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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把末伽梨送回了家，但準确來說，是他尖叫着死抱末伽梨的腰，才沒有被真人摩托甩下去。
“哈、哈呼，哈呼……”
虎杖ORZ式跪地，真人乖乖進了車庫。
末伽梨笑道：“要不要休息下，吃點什麼？我晚餐有辣味泡面。”
“泡面……”虎杖忽然擡頭看她，猶豫着，“你晚餐是泡面？那樣營養不太均衡。”
末伽梨想了下：“嘛，我其實不吃不喝不睡都可以，但人類還是要做這些的，就也勉強做一下。”
虎杖迷茫着，末伽梨換了種解釋：“以前，我的食物一般都是别人做好的。除非必要的情況下，我不太想麻煩自己。”
虎杖了然：“啊，我明白。想要做好一桌可口的飯菜，真的很耗時耗力。不過……嗯、末伽梨，我可以看看你的冰箱嗎？”
末伽梨的冰箱裡有些食材，但蔬菜全是拌沙拉的生菜，冷凍櫃裡都是炸雞排的半成品。
虎杖很理解：“炸物制作起來的确很麻煩。”
他們可以烤半成品，不過虎杖問過末伽梨的三餐，還是決定親自下廚。
“咖喱雞飯？”他試探着問道，“很快的，不用等太久。”
末伽梨點頭後，虎杖就系上圍裙，在廚房忙了起來。
很快，兩盤熱氣騰騰的咖喱雞飯就端上了桌。
胡蘿蔔小巧可愛，土豆軟軟的，雞塊滑嫩可口，幾乎入口即化。
咖喱噴香四溢，像是黃金融化在雪山般的飯粒尖尖，整體口感濃厚細膩，平衡着恰到好處的辣與甜。
“超好吃！”末伽梨眼睛閃着星星，飛速扒着盤子，勺子筷子快得隻見殘影。
虎杖解着圍裙笑了下，也吃起了自己的那一份。
不過他的輕松僅到宿傩出聲為止。
“味道不錯。”詛咒之王較為愉悅。
虎杖突然就沒有了食欲。
他将餐具放下，垂着頭。
“怎麼了，悠仁？”末伽梨關切道。
“……我，果然還是必須要坦白。”虎杖輕聲道。
“坦白？”
“嗯。”虎杖擡起頭來，直視着她。
“末伽梨，我利用了你。”
她眨了下眼睛。
虎杖低聲道：“結婚，本是相愛的兩個人約定永遠不棄。末伽梨，你和五條老師應該成為那樣的一對。”
“但是，我卻破壞了這種關系，還根本無法負起責任，無論怎樣都無法恢複如初。”
“我很痛苦，然而——比起彌補，我卻想到了利用你。”
“我把對你負責當成借口，想要和你達成不離不棄的約定。”
“這個真的是很可笑的理由。我是插足你和五條老師關系的第三者，但彌補居然是和你結婚？”
虎杖深吸一口氣。
“我，很卑劣。”
“我犯下了那麼多的罪孽，死不足惜。但是，伏黑、釘琦、乙骨前輩、真希前輩、狗卷前輩、熊貓、還有五條老師……”
“他們都在努力奔走，不想讓我死去。所以，為了回應他們的期待，我不活下去不行。”
“不過，我絕對不能再讓宿傩傷害别人了。”
“這次宿傩出來，除了你以外誰也沒有傷害。他對你很感興趣，你又很強大。我想着，如果我和你結婚，或許你就願意站在人類這邊，以後宿傩就隻會對你、這樣其他的人類就……”
滴答。滴答。
眼淚落到了咖喱飯裡。
“對不起，末伽梨。”
“我破壞了你和五條老師的關系，甚至還要從五條老師那裡搶走你，強迫你成為宿傩的祭品！”
“之前校門那裡我說的那樣冠冕堂皇，但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瘋狂從這少年的眼睛裡湧出，他不停地呢喃着悔恨和道歉的話語。
歎息。
末伽梨認真道：“悠仁，你聽好。首先，我和宿傩做了的事，完全是我自願的，那并不是傷害。”
虎杖哽咽着：“但是，不管你是不是自願的，你身上那些咬痕、抓痕，是明顯的傷害證據！”
“啊？”
末伽梨一呆，然後大笑出聲，就連宿傩也低低笑着，惹得虎杖不知所措起來。
“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他梗着脖子。
末伽梨拭去笑出來的眼淚，笑眯眯地支肘托腮。
“你還不懂呢~~就像親吻有輕有重一樣，那種事也是有輕有重的。既可以很激烈，也可以很溫柔……”
她探身，唇輕輕碰着他的唇。
虎杖懵着，一開始并不敢動，但随着末伽梨的引導……
“嗯、嗯……”
“這就是溫柔的，感覺怎樣？”末伽梨坐回來，笑意盈盈。
虎杖的臉燒了起來，又紅又燙，看起來就像咖喱飯裡胡蘿蔔。
“很舒服。”他小聲說。
“還有更舒服的呢，要不要試試？”
虎杖完全明白她的暗語，卻有些退縮。
“我利用了你。如果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我絕不會……”
吻。
又一次。
這次末伽梨稍稍帶上了牙，略略用力。
“激烈點的，你是喜歡這種？”
虎杖喘着氣，已經迷迷糊糊的，舌頭都打結了。
“為、為什麼？我、明明……”
末伽梨笑道：“悠仁，我很喜歡你。所以隻要你能活下去，我怎樣都無所謂。”
“況且，”她歎道，“那哪裡算的上利用？你既沒有叫我殺光咒靈，也沒有叫我按你心意複活他人……”
虎杖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
“你喜歡我？”
末伽梨說的這種喜歡，當然不是那種喜歡、更偏向于愛憐。
但是，她，是真的對他，對虎杖悠仁，而不是宿傩，抱有這種感情？
“當然了，悠仁。”她溫和地念着他的名字，“舒服的那種事，你想從溫柔的開始嗎？”
鬼使神差之下，虎杖點了下頭。
于是末伽梨站起來，牽着他的手進了房間。
衣物窸窸窣窣，月光滋潤着光滑的肌膚。
末伽梨細細撫着虎杖的臉頰。
虎杖顯然很緊張，他渾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胸肌、臂肌、腹肌、馬甲線，那些漂亮的弧度無一不在微微顫動。
“你不想的話，我不會繼續。”末伽梨認真道。
虎杖呼吸一滞，搖頭：“我想的。我想和你結婚，這種事，不管早晚都要做吧？”
他試探地吻着她，她很自然地向後倒下。
“哇！”虎杖不穩着，撐在那具柔美的軀體之上。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之景，稍稍咽了下口水。
“末伽梨，你的鎖骨，真的好漂亮。”
末伽梨嬌俏笑着：“想咬就咬吧。”
于是虎杖小心低頭，牙齒輕輕啃齧。
“這樣？”他叼着她的鎖骨，模糊問道。
“嗯，就這樣。”
末伽梨撫着虎杖的臉頰與發，他本能地回蹭她的手掌。
然後，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