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蘇長安眯起笑眼,臉上露出了一抹輕浮的笑,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又是那種雄性動物的凝視,男人看女人才會有的眼神。
随即,他對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唐歌瞪他一眼:“幹嘛這樣看着我?”
蘇長安雙手環臂,姿态散漫:“你就不問問我,剛才都想起來了什麼東西?”
唐歌皺眉:“你都想起來了什麼?”
他晃了晃手裡的銀手镯:“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打這個手镯的時候,咱倆在打鐵室裡做了什麼事?”
聞言,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閉嘴,不要亂說!”
唐歌突然想起來什麼,驚恐地看向門外,李唯西還在外面呢!他怎麼能口不擇言?
伴随着“嘭”一聲,她直接将卧室的門踢上了,又轉過身來,狠狠捂住了蘇長安的嘴。
蘇長安發不出聲音,眼裡卻飽含笑意,看着面前清晰的臉,漸漸和記憶中重合了。
悶熱不堪的打鐵室,光線也很昏暗,桌面淩亂不堪,衣物散落一地,工具都被掃到了地上。
唐歌哼唧兩聲,表示不滿:“蘇長安,你下次做這種事情,能不能選個合适的地方?”
換來的卻是身後一陣洶湧,被撞擊的更狠了。
蘇長安俯身将人壓在桌面上,胸部緊貼她的後背,不留一絲縫隙。
接着,他用危險的語氣說:“别說話,給你打了一上午的手镯,知不知道我有多累,先讓我讨點利息。”
本來就悶熱的空氣,似乎變得更燥熱了……
而現在,心有靈犀的兩個人,顯然都想起了這檔“舊事”。
唐歌用力捂住他的嘴:“蘇長安,你這什麼破記憶!就不能想起來其他重要的事情嗎?”
他一直想不起來他們的初遇,也想不起來他們分手的記憶,連那麼重要的橋段都想不起來,偏偏對那些“舊事”情有獨鐘。
這男人真是!
“蘇長安,你下流!”
蘇長安輕輕拿開她的手,用力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依然拿那副雄性凝視的眼神看她,說出話也更欠揍:“這就是最重要的大事,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重要?”
呵呵,果然男人就是男人!
門外,李唯西被唐歌關門的響聲吓了一跳,看着緊閉的房門,無奈搖頭歎息:“唉,現在年輕人真是,做那檔子事,一點都不避人。”
等他們收拾的差不多時,搬家公司也到了,一群人浩浩蕩蕩搬進了新房子。
等到新家門口時,李唯西驚呆了下巴:“這房子……是我這種土狗能住的嗎?”
有生之年,她們竟然住進了帝都的大平層豪宅!
唐歌也驚詫不已,萬萬沒想到,蘇長安幫她找的新房子,竟然就是他自己的小區!
蘇長安眨着笑眼,将鑰匙交給她:“這事說來也巧,我家樓上的鄰居恰好出租,我就從他手裡租下來了,還給了我一個優惠價呢。”
究竟恰巧,還是故意為之,他們三個彼此都心知肚明。
蘇長安沒有忽略李唯西,十分照顧她的感受:“李同學,以後你們就是我樓上的鄰居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和我說。”
李唯西受寵若驚:“滿意,我太滿意了!謝謝蘇總!”
她哪敢有什麼“不滿意”?
“能住這麼好的地方,是我一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感謝之餘,李唯西還不忘對蘇長安吹噓彩虹屁,“蘇總,太感謝你了,你真是一表人才,心地善良……”
嘴巴甜的能齁死人。
這番商業吹捧,都讓唐歌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咱們快把東西搬進來吧,免得行李一直堆在電梯裡,别人會有意見的。”
搬東西時,唐歌又問:“西西,你這麼會拍馬屁的人,怎麼還被裁員了呢?”
看她剛才對蘇長安阿谀奉承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職場老油條”嘛!
“就算我會油嘴滑舌又怎樣?”李唯西唉聲歎氣:“時代的洪流,誰都擋不住,現在大廠裁員是大勢所趨。”
個人的力量在時代面前,不過是沙漠裡的一粒沙子,微不足道。
李唯西看着她們費勁搬進來的行李:“唐歌,你說咱們這些鍋碗瓢盆,如果全都賣了,能不能買下這裡的廁所啊?”
唐歌笑出聲:“咱們這一堆破爛,不值錢。”
蘇長安幫她們搬完家後,就下樓休息去了:“樂樂還在家裡,我先下去看看,順便讓阿姨給你們做點飯。”
等他走後,李唯西才露出一副不值錢的模樣,拿出手機不停拍拍拍,還圍着屋子跑了一圈。
“原來富豪真的可以在家裡跑步啊!以前我還覺得網上太誇張了,原來是我太窮了,有錢人的快樂窮人根本就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