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年帶着自己一天的戰利品大搖大擺回了家,馬不停蹄先開始處理兔子。
兔兔這麼可愛,落在她手裡也不算可惜,她一定會好好珍惜兔兔給自己養出的每一斤肉,蒸炸煮煎,絕不浪費的。
超度完兔子,系統雖然被她坑了但當時話都說了出去,即使肉痛但還是付了她30點收走了皮毛,何嘉年拿着30點特别大方地兌換了等會兒要用的所有香料,兩個土豆,外加一瓶啤酒。
除了兔頭,剩下的兔肉切成小塊,越小塊越好這樣更加入味,切完狠狠過清水洗,直到洗完倒掉的水能保持清色後把兔肉倒入大土竈鍋裡放好的冷水,點火燒竈,把兔肉焯水。
别看兔子長的可可愛愛小小一隻,兔肉有股很重的騷味,放姜片焯水都壓不住,何嘉年把廚房的兩扇窗和門都打開了,被逼的站在廚房門口隔着老遠還是能聞到那股騷味。
系統看起來也沒想到兔子居然是這樣的,虧它還花了30點買斷這隻兔子的生死,現在想想簡直虧到爆,系統邊yue邊眼淚汪汪問道:“宿主,這還能吃嗎?”
“能,怎麼不能?”何嘉年鼻子裡塞着兩團紙甕聲甕氣道,“别看它現在味道這麼大,等會兒就好了。”
聞着随着烹饪時間加長似乎越來越大的騷味,系統陷入沉默,表示懷疑。
“想都别想啊。”何嘉年似乎知道系統這家夥沒安好屁,警惕道,“兔子都為你死了,30點都給我了,絕對不會還給你的。”
什麼叫為它死的!
兔子本來就死了!
它是個可憐統還被無良宿主倒坑了30點,現在還要背上為一己私欲殘害小生命這樣的罪名,它多冤枉。
宿主還它清白啊啊啊啊啊!
何嘉年站在廚房門外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屏住呼吸這才重新進入到廚房裡,把焯完水的兔子用漏勺撈了起來,剩下的廢水都不要,走出院子全都倒的遠遠的,生怕這股水污染了她原本純天然無公害的綠色小院。
水一倒掉,廚房裡的那股味道似乎好些了,但也沒有好太多,兔肉還是有股抹不掉的騷味。
本來還寄希望大概隻是焯完水後水的味道,肉應該沒事的系統的不幹了,又開始大吵大鬧:“宿主還我錢!這肉根本就不能吃!”
“你急什麼,”竈台底下的火還沒熄滅,何嘉年把兔肉重新倒進鍋裡,迅速抄起剛買的啤酒,拉開鐵環屯屯屯全部倒了進去,“等這瓶啤酒熬幹就好了。”
被宿主坑怕了,系統立刻表示懷疑:“真的嗎,我不信。”
剛才大火滾水,狠狠地加老姜去腥都沒有去成功,啤酒能成功?
何嘉年把裝着生菜和茼蒿的筐拿了出來,蹲到井水邊開始打水洗菜,似乎完全不經意說嘴提道:“那要不要打個賭?”
系統瞬間警覺:“?”
何嘉年慢條斯理道:“就賭這瓶啤酒能不能給兔子去腥,這兔子最後能不能吃,要是不行,我輸了我把那30個點全都還給你。要是你輸了,你就再付我30個點。”
大鍋裡的兔肉和着啤酒雪花不斷滾動着,似乎還是有隐隐約約不斷的腥味和啤酒的苦澀,光聞味道實在是很難讓人放下心來,系統稍微有些猶豫,畢竟是30點,如果能拿回來的話,還是很……
等等!
宿主會有這麼好心,給它一個把點數拿回去的機會?
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盤被虛假的熊差點吓出心理陰影,第二次又是利用它可憐的沒見過世面和好東西的心理直接拿走了三十點,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都說事不過三,但是自家宿主看起來不像是坑它會手軟的樣子。
從何嘉年的某些故作輕松不屑輕狂挑釁,似乎給予絕望的賭徒一個反敗為勝絕地翻盤機會,卻又嘲笑對方膽小的神色深處,系統隐隐約約嗅到了某些名為陰謀的味道。
猶豫掙紮了半晌,系統終于下定決心:“不賭!”
何嘉年:“?”
本來正坐等30點無痛入賬的何嘉年忍不住詫異了一下。
何嘉年忍不住追問道:“真的不賭?看你可憐兮兮的我特地給你一個翻盤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哦。”
這麼上趕着要它賭,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系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夾緊尾巴,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點數突然間又跑到了何嘉年手裡。
可惡的宿主靠着美味的飯菜,已經從它手裡拿走了好大一筆發育資金,本來它想靠轉賣這些飯菜給什麼末日求生、囤貨系統之類的同行翻個翻,結果這些飯菜不知道添加了什麼迷魂劑,害的它每次一拿到手,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都已經統統吃光了,迄今為止一份都沒有轉售,不但沒有回血發育,自己還胖了好幾斤。
每次一想到這個事它都會在心裡暗暗發誓,下一次,等下一次,它一定會一口不吃統統打包以十倍的差價賣掉。
它已經發了十幾次這樣的誓,它發誓下一次它一定能做到。
見系統不管她怎麼誘導,死活都不肯和她下這個賭注,何嘉年邊洗生菜面對團成團假裝自己聾了的系統也隻好暫時放棄。
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系統這貨現在居然變聰明了,這樣都坑不到它。
何嘉年洗完蔬菜,懷着無比遺憾的心情回到了廚房,大火收汁啤酒已經到了尾聲,不知道是不是啤酒的香味被蒸騰了出來,似乎兔子的腥味被壓蓋了下去,現在基本上聞不到了。
它就知道!
還好自己沒和她賭!
系統仿佛打了勝仗大獲全勝一樣,忍不住得意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