被分散,掰開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就要往火場裡沖!
秦澈反應極快,攔腰抱住阮鈴喊道:“現在屋裡燒成這樣,沒有任何防護貿然進去就是去送死!”
不知道為什麼,阮鈴感覺此刻攔在她腰間、阻止她沖進火場的不是秦澈的手,而是她無法改變的命運。
她回頭看着自己最崇拜的秦隊,此刻,劍眉星目的少年英雄竟變得冷酷無情起來。
阮鈴一向是信宿命的,所以一直以來,她最擅長做的事就是“服從”。
服從隊長的安排、服從規則的安排、服從命運的安排……
直到遇見江鶴後,她凝固的靈魂好像才第一次鮮活了起來。
她們一起查案、一起在酒吧打架、一起偷手機、一起來調查張家村的秘密……
“阿鶴是我的同伴,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
于是,上一秒,阮鈴還在模仿着江鶴撒謊時的神情,放松身體的肌肉,點頭表示順從。
下一秒,她後退半步假裝倒在秦澈的懷裡,趁身後人不備,狠狠地踩住他的腳面,用盡渾身力氣猛地将他向後推去。
秦澈沒想到懷裡的人會用反制綁匪的招數攻擊自己,錯愕間,他腳步不穩地後退了三四步,居然真的被阮鈴掙脫了!
隻見阮鈴直接沖到抽水機的水柱下把自己澆個偷心涼。
接着,又搶走了一個警員的防毒面具和脖子上的濕毛巾,徑直沖進了火場裡。
“該死!”
沒有過多的猶豫,電光火石間,秦澈重複阮鈴的流程,也跟着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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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鶴!”
“阿鶴!你在哪?”
“好像有人在叫我……”
被呼喚着名字的江鶴在煙塵中緩緩地睜開眼睛。
這是在哪兒啊?
剛剛自己不還在校長辦公室來嗎?
放學的時候,她送走張霞,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她準備在學校等阮鈴回來。
然後呢?
對啊……然後呢?!
……
想起來了!
就在自己以為學生們離校差不多了的時候,突然聽到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本以為是張俊林不放心,半路折返回來監視她。
沒想到的是,一開門,一個陌生的男人直接用濕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濕毛巾刺鼻地甜味讓江鶴直想幹嘔。
這個味道……不對!是□□!
意識到來人的意圖,她竭力忍住呼吸,避免吸入太多□□而昏迷,雙手拼命撕扯着男人拿毛巾的手。
就在馬上掰開男人手的那一刻,第二個男人走進了辦公室,對着她的後脖頸就是一擊!
江鶴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