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蘊甯花了點時間來搞清楚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昏睡的這幾日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料的那般進行,就連人間界那邊也有很大的進展。
系統擔心他醒過來之後又要嫌棄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努力的搜集這外面的情況,以免這人睜眼就要問它知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
“這些天其實沒什麼特殊情況,也就是人間界那邊有點情況,姚瑤去之前給你遞了消息,但現在所有的消息都送到了蒼越的手中,所以你這裡什麼都沒有。”系統道。
顔蘊甯點點頭,系統不确定這是什麼意思,甚至覺得他這是不是在誇贊蒼越聰明。
它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宿主,他現在已經被自己的道侶架空了,而且被藏了起來。
“順帶一提,現在的消息全部都是蒼越模仿你的字迹回複的,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你現在被困。”
顔蘊甯繼續點頭,随即又反應過來不對勁。
按現在這個進度,戚風潇那邊已經出了問題,然後着急忙慌的請他過去處理,再然後潭映秋出來跟他談合作的事情才是。
他大費周章放這個餌,可是為了在潭映秋的口中挖出點有用的東西,而現在,他的計劃要被蒼越打亂了。
“戚風潇那邊怎麼樣了?”他問。
系統看了眼後台數據:“哦,蒼越已經看出了他被鬼女威脅,準備去找潭映秋。”
顔蘊甯:“……”
要死了,這條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
他有些抓狂,隻能重新再陣法的邊緣坐下,推演這其中的符文。
倒不是這個陣法有多困難,是蒼越的字像鬼畫符一樣,他看不清寫得究竟是什麼,得花時間順着這些筆畫推測這圈符文是什麼。
想來蒼越早就已經想到了顔蘊甯對陣法十分了解,所以才想出這麼一招,拖延他破陣的時間。
系統望着拿着樹枝在地上不斷筆畫的宿主,最終還是忍不住道:“我們那有個寓言故事,叫農夫與蛇。”
顔蘊甯長歎一口氣:“我知道,簡單來說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系統無語,倒也好像沒總結錯,反正意思也是這麼個意思。
不過他也确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不是他一直對蒼越不設防,還老要人家幫他抄書,這會蒼越還不一定能這麼順利将他藏起來。
好在他也不指望别人能找到他,隻希望蒼越能聰明一點,别真去找潭映秋。
這人滿嘴鬼話,沒一句能信的,他真擔心那條蠢蛇會被騙。
但不管他再怎麼擔心,現在他根本就出不去,連隻紙鶴都送不出去,說再多都沒用,隻能是老老實實繼續破解陣法。
而被他記挂着的蒼越此時正在蘩州,那個文書上面寫着有許多丹爐的地方,等待着某個人的出現。
他望着眼前正散發出詭異香氣的丹爐,尋思對方若是不願意見他怎麼辦?
要不,打翻幾個丹爐試一試?
還未等他真動手,便感覺背後有一道勁風襲來。
蒼越側身避過,眨眼之間便已經與對方過了數招。對方的招數精妙,卻不像是這方世界有的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對上了他先前的推測。
對方似乎并沒有想要跟他動真格的意思,很快便抽身離開,笑道:“不知尊駕有何貴幹?”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好似對蒼越的出現十分不滿。
隻是他不滿,蒼越更是覺得不爽,稍微動一動腦子都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東西。
無非就是想見他家甯甯。
“替我的道侶前來應約罷了。”蒼越回答。
潭映秋卻是奇道:“何時有過邀約,我怎麼不知道?”
他擺了擺手,将準備上前的人全部揮退。但為首的黑衣人不敢走遠,眼前的不速之客已經化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蒼越沒動,隻冷道:“你留下那條線索,不就是為了引他上門?”
這線索指的并不是那封文書,而是戚風潇這個被利用了還不知道的蠢貨。
鬼女不讓他說,他就當真連話都不會好好說了,送回去的消息颠三倒四,生怕别人不起疑似得。
而蒼越這段時間一直跟在顔蘊甯的身邊,默默推算着他的安排,所以也能猜到一點戚風潇真正的作用。
潭映秋挑眉,很快便反映過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原來如此,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麼?”他笑着問。
蒼越往四周看了一圈,反問:“你确定要在這裡說嗎?”
潭映秋斂了笑意,瞬間對他的來意有了推斷。這氣運之子可沒有那位魔主好玩,他這麼想着,再次揮手讓所有人離開。
領頭的雖然擔心,但也不敢違逆的命令,自然也跟着一起離開。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潭映秋方才到:“好了,要請你喝杯酒麼?”
蒼越并沒有回答他的邀請:“不急,先讓我來猜一猜,你想究竟想要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