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嘗嘗。”
“給小咪留一塊嘛?”芥川銀問。
夏目漱石絕對是去找自己的學生去了,剛剛貓咪窩在自己的懷裡,嗵嗵跳動的心跳聲就在威茲曼耳邊。
但是兩個小孩可不知道貓是人變的啊。
“留一塊吧。”威茲曼十分慷慨。
……………………
距離芥川診所不遠的一家快餐店内,剛剛傷透心的森鷗外和打算換個爸爸的愛麗絲坐在一處偏角落的位置。
有些不同的是,愛麗絲比剛剛安靜多了,目光不時專注地落在對面森鷗外的身上。
“愛麗絲醬很喜歡他嗎?”
森鷗外一把撩開臉前的長發,頹廢的氣質一掃而空,眼眸深邃而危險。此刻他才是一位真正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愛麗絲玩弄着手裡的薯條,“威茲曼先生嗎,是啊,他比想象中的好相處多了嘛,林太郎不也這麼覺得嗎?”
森鷗外低聲哼笑了聲。
是啊,看起來性格惡劣,可也沒特别讨厭不歡迎他們。
如果是知道他的身份,那樣的态度就更可疑了,就像是逗鄰家小孩……
想到這裡,森鷗外抖了抖身子,一陣惡寒。三十多歲的人被當成小孩子什麼也太違和了。
不過想到那個人現在年齡也該是個老爺爺了,又沒什麼意外的了。
明明按照年齡已經是物理意義上的老人,可無論是青年的相貌,還是動作,都是二十歲左右青年的狀态。
真正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啊。
“林太郎好像在想什麼很惡心的事。”愛麗絲吃了口薯條,看了眼森鷗外,戳破他的面目。
森鷗外也不介意,隻是問:“愛麗絲會想要長生不老嗎?”
“我才不要,也太無聊了吧。”愛麗絲撇了撇嘴。
“是啊,也太無聊了。”森鷗外向後仰了仰。所以在那個人眼裡,他們所有的行為都是小打小鬧,無聊的行為嗎?
歡快的音樂響起,快餐店的門打開。
沉重的手杖落在地闆上,聲音沉悶,而後停了幾秒,在找到那白大衣在哪裡後又響了起來,距離森鷗外也越來越近,直至徹底走過來,停下。
森鷗外緩緩轉過頭,下一秒迅速站起,鄭重點頭,“老師。”
恢複了人類模樣,夏目漱石握着手杖,微微颔首,“先坐。”
森鷗外和愛麗絲坐在一邊,夏目漱石坐在對面。
“不知老師這次來是什麼事?”
夏目漱石和森鷗外的師生關系知道的人很少,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位從幹部升上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人居然有一位老師。
“你在調查白銀之王?”夏目漱石絲毫沒有遮掩,十分直接。
“也沒有調查,隻是了解。”不知道夏目漱石對這件事的态度,森鷗外如此說道。
他就喝喝茶而已,什麼也沒做。
準确說,也沒機會做點兒别的。
夏目漱石側頭看了眼外面的行人,突然出聲,“當初給你的那條線,合作的怎麼樣?”
“一切都很好。”
那是三年前,夏目漱石在他成為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後,将一個聯系方式給了他。
“老師的意思是?”
夏目漱石沒有直接回答他,“距離我上次見到他,已經五年了。”
印象中青年總是穿着各類顔色的長風衣,身後跟着一個保镖,一個學生。不過那學生看起來也像保镖。
坐在車裡和他談生意,說什麼“整個橫濱隻想和他交易,隻有他才值得信任”的話,還讓他也培養自己的學生。
當時夏目漱石已經失敗很多次了,聽到威茲曼那話還以為是個騙子。
見森鷗外探究看過來,夏目漱石知道他想問什麼,“我當時不知道他身份。”
他還是最近才知道的,對方居然是第一王權者。
這樣一切都相通了。
除了上帝,也就和任何人利益都不相幹的第一王權者才會這麼做了。
“這件事先别告訴黑澤,他不知道。白銀之王大概也有自己的原因不想告訴他。”
他目前還不知道威茲曼為什麼再次來到了橫濱,還又養了兩個小孩。
“是。”
森鷗外講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表示威茲曼應該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并沒有揭露。
夏目漱石:“……”
作為當事人,他當然也看到了。
何止是看出了森鷗外的身份,連他的身份也早就看出來了。
“他讓學生常去喝茶。”森鷗外說。
夏目漱石“咳”了一聲,“要是想了解他,就換個人去。”
森鷗外挑了挑眉。
“他以前當過老師,很喜歡和小孩相處。”夏目漱石淡淡道。
小孩?
他們黑手黨有小孩嗎?
腦海中突然出現某人的身影,森鷗外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