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開始做兼職了?”蘇長安神色一緊:“那你在哪做兼職,是不是上次那家餐廳?”
“是的。”
得到她肯定的答複後,他馬不停蹄趕到餐廳,恰好撞見她正在端菜,旁邊坐着的一桌都是她同學。
其中,坐在最中間的男人,蘇長安隐約有點印象,好像就是上次和唐歌打賭輸了的男生。
他知道這個男生叫趙銘,好像還曾追求過唐歌,上次若不是和趙銘打了賭,唐歌也不會跑來加他的微信。
這個趙銘,倒是陰差陽錯讓他和唐歌有了一段緣分。
這時,他聽見趙銘說:“唐歌,我還以為你談了有錢的男朋友,怎麼就欠我這點錢,還得靠做兼職才能還得起?”
唐歌悶頭不說話,趙銘更來勁了,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說話也尖酸刻薄。
“那個男人給你買了這麼貴的相機,難道連兩萬都拿不出來嗎?”
唐歌一直沒說話,悶着頭端菜:“菜都上齊了,你們慢慢吃。”
上完菜,她推着餐車轉身離開,狠狠翻了一個白眼,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剛才差點就憋不住了。
看着那個瘦小的身影進了後廚,蘇長安才緩緩現身,徑直走向趙銘的桌子,輕輕扣了扣桌面:“唐歌欠你多少錢?我還給你,你沒必要這樣為難她。”
一桌人噤若寒蟬,都愣住了,看了看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又看了看趙銘,都不敢開口,默默看好戲。
趙銘淡定開口:“兩萬。”
蘇長安十分爽快地給他掃碼付了款,并說:“既然賬清了,以後你就不要再為難唐歌了。”
“兄弟,友情提示你一下,”趙銘忍不住開口勸他,“這個女生就是為了錢接近你的,犯不上認真。”
蘇長安面不改色:“那是我的事情。”
“兄弟,我是好心才來勸你的,”趙銘一臉真誠,苦口婆心,“這種女人,随便用點錢就能打動的。”
“再說她之前可高冷了,現在家裡破産了,才開始接受男生的追求,什麼心思,你還看不出來嗎?”
清冷的班花一直都沒有談戀愛,卻在家裡破産時候談戀愛了,該不會是想靠男人養着了吧?
最後,趙銘甚至陰陽怪氣:“像唐歌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安分守己,兄弟,你别被她當成了提款機還蒙在鼓裡呢!”
蘇長安是一個素養極好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暗暗咬牙,這男生太卑鄙了。
“我和她怎樣,用不着你管,倒是你——”
蘇長安穩了穩心神,面上依舊平淡随和:“你用兩萬塊錢去侮辱一個女生的尊嚴,覺得很好玩嗎?”
趙銘愣怔在原地:“你說啥?”
蘇長安淡淡解釋:“你們打的賭,我那天在餐廳都看見了。”
接着,他露出一抹譏笑,有幾分瞧不起人的語氣:“你玩不起可以不出這筆錢,現在又把錢要了回來,還在背後诋毀一個女孩子的名聲,算什麼男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趙銘臉色鐵青,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同桌男生見他臉色不好,隐隐有些動怒的征兆,連忙将人拉住:“别沖動,别沖動……”
蘇長安眯起危險的眸子,看着趙銘:“怎麼?你想打架是吧,我正有此意。”
說罷,蘇長安脫掉了西裝外套,氣勢洶洶。
趙銘也不是軟柿子,更不是慫貨,暴力掙脫束縛,解開衣服上的扣子,撲上來和蘇長安厮打在一起。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桌面碗筷飛濺,噼裡啪啦摔碎在地上……
外面鬧出的動靜也驚動了後廚,有個小姐妹跑進來通風報信:“唐歌,你快出去看看吧,你同學好像和别人打起來了!”
“什麼!!”等唐歌跑出來,發現和趙銘打架的不是别人,正是蘇長安,簡直“驚上加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二哥,你幹嘛要跟他打架?!”
酒店的人很快介入,将兩個男生拉開,隻是兩人臉上都挂了彩,趙銘被男同學拽着,蘇長安則被酒店服務員拉着。
唐歌一臉焦急:“二哥,你怎麼會和他打架?”
“他該打!”蘇長安臉上怒氣未消,眼裡都是怒意,“你問他,我打他,冤枉嘛?”
唐歌沒有想到,蘇長安那麼溫文爾雅的人,居然會為了她,做出打架這麼沖動的事情。似乎每次遇到她的事情,總能輕易讓蘇長安失控。
趙銘也嚷嚷道:“誰想和你打了,是你先挑起來的!”
事情鬧得太大,酒店經理親自出面解決:“唐歌,既然這兩位都是你同學,那你們協商一下怎麼賠償酒店的損失吧。”
“反正大家都沒有受傷,隻是一點小摩擦而已,你們都還沒畢業,前途要緊,酒店這邊就不報警了,我建議大家還是私下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