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罵得多了，醒的人也就多了。

那些覺得自己很苦卻說不出哪裡苦的老實女人，說不定就能少一個。

李艾看着直播棚外出神的江鶴，招呼道：“是江警官嗎，今天來有什麼事？”

“你還記得我。”

李艾笑道：“當然，你不是前兩天才來走訪過一次？可别小瞧做直播的，我們班腦子好使着呢！”

“你們這幾點開飯啊？”江鶴問道。

李艾開着玩笑回答：“要是定外賣的話，幾點都能開飯。”

“要是等我今天直播完這鍋，至少得等到1點了。”

“馮佳人每天都和你們一起吃嗎？”

李艾回答道：“那不是，她是半夜直播的，下午不常來，一個星期也趕不上一頓兩頓的。”

“她平時都和公司裡哪些人比較熟啊？”

問完，江鶴又強調道：“尤其是一起吃飯的。”

“也就魏甜甜了吧。”

“魏甜甜整天粘着她，沒事就往她直播間裡跑。”

魏甜甜……江鶴還有印象。

去滕陽家那天，馮佳人找了兩個人報平安，一個是邬鵬，一個就是魏甜甜。

而且也是魏甜甜向馮佳人提議給滕陽帶剩菜的。

“魏甜甜和魏樂樂是什麼關系？”

“啊？她是樂總的親妹妹啊。”

魏樂樂在追求馮佳人，魏甜甜是馮佳人公司最好的朋友，也是魏樂樂的親妹妹……

江鶴追問道：“馮佳人知道他們兄妹的關系嗎？”

李艾停下切菜的手，扭頭看江鶴道“當然知道，甜甜最崇拜她哥，天天幫着樂總追佳人。”

“公司裡沒人不知道的。”

“江警官，你們是來查什麼的啊？”

“公司的資料都被稅務局搬空了，佳人也被放出來了，聽說要查稅，好些主播都不敢來了。”

江鶴模糊地說：“我不是查稅務的。”

“公司有沒有别的主播喜歡你們樂總呢？”

李艾聽到這話，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在找佳人的情敵？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江鶴莫名其妙道：“魏樂樂好歹也是個老闆，有主播想嫁給他不是很正常？”

“警官，别人我不知道，我就說我自己吧。”

“就算我現在沒結婚，我也看不上樂總那樣的啊？”李艾笑道。

“為什麼？他不是挺有錢的嗎？”

“他有啥錢啊？就他那麼蠢，什麼家底是他敗不完的？”

“我們都知道，他在公司就占個名頭，實際上什麼也管不到。”

“聽說這兩年公司的分紅都被另外兩個老闆提走還投資人的借款了。”

江鶴不信，反駁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這種百萬粉的博主不在乎他那點家底，總有小網紅在乎吧！”

“江警官，都啥時代了，你瞅瞅樂總長得那個魚頭樣子。”

“給你多少錢，你願意跟一條魚天天親嘴？”

……

李艾這話差點沒把江鶴噎死。

江鶴腦中浮現了魏樂樂深海魚一般的相貌，這魚離自己越來越近……

打住！

給她多少錢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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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鈴已經和馮佳人在她暫住的直播間裡聊了一會。

今天馮佳人的狀态還不錯，她洗了澡，換下了在拘留所穿的衣服，整個人清爽多了。

沒有敲門，直播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阮鈴還以為是江鶴，回頭看去，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魏甜甜。

“你……你不就是打我哥的黑警？”魏甜甜大喊道。

三個女人面面相觑。

魏甜甜門都沒關，這麼嚷嚷下去，估計又要鬧得外面的人來圍觀了。

阮鈴可不想再上熱搜，趕緊起身關門。

魏甜甜看阮鈴向自己走來，還以為她連自己也要揍，尖叫着向門外沖去。

“啊啊啊——”

“哎呦——”

正好跟在她身後要進門的江鶴被魏甜甜撞了個滿懷。

魏甜甜手裡還端着一個保溫壺，壺裡炖的湯水撒了江鶴一身。

“我的紅棗枸杞桂圓燕窩湯！”

……

這是什麼大小姐？江鶴腹诽道：你不怕别人燙傷，還有心情管湯？

阮鈴見狀一把把礙事的魏甜甜推進屋裡，關切地問道“阿鶴，你燙到了沒？”

江鶴愁眉苦臉地擦着衣服，說：“沒事，湯是溫的。”

“你們又是來抓佳人姐的嗎？”魏甜甜繼續叫嚷着。

“你能不喊嗎？”江鶴真的很想揍她。

“黑警，打我哥，抓我姐姐，還打翻我的湯！我就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