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說,今天的這個酸菜腌的真好夠入味。
不僅讓魚肉有了酸菜獨特的酸鹹香,何嘉年拿湯勺舀了一勺湯喝了,這個湯更是鮮美到不像話。
和正經清淡的奶白色魚湯不同,這次的酸湯有魚骨的打底和魚頭的入味,發酵過後的酸菜在大鍋裡随着魚骨一起炖煮使整個湯都變成了璀璨的金黃色,再配上兩顆辣椒,不在于要炒的如何辣,酸菜本來就已經占據了大鍋魚湯的風味,如果再加入大量的辣椒想要辣味,反而會使得整鍋湯的味道不清晰,麻辣和酸香攪和在一起,無論哪種味道都不純粹了。
所以這裡辣椒隻放一兩顆,主要的作用在于調味,辣椒素融入魚湯裡,讓酸菜多了一層辣椒香,風味更甚。
酸湯魚剛出鍋又澆了熱油,冒着騰騰熱氣,盛了一碗出來,吃了半晌的魚肉,好不容易放涼了,何嘉年迫不及待把碗拿了過來準備喝湯。
無論她做的湯裡面放了多少好吃的,喝湯的第一碗必須是什麼都不盛進來的純湯。
隻有燦燦的金黃色,什麼酸菜,豆腐皮,魚肉,豆芽等統統都不能盛進來,隻留下能看到湯底的純湯。
這些配菜等會兒都可以就飯吃,但是一湯喝到幹淨的純粹享受不可多得。
喝湯就是要一口氣,中間毫無停頓,沒有任何幹擾“咕嘟咕嘟”喝到幹幹淨淨,這才是喝湯該有的标準配置。
何嘉年也不用勺子,拿着湯碗把一整碗酸菜魚湯喝到見底,直到湯碗空空的連一滴都沒剩,整個口腔裡萦繞的全是酸湯的純香,終于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今天的這碗湯又是格外完美合她心意。
喝完湯,接下來就是大開大合徹底滿足的幹飯時間。
不隻是魚肉,何嘉年開始對鍋裡的菠菜,茼蒿,還有酸菜一起下手。
腌制了三天的酸菜時間并不長,雖然已經入味,但是還保留了些勁道爽脆的口感,尤其是她切碎的茼蒿根莖,吃起來嘎吱嘎吱脆,豆腐皮也爽滑,就着米飯一起吃。
看着豆腐皮何嘉年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種下的那些大豆,雖說發育狀态良好,葉子直莖都已經十分粗壯,想來再過上個幾天就能開花,但是離能成熟采摘還有斷時間。
等到開花結莢之後,成熟前可以先采摘毛豆,肉沫毛豆賊能下飯,或者麻辣毛豆可以做零嘴,成熟後采摘就是黃豆,可以做個豆腐腦,黃豆醬豬蹄。
豬蹄一定要焖到脫骨,放冰糖炒糖色給豬蹄上個色,用黃豆釀個黃豆醬,最後做成一大鍋油亮的赤褐色,到時候一晃鍋子,軟糯的豬蹄Q彈到會全都DuangDuang抖動起來,一口下去都是膠原蛋白,這個時候不要用筷子,一定要拿手,那個醬汁會留在手上和嘴角邊,光是手指上殘留的那一點醬汁香的都能讓人把手指啃個幹幹淨淨。
那個味道一想想,雖然現在她吃酸菜魚吃了個半飽,但也還是忍不住在流口水。
系統這個沒出息的饞貨就更别說了,本來它就好像永遠都吃不飽,風卷殘雲幹完飯之後對着宿主的飯大流口水,現在被宿主腦海裡的幻想更是饞到連道都走不動了。
光聽描述就覺得很好吃,宿主的手藝又特别好,經過宿主做出來的隻會比想象的更好吃,絕對不存在什麼踩雷的情況。
何嘉年知道系統又要撒潑大吵大鬧,咽下自己嘴裡的口水之後提前制止了:“沒黃豆,也沒豬蹄,做不了。”
系統:“我不管我不管……沒有你就想辦法弄嘛,你不做飯幹嗎想這些來勾引我,上次也是……”
關于吃飯,系統總有一大本舊賬要翻,她耳朵聽的都快起繭子了,假裝沒聽見已經是駕輕就熟。
何嘉年權當是背景噪音,就着這個聲音美滋滋吃完了大半盆的酸菜魚,盆裡的魚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耗了下去,随即豆腐皮豆芽菠菜茼蒿,連切成碎碎的酸菜也沒了,兩大碗飯吃完,何嘉年用最後的湯泡飯又吃了最後一碗米飯。
剛買回來的那一大袋大米,本來還是做着長遠打算一時半會兒壓根吃不掉呢,現在以她這種天天碳水管飽的吃法來看,大米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了下去,很難說能不能撐到原本計劃的那些日子。
看起來她得多吃些面條,偶爾也換換口味,也免得大米消耗速度過快。
上次燒兔肉大亂炖最後剩下的那一點湯汁,晚飯的時候她問系統兌換了一袋子寬面,做了一頓肉汁撈面。
因為用的是兔肉大亂炖剩下的那些醬汁做底料,不是一般面條的那種湯底,所以何嘉年特地問系統買的是手擀寬面。
用的是高筋面粉還加了雞蛋進去,寬面格外勁道,煮好的面條直接放進盛着兔肉大鍋炖的盆子裡,把醬汁和面條充分攪拌混勻,到每一根面條上都挂滿了鹹香濃郁赤褐色又黏黏糊糊的醬汁,這一口下去不比中午那一頓差。
況且中午是注重吃肉,嗦了半天兔肉和各種配料就着米飯吃,湯汁就有些過鹹了,晚上配面條倒是正正好好,面條的清爽和醬汁的濃郁輕松融合,一大盆面裹着醬汁立刻就被她風卷殘雲幹完了。
現在想起來上次那碗面條的口味她就又有些饞,又想吃一頓了,剛才的酸菜魚和沒吃一樣,何嘉年咽了咽真實存在的口水,打算明天和系統兌換一袋子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