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瑧:“青雲大考成績出來,我看到了錄取名單,本想等開學後,再去青雲學宮找你們。前日去青雲學宮辦事,聽教習說起榜首不願入住學宮,我才知道你已經來帝京了,就讓人去尋你的行蹤。”
雲七心下了然,以玄元瑧的身份,想要在帝京城找到她,自然是舉手之勞。
在她心中,玄元瑧可是金主大客戶,後來她和牧風越去了南嶺學坊,就再沒見到玄元瑧,隻聽季臨說,就在她來南嶺學坊的第二天,帝京來人把玄元瑧接了回去。
當時玄元瑧走得匆忙,隻在無竹師兄那裡留了個話,說他回帝京了。
當時雲七還覺得可惜,第一個大客戶就這麼沒了。
玄元瑧拿出一把短刀放到桌上:“這把刀,是當年請那位松綠衣衫少女訂制,不知為何,她送來刀的時候,并沒有露面,我這些年一直派人暗中尋找,卻沒有任何消息。”
雲七看着短刀,那是她當年和吳有合作,打制的赤血古刀。
聽到玄元瑧說一直在找松綠衣衫少女,她微微一怔:“你找她做什麼?”
“當然是想繼續訂制些器物,這把刀做的實在是太好了,宮中禦用的幾個煉器宗師,都對此刀稱贊不已。”
玄元瑧來尋雲七,一是許久不見,二也是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聯系到松綠衣衫少女,這些年他已絕望,似乎那少女仿佛隻是一個夢。
而雲七和那松綠衣衫少女,似乎頗為有緣,也許有辦法找到她。
雲七本以為徹底失去了玄元瑧這個大客戶,沒想到他既然主動找上門,有錢不賺是傻瓜,她立刻說可以試試,如果聯絡上了,立刻通知他。
玄元瑧自然喜出望外。
……
王氏按照趙一停的安排,又一次去了帝京負責都城治安的京兆府衙。
“我唯一的獨子,在那寶月樓裡受了暗算,如今卧床不起,京兆尹大人,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如果你敢包庇那樓子,我就去商相府前喊冤,求商相為我兒子主持公道。”
坐在上首的官員年齡約莫四十出頭,留着短須,相貌堂堂,此時看着堂下站着的王氏,頭痛不已。
“寶月樓裡,那晚在場的客人和姑娘,都已一一詢問,當時趙公子喝的是和别人一樣的秋露白,秋露白是烈酒,他喝了一瓶多,醉酒傷身,何來暗算一說?”
趙安在寶月樓大堂出醜,這事兒在帝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當然都是嘲笑譏諷,并沒有人聯系到暗算之類。
可是誰也沒想到,王氏竟然不依不饒,直接鬧到京兆府。
因為刑部趙侍郎的緣故,京兆府自然也不敢怠慢王氏,但也不想多管閑事,就隻是随口敷衍,奈何王氏是個不好惹的悍婦。
王氏:“可是我兒并非獨自飲酒,那晚還有個陌生青衣少年,定是那少年動了手腳。”
他道:“夫人,衆目睽睽,是趙公子主動邀請青衣少年喝酒,喝的也都是趙公子的酒,後來那少年離開,趙公子去了房中休息,寶月樓的憐兒姑娘也可做證。”
王氏:“定是那青衣少年在酒水裡做了手腳。”
“那晚酒是令郎買的,斟酒的是憐兒姑娘,從何做手腳?”
王氏:“可那青衣少年是女子所扮,她定是暗戀我兒不成,心生怨怼,暗算我兒……”
什麼?女子所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