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塊木墩兒大小的石頭咣當掉在地上,摔的石屑亂飛。
梁振延收針,拔劍在後警戒,樊邺欽催促被救過來的人們,“快快,大家快跟着前面的老人家跑!”
邱芮穎想跟着人群往前跑,卻被樊邺欽一把拽住手,“想要更多金子就留到最後!”
“啊?可是不跑,命都要沒了!”她一向金子和命都要的。
等救回來的人都跑了出去,樊邺欽看着地上被捆綁的諸多男子,無奈道:“是本王無能,救不了你們了!”
又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梁振延邊退邊用劍擊擋飛來的石塊,急道:“殿下,快走!”
“一起走!”樊邺欽一手推着邱芮穎,另一手推一把梁振延,讓兩人先走,他來殿後。
當洞頂被完全擊碎的那一刻,樊邺欽前腳剛速速退出山洞。
想着裡面沒有救出的人,他心中就一陣感傷,這些可都是他申山國的子民啊,他竟然見死不救,隻顧自己逃命,确非為君之舉。
雷稷讓老者領路,囑咐衆村民跟緊,他退到隊伍最後,對低頭不語的樊邺欽勸慰道:“殿下,莫要悲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些悍匪!”
“天下悍匪多如蝼蟻,也不知有多少百姓遭受其害,如若我申山國國富民豐,又怎麼會有這般禍患?”樊邺欽愁緒難消,總覺得自己身為申山國的三皇子,卻對百姓遭受的苦難束手無策,他感到很是挫敗。
雷稷接着勸說,“天下積困已久,猶如身之藓疥,非一日而成,殿下若要剔肉新生,就不可急于一時,而需熬藥敷之。”
“嗯,稷叔說的極是!是我剛剛太急躁了。”樊邺欽意識到自己心緒不穩,長呼一口郁悶之氣,快速調整心态。
邱芮穎看樊邺欽臉色陰沉,也沒敢說話,現在看他恢複了正常,才指指前方說,“再不跑就跟不上了,小心迷路!”
樊邺欽這才擡眼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亂竹橫生,沒有邊際,竹林中有薄霧籠罩,确實容易迷路。
“稷叔,振延呢?”自山洞出來後他就隻顧着悲傷難過,到現在才發現不見了梁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