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赫娜突然從昏迷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她快速地環顧一下周圍。
這時,光線轉到了另一側。
透過窗戶,她看到飛船在外面呈弧形飛行,後面拖着發光的尾巴。
索爾把大門打開。床的周圍是大型設備,空間本來很寬敞,在這麼奇怪的空間裡,設備使空間變得糟糕了。
但設備使按照傷者的規格來建造的,既修複受損部位又保障安全。
熟悉的房間。
阿爾赫娜心想,自己是怎麼被送回阿斯加德的?她敢肯定薩諾斯那些人肯定因為托尼送來的導彈損失不少,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不可能好心把自己送到這兒來。
索爾來到設備的左側。
阿爾赫娜對索爾熊一樣笨拙的行動感到無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關掉了設備上的開關,然後麻利地從設備床上爬下去。“我……不,是誰找到我的?還有薩諾斯的手下和那些齊塔瑞人……距離這裡可有好幾光年。”
阿爾赫娜向後面移動,朝窗外看去。“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很難說。當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看起來是一個人倒在彩虹橋上的。”
索爾靠着正對着窗戶的一個控制台。
阿爾赫娜注意聽着索爾所說的每一話。
即使在醫療室昏暗的燈光下,索爾也可以看見她的臉色蒼白。
索爾費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後頭慢慢轉向他左側的通向外面的過道。
阿爾赫娜追随他的目光。
索爾朝通向西側的走廊下方的通訊台望去。通訊台的指示燈還亮着,雖然靜了音,通話依然從揚聲器裡傳了出來。
“索爾,阿爾戈利姆闖入地牢。他已化身詛咒戰士,地牢現在一片混亂,需要你去解決。”
又一道閃光從西邊的窗口出現,阿爾赫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得抓緊時間趕去地牢。”索爾嘀咕着。他似乎心煩意亂,又似乎很超然,他的大腦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阿爾赫娜知道這是不對勁,但知道這一點并不起什麼作用。通訊器裡傳出的說話聲大得不可忍受。“是海姆達爾嗎?他好像需要我們的幫助。”
索爾搖了搖頭,擡起頭來,“你還需要休息。我能解決這些事。”
阿爾赫娜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而她的耳朵已經聽到了一些聲音:那些入侵者接近阿斯加德的時候發出的武器碰撞聲,就像指甲在闆岩上摩擦的聲音一樣。
聲音穿透窗戶傳到他們的耳朵裡,和開着的通訊器裡不斷傳出的說話聲混合在了一起。
“阿爾?你醒了?真是太棒了……哦不,現在不是好時機,我需要……砰……地牢裡的囚犯出逃了,索爾!”
“我馬上就去。”
阿爾赫娜屏住呼吸。
“阿爾,你待在這裡,我去地牢看看。我會派人守着這裡。”
又一道煙火湧向明亮的天空。
阿爾赫娜揉了揉基本恢複的傷口,跟在索爾身邊。“看起來阿斯加德也遇到了不少麻煩。”
索爾的眼中閃現出刻意做出的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們還沒有完蛋,阿爾。”
“沒有完蛋,當然沒有完蛋,”阿爾赫娜平靜地回答說,“我要說的是如果這些入侵者連奧丁的威嚴都敢無視的話,你們可能要考慮背後操縱者是誰了。”
“哦?”索爾露出牙齒沖她笑了笑,“你的意思是那些黑暗精靈又賊心不死想來挑戰奧丁的權威了,對嗎?”
“很難說不是,索爾,”阿爾赫娜聳了聳肩,“但我希望不是為了别的什麼東西。”
“不是,當然不是,”索爾随意地向前看了看,“不是單純地攻擊阿斯加德,不是單純挑釁奧丁,不是和以前相同的理由。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深埋中庭地下千年的以太粒子不久前重出于世,碰巧被吸附到了簡的體内。我記得有顆寶石也曾被吸附到你的體内,對吧,你有經驗對付這些東西。”
阿爾赫娜停了下來,轉向索爾冷酷地笑了笑,“聽着,索爾,我願意幫助簡,因為如果我不願意幫助簡的話,以太粒子就會讓簡逐漸湮滅,直到完全徹底确定無疑地死去。現在,你不希望簡發生曾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對吧?”
索爾仔細地看着眼前那張精美絕倫的臉,“是,阿爾,我承認這樣很自私,但我當然也不希望你會因此受傷。”
“可是,索爾,”阿爾赫娜嘲笑地哼了哼鼻子,“就目前來說,你有更在乎的人,我也有我愛的人。”
“随便你做什麼,阿爾,”索爾懇求地說,“你可以對我發洩怒氣,但是,請允許我指出,即便不是為了簡,以太粒子也不能在人體承載太久,一旦它現世必定會引來衆多腥風血雨。你看那些黑暗精靈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以太不能落入其他的手中……沒有人願意看到這些,不僅僅是為了一個人,而是阿斯加德,還有其他國度。”
走廊的屋頂響起可怕的敲打聲。
阿爾赫娜聽到後皺起了眉頭,突然緊張地把勒科波爾召喚到了手中。
“不要動,”索爾盡可能地小聲說,“它們來了。”
他們擡頭向上看。
黑暗精靈鋸齒狀的腦袋在頭盔下晃來晃去,戰甲外殼在地面上拖來拖去,發出震顫聲。
這種聲音有時候湮滅了仍在工作的通訊器裡傳出來的說話聲。
“阿爾,東側有一支隊伍,你去解決那邊的麻煩。十五分鐘後,我們在交叉路碰面。”
屋頂又受到兩次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