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用尾巴卷人的動靜可大多了,一時間,連最不八卦的厭玲珑也忍不住望了過來。
不過蒼越的臉皮很厚,不僅沒覺得不自在,甚至還有閑心反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卿飄飄很想說确實是有點不對勁,但念及二人是結契道侶,得到天地祝福,又不得不将自己的話吞回肚子裡去。
“沒事,繼續說。”她微笑道。
顔蘊甯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像是完全沒有察覺一般:“主要是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算是真讓他奪走了這些氣運,他又能要來做什麼呢?”
說道此處,他不由想起了那日快要挂電話時阿鏡姑娘曾提醒過他,說是生靈拿到世界氣運是沒有用的。
若是真是如此,為何潭映秋一定要奪走這些氣運?
隻是單純覺得好玩,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
可想想又不太像,潭映秋顯然很看重生命,不然他不會花這麼大的功夫,去就那些遇到麻煩的普通人。
越是深入去想,他便越能夠感覺到此人的矛盾之處,讓人摸不着頭腦。
在他思考之事,蒼越已經替他寫好了回信,放出紙鶴:“我們後日便出發出别院,這兩日便現在家裡多休息一陣。”
厭玲珑望着蒼越的臉,總覺得這人好像哪裡不太一樣。
從前這條蛇也很喜歡黏着他們家甯甯,但這化龍之後,怎麼好像變本加厲,更加黏人了?
最起碼,以前他可不會越俎代庖,替阿甯去處理這些事情。
原本還在低頭收拾石桌的蒼越感覺到了她探究的視線,隻擡起頭,對她笑了笑,便又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
顔蘊甯好似沒發現哪裡不對,翻過掌心,握住了蒼越的手:“那我聽你的,這兩日便在家好好休息。”
厭玲珑終于是被這戀愛的酸臭味熏倒了:“滾,都滾,回房裡恩愛去,别熏着老娘的花。”
見狀,顔蘊甯也不多留,直接站起身來拉着自己的道侶回寝宮去。離開花園之前還不忘手賤,去摘小姨的山茶。
美其名曰,回去插在瓶中好好欣賞。
而蒼越也是十分配合,幾乎他說要走,就趕緊站起身來配合他玩鬧。
“看看,看看!”厭玲珑無語地指着這兩小兔崽子,對卿飄飄道,“你以後可千萬不能找這種當道侶,兩個人加起來每一個是靠譜的。”
卿飄飄笑得停不下來,終于有人跟她一樣,看着兩人秀恩愛看煩了。
回到魔宮的這幾日,這兩人壓根就沒有分開過,就連顔蘊甯去議事,蒼越也是挂在他的肩頭,把自己當做挂飾也不願意離開。
而已經走遠的顔蘊甯才不在乎她們怎麼說自己,都是自家人,說兩句又不會怎樣。
他将那兩枝山茶遞給蒼越:“收好了,小姨可寶貝她的花,下次再想下手可就難了。”
蒼越看了看花枝,又看了看顔蘊甯,忽然在他的眼尾處落下一吻。
雖然這折長輩花枝不是一個好習慣,但他真的很喜歡此刻的顔蘊甯,活潑且生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完整的人。
這些日來,他其實已經思考得差不多。
顔蘊甯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是顔蘊甯,屬于他的、獨一無二的顔蘊甯,這就夠了。
其餘的,他不敢奢求太多,隻要他們家甯甯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不像人又怎麼樣?不是人又怎麼樣?他一樣喜歡。
被親吻的美人有些不太自在的眯了眯眼睛,随後又充滿了茫然地眨眼道:“怎麼忽然親我?”
“我親不得?”蒼越笑道,“你這花枝與我,不就是為了跟我邀功?”
顔蘊甯确實是有這個想法,但被人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這顯得他不太聽長輩的話。
他舉起一根手指,比在蒼越的唇邊:“小聲點,我要面子!”
蒼越好笑的點點頭,捂住自己的嘴,裝作自己已經閉嘴。
“你又在笑話我,”顔蘊甯懊惱,他哪裡會看不出來蒼越的意思,“你從前可不會這樣,莫不是把分神融回去了,現在才是你的真面目?”
聞言,蒼越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從前怎麼沒發現顔蘊甯這麼好玩?
他将人攬進自己的懷中,小聲哄到:“哪有,别聽他們胡說,我可是一直都是這樣的。”
顔蘊甯小心地躲避着花枝,以免将上面的花苞碰壞。
年輕的魔主邊聽自己道侶胡說邊皺眉,他才沒這麼好騙,早在蒼越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向蒼青他們詢問過此妖的真面目,哪可能會被蒙騙?
見他實在是不信,蒼越又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正要退開之時,卻是被人抓着領子,重新拎了回去,将這個吻加深。
好吧,看在這個吻的份上,顔蘊甯覺得自己姑且也能當個好騙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