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軒,記得你說現在在找工作。”
“你在找什麼行業的工作啊,說不定我們能幫你推薦一下呢?”
“我想找個培訓機構,去教初中物理。”
“你以前是物理老師?”
“隻能算家教吧,以前經常輔導初中物理化學。”
“林醫生知道我會講課,才邀請我去小學給孩子們做科學啟蒙。”
“這樣啊。你是大學畢業就做了家教嗎?”
“那也不是,我大學是學機械工程的,一開始當家教也是為了多掙點錢。”
機械工程、物理老師?
發現林意屍體後的第一次案件會上,小徐曾經提過,兇手使用的電擊棒正常購買出廠時的威力并不強,最多隻能讓一個成年人麻痹幾秒鐘。
是因為兇手對其進行了複雜的改裝,才有能擊暈被害人的效果。
這麼看,侯文軒似乎具備改裝電擊棒的知識儲備……
不過,有改裝電擊棒能力的人并不罕見,不能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而片面的下結論。
發生在侯文軒身上的一切都很矛盾,既然現在無法解釋清楚他精神世界的問題,當務之急還是要把能确定的信息确定下來。
江鶴開始詢問侯文軒的不在場證明。
“9月15日下午,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睡覺。”
“有人能證明嗎?”
“江警官,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隻是照例詢問。”
“沒有,我一個人住。”
“為什麼下午會在家睡覺?”
“前一天晚上失眠了。”
江鶴覺得很奇怪,侯文軒在被她們當做嫌疑人、又沒有不在場證據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松弛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坦然地有些過頭了吧?
這個狀态,竟然比開始地時候詢問他病情時還好。
難道他甯願當殺人犯,也不願意被當做精神病患者嗎?
接下來兩人再問,他都堅持保持沉默,拒絕回答兩人的問題。
僵持了很久,侯文軒說道:“我沒有什麼能告訴你們的了,如果沒有别的問題的話,我現在想陪在林醫生的父母身邊。”
兩人無奈,隻能放他離開。
她們剛走出問詢室,就碰到來找他們的副隊長李恒。
“程氏集團總裁的秘書來問進展了,你倆趕緊去應付一下。”
“不該說的别說啊!”
阮鈴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好,李恒隻給她留下了一個逃走的背景。
像一隻被火燒了尾巴的狗。
……
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中,程雲舒的秘書章天“咯哒、咯哒”地踩着高跟鞋向她們走來。
“原來是在躲上級的壓力啊……”江鶴笑道。
章天倒不像程雲舒那樣氣勢洶洶,她對兩位女警還是很有好感的。
她本想跟她倆聊聊天,可又想到這次來是替老闆來施壓的。
她隻好收起臉上的笑容,故作嚴肅地說道:“兩位警官,陳諾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程總說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明天要是還不能還程氏基金會的清白,他就要采取保衛公司股價的手段了……”
她也覺得自己老闆不占理,于是越說越沒底氣。
“不對吧,上次還說給7天時間呢,這才過了三天。”
“我也是這麼問程總的,他說是從陳諾被害的那天開始算……”
“有病吧!”
阮鈴和江鶴默契地在心裡大罵程雲舒。
看兩個人同時黑着臉不說話,章天還以為是她倆被吓得慌了神。
她連忙安慰道:“唉,你們也别太擔心,程總也是在氣頭上。”
“如果阮警官去找程總服個軟,也許他還能寬限幾天……”
章天碎碎念個不停:“其實程總這個人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冷酷,前兩天我工作出了點錯,他知道我剛失戀,也就沒在說我什麼,隻是讓我仔細點……”
失戀?!
江鶴突然想到重要的猜想,抓起章天就往走廊深處走去。
她邊走邊說:“你的話傳到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
穿着細高跟的章天被江鶴拽了一個趔趄,怒目圓瞪道:“什麼事這麼急!”
“跟我來一下,帶你見個人!”
“哎哎哎!見誰啊?”
“阮警官,你快管管她啊!”章天一邊被江鶴拖着走,一邊回頭像阮鈴求救道。
阮鈴同樣一臉疑惑:阿鶴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