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一會兒,她才發現高抑還愣在原地。
“喂,你怎麼了?”
扶光戳了戳眼前人,她還是一動不動的。
“我們走啊,我不喜歡這裡。”
扶光抓起高抑的手,才發現她手冰涼,出了一手的冷汗,人還在抖。
扶光有點不開心,她本來就怕冷不愛晚上出門,高抑說了很快回去她才答應的,結果高抑忽然又變得笨笨的。
扶光好不容易把高抑帶到另一處廢棄房子,哆哆嗦嗦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取暖的小東西,錢宥送給她的,裡面的電隻有很少一點了。
哎,最近真是一條倒黴蛇。
“你不是懷疑我不是人類嗎,我确實不是。”
扶光被忽然出聲的高抑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開始興奮。
“那你是什麼成精,是老鷹……”
扶光還沒說完,高抑便自管自的說下去。
“他們把一些東西打進我的血管,改變我的身體,我的細胞被一個個重新排列,我們像野獸一樣……”
高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喃喃地像是隻說給自己聽。
“什麼什麼,那你是老鷹嗎鼻子這樣高……”
扶光聽不懂那些啰唆的話語,隻是一個勁兒追問高抑是不是老鷹。
高抑的情緒也從那些噩夢一樣的以前脫離出來,沒好氣地回答。
“和老鷹有狗屁關系,鼻梁高是因為我是别的國家的人。”
“啊,那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扶光有些失望。
“說了你也不知道,小的在地圖上找不到位置,他們也隻敢去那些窮國找實驗體。”
越說越不明白了,扶光疑惑地皺了皺鼻子,正想繼續追問時,忽然門被“吱嘎”一聲推開。
這個房間構造很奇特,大概在末世前是某位領導的辦公室,有寬敞的真皮沙發,老闆椅,茶桌什麼的,還用屏風遮出一處休息的地方,扶光和高抑就在屏風後。
“麗姐,我好想你……”
很雄厚的男音,緊接着是衣物的摩挲聲夾雜着奇怪的類似水聲的音色,扶光雖然夜視能力好,但隔着屏風什麼也看不到,便把絲綢刺繡的屏風割出一個小洞,把眼睛貼上去。
沒有一絲光亮的暗夜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高抑看着扶光這一系列動作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怎麼有這樣的人。
某些幅度似乎越來越激烈,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奇怪,連高抑這樣沒有廉恥心的人都覺得臉上燥熱,扶光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本子,甚至開始畫畫。
“她們正在□□。”
扶光貼近高抑的耳朵,好心地解釋,她覺得人類的□□好神奇,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呢,她要好好記下來之後請教錢宥。
扶光的皮膚總是特别涼、滑,嘴唇也是,高抑覺得扶光離得太近,似乎留了一點水果味的口紅在自己的耳朵上。
“這些□□根本是無意義的,末世後再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嬰兒出生,很快人類就會全部滅絕,新的物種會迅速填補人類的生态位……”
高抑心底有種奇怪的慌亂,便忍不住張嘴開始不停說話。
“也不一定吧。”
扶光停下手中的筆,本子上以奇怪動作交疊在一起的兩個小人就也停了動作,她忍不住小聲道。
“不一定吧,有可能是母體察覺到現在的環境不适合繁殖,把液體儲存起來而已,就像……”
扶光想說就像蛇一樣,她覺得人類很好的,她并不想人類消失。
高抑覺得扶光貼得太近,從被觸碰到的耳垂直到胸口,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開始蔓延,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誰——!”
扶光與高抑飛快對視了一眼。
王麗踹開屏風,後面空無一人,身後的男人怕是自己沒表現好就這樣結束,連忙摟住她的腰以一種極其依賴的姿勢道。
“麗姐,我還沒有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