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為她考慮這種事考慮到這種程度。
隻能說,不愧是廖筠言嗎?
祁原回來了,他向聞謹報告道:“我已經向家人說明我的情況,他們對我有一些誤解,現在已經解開了。”
由于剛才還在和廖筠言談關于他的事,聞謹多少有點尴尬,她點頭:“好,你坐着吧,我把現有的情報發給你們。”
懸浮列車一路往前。
澤遲的故鄉在南方一個名叫“洛列”的小鎮裡,他家的舊址、親屬關系、鄰居等都作為調查數據已經存儲在資料庫中了。
兩年前,澤遲自首的時候還提供了其他的數據,包括時間和其他線索。
祁原見到聞謹發給他的情報資料彙總時,臉色卻陰冷下來。
為什麼是澤遲。
為什麼是他。
他隐忍着沒有發問。
他說過他不會給她添麻煩,他的工作會比澤遲做得更好。
約在傍晚時分,聞謹一行人到達了洛列小鎮,在鎮子上一個旅館裡住下。
“最近有一個幫派轉移到這裡來了,治安變得一塌糊塗,你們外來客可要小心。”旅館店主懶洋洋地靠在環形前台,掀起眼皮看向客人。
聞謹四周看了看牆上的噴漆塗鴉。
旅館店主伸出手:“要是論恐怖,人心比高級絕獸更恐怖——證件我看看。”
聞謹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備用證件,她的那份備用證件上的名字是“燕慎”,身份是文員。
而廖筠言和祁原的備用證件上也寫着其他名字和其他身份。
店主過目後,把證件還給她們,從抽屜裡摸出一排芯片卡:“鑰匙,自己拿着吧。”
三個人都訂了自己的單人間。
在旅館房間裡安頓下來後,聞謹開始整理行李。
在行李箱裡,她看到了那枚銀字勳章。
她摸了摸勳章上銀質的刻字和花紋,自言自語地笑道:“就他還勇氣嗎?沒有的。”
聞謹按照約定給澤遲發了條通訊請求。
澤遲秒接。
他看起來有些拘謹,想問什麼,卻因為考慮到“機密”,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到了嗎?”他問。
聞謹:“到了,這裡的旅館不是很好,不過剛好适合任務。”
澤遲想了想,擔憂道:“注意安全,晚上鎖門。”
聞謹警惕地問:“難道你對這裡的旅館有什麼印象嗎?為什麼這麼說?”
澤遲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對不起,這是關乎任務的機密,我本不應該随意窺測……”
她卻嚴肅地道:“不,我要你回答。你對這裡的旅館有什麼印象嗎?”
澤遲對她的态度感到有些懷疑,他搖了搖頭:“我沒有印象,我隻是覺得這種裝修的旅館房間,好像都不怎麼安全。”
聞謹轉移了話題:“我知道了。談談其他的,你在家裡做什麼?今天出門嗎?明天有什麼計劃?”
澤遲:“不知道。或許,曬被子?”
她笑了出來:“你就那麼閑嗎?找點事做吧。”
他的眼神柔軟:“我怕錯過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