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靶子像老師,右邊的更像學生。
“學生呢?”得出結論,禅院甚爾看向一側的威茲曼。
“等一下,我去叫他。”
威茲曼今天留的作業不算少數,畢竟陣的水平在逐漸提高,甚至是提速的水平。
相應的,威茲曼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高。
“老師。”
少年突然從另一處房間走來,先是看了眼威茲曼,冷冷的目光落在一側的禅院甚爾身上。
嚣張危險的氣息完全沒有收斂,不像好人。
更不像好相處的人,黑澤陣先下了結論。
禅院甚爾玩味地看了眼這位小朋友,絲毫沒有在意那分不善。
畢竟他比對方看起來更像是惡人。
“陣。”威茲曼示意黑澤陣過來,“這就是我前兩天對你說的體術老師...”
他糾結地看向禅院甚爾,“你改姓了嗎?”
威茲曼是禅院甚爾這麼多年認識的唯一一個會問他一些奇怪問題的人,諸如之前叫他“甚爾先生”,過于體貼禮貌的樣子還真讓他好奇那分界限在哪裡。
“還沒想好改什麼,叫名字就可以。”禅院甚爾說。
威茲曼點頭,又對禅院甚爾介紹,“這是我的學生黑澤陣。”
“你學生?”禅院甚爾不太相信的目光從威茲曼身上飄過,又落在樹上的那兩個靶子上,“你會用槍?”
威茲曼看向那兩個靶子,沒有意外禅院甚爾才進門就得到了這麼多信息,“那是之前一個朋友,有事離開了。”
R回意大利後就給他發了消息,之後斷斷續續兩三天聯系,大多是在忙着處理任務。
怕耽誤他處理其他事,威茲曼也不太主動給他發消息,偶爾用郵件發過去兩張陣訓練的照片。
而後一個星期收到了R如下回複:“...”
禅院甚爾這才覺得合理,理所當然地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一旁的少年,對方從出現後的目光一直是謹慎警惕,眼神不錯。
他随意地摸了把頭,“你想有多強?”
威茲曼雙手交叉放在身後,安靜地看兩人“溝通”。
多強?
禅院甚爾的語氣過于平淡,變強在他的口中就像是起床吃飯這麼簡單的事。
少年目光顫動,卻沒有隐藏自己的野心,“最強。”
“最強?”禅院甚爾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最強的話不太可能,比我弱倒是有可能。不過...”他暗示地瞥向威茲曼,“得看他了。”
黑澤陣:“?”
本來還為這種難得氛圍的場景感慨,就看到禅院甚爾明示他掏錢的表情,威茲曼有些好笑,點點頭,“放心吧。”
錢對于他來說,完全是小事。
金主這麼幹脆,禅院甚爾也樂得勤快,“每天下午我過來,上午要睡覺。”
他看了眼威茲曼,補充,“晚上要享樂。”
威茲曼:“......”
“我對男人的私生活不太感興趣,不過記得做好财務管理,别提前把錢花完了。”威茲曼提醒他。
禅院甚爾眼裡閃過驚訝,嘟囔了一聲,“還以為你沒什麼脾氣呢。”
“什麼?”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威茲曼問。
“沒事,走吧,我先預支一個月工資。不然今晚可沒地方睡。”
禅院甚爾絲毫不客氣地向客廳内走去。
完全不喜歡這個叫“甚爾”的男人過于随意的态度,黑澤陣不懂為什麼威茲曼會等了對方這麼久。
黑澤陣質疑的目光實在是過于明顯,威茲曼聳了聳肩,告訴他:“他确實很強。”
而後又補充了句。
“嗯,也隻有強了。”
别的特質大概在創造禅院甚爾的時候沒有點亮吧,隻點亮了那張不俗的臉和實力。
“放心,他會好好教你的。”威茲曼擡頭看了眼已經坐在客廳的禅院甚爾,“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不客氣地問他就可以。”
畢竟,他錢給夠了。
而禅院甚爾還有個特質。
絕對會拿錢辦事。
所以還是放心壓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