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他那親愛的隊長眼前一亮:“找到了。”
聞謹找到了旅館老闆馮寇正在玩的那款遊戲:《生化危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精神攻擊系絕獸襲擊後她敏感到有點神經兮兮了,她總覺得這款遊戲會和案件真相有什麼關聯。
旅館老闆馮寇玩了足足四十分鐘的遊戲。
跟蹤的兩個人也在遊戲廳裡足足待了四十分鐘,沒辦法,隻能同樣玩點遊戲打發時光。
聞謹打開一款種田遊戲,一邊種田一邊注意着旅館老闆馮寇那邊的情況。
“告訴廖筠言,我們會晚點回去。”她輕聲對祁原道。
祁原在小隊通訊頻道裡發了一遍:【晚點回來。】
剛被拉進小隊通訊頻道裡的顧緻繁語氣有些惱火地發言:【為什麼?需要那麼久嗎?】
廖筠言攻擊力很強:【建議把顧緻繁禁言,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有多嚴重。】
顧緻繁:【我知道。不然我會開車趕過來嗎?】
在白蘿蔔島進行剿滅任務的時候,祁原見過顧緻繁,他一眼就看出顧對他有敵意。
祁原關上通訊頻道,眼不見心不煩。
想到顧緻繁,祁原難免會想到澤遲——那個不要臉面的家夥。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手上。
那枚銀黑色的戒指在她的手指上,就像是禁锢着她的一個詛咒。
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個詛咒取走、破碎。
他想。
旅館老闆馮寇總算玩夠了,他感到有點熱,脫了外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随意瞥到那邊兩個人還在膩歪着玩遊戲。
馮寇離開電子遊戲廳,外面的雨已經小了一些,他索性不戴帽子,鬼鬼祟祟地迅速竄過馬路。
他飛快鑽進自己的車裡,發動汽車,從停車場的一個小路口破門而出,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路上,馮寇不斷往後視鏡裡察看。
雖然他不确定那兩個人是不是在跟蹤他,但不管是不是,那兩個人現在都沒有在他身後了。
哈,總算甩掉了。
馮寇表情輕松地吹了一聲口哨。
他的車穿過重重的小巷,老舊的雨刮器在車窗上滑動發出悶重的聲音。
在一間房子前停下來。
四下裡确認沒有人之後,馮寇用鑰匙打開房子大門,鑽進屋裡去,門又碰的一聲關上了。
屋裡很黑,他沒有開燈,眼睛适應黑暗後,摸黑上了樓。
“咔哒”一聲,他把角落裡那個箱子的鎖打開了。
他熟門熟路地從箱子裡取出一管注射器來。
用指紋鎖進入一個房間後,那裡照耀着淡藍色的燈光,昏暗無比。
而在籠子裡關着的生物有着暗色的鱗片和尖牙齒,肥碩的上肢和帶毛的下肢。
赫然是一隻小型的絕獸。
聽到有人進來,那隻絕獸低聲吼叫起來。
旅館老闆馮寇把那管注射器拿出來,針尖抵在了他自己的皮膚上,一推。
他把注射器裡的液體推到了自己的血管内。
做完這個動作,他向那個籠子走去,整個人沐浴在淡淡的藍光之下,顯得詭異而可怖。
“來吧,有新任務了。”馮寇仿佛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那隻絕獸說。
他打開籠子。
……
旅館内。
顧緻繁正和廖筠言談論整個調查任務。
顧緻繁有點詫異:“你的意思是,澤遲不知道這次她出來調查的是什麼?”
廖筠言聳了聳肩:“不知道,他不知道。還是别讓他知道了,免得他自作多情地以為自己在她心裡有多重要的位置。”
顧緻繁沉默了一會兒。
顯然,他是反對這個說法的。
他的想法和廖筠言剛好背道而馳。
顧緻繁冷然出聲道:“他應該知道這件事。”
廖筠言不理解:“為什麼?”
顧緻繁的眉眼沉沉:“就該讓他知道,他的事給她添了多少麻煩,她到底是為了誰受傷的。”
廖筠言搖頭道:“你懂不懂他的心理?要是阿謹對他冷淡了,不在乎他的事了,他才會灰心,到時候自願離開。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他能走才怪……還得再賴皮地在她身邊待上幾百年吧。”
顧緻繁:“那種人絕不會自願離開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仇什麼怨,眼神裡透出恨惡來。
廖筠言警惕地看向顧緻繁:“你想幹什麼?”
顧緻繁站起身來:“我會把真相告訴他,他就該知道,他對于她來說是一個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