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稷指指前方,“那老者看着孱弱,走起路來卻如壯年,我讓振延在暗處跟着,以防有變。”
“嗯,還是稷叔想的周全些,那咱們也趕緊跟上吧!”樊邺欽有些自愧不如,他何時才能穩定好自己情緒的同時還能将事情安排的周密周全呢?就如稷叔這般。
雷稷拍拍他的肩膀,以長着的語氣鼓勵道:“殿下是憂國憂民,卻沒有憂慮自身,而我和振延則是以殿下為仰,當先為殿下考慮,你我主仆之間,區别在于第一關注的對象不同,反應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多年了,若不是稷叔和振延,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要說為仰,也是我仰仗你們二位的照料才能活至今日,稷叔以後就别再說主仆一類的話了,你們于我而言,早已勝似家人了!”
“殿下這話就言重了,除非把你扶上高位,否則我和振延兩個人實在是愧不敢當啊!”雷稷心心念念的要把樊邺欽扶上太子之位,眼下接九公主回宮就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邱芮穎見不得逃命關頭還說這些無關的話,“行啦,你們兩個,再不快走,追兵來了,誰都跑不了!”
雷稷和樊邺欽對視一笑,前者贊許道:“九公主說的極是!”
兩人這才加快步伐總算是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隊。
融入隊伍的三人看到梁振延面色沉冷的折返回來,“殿下,稷叔,我跟丢了。”
“什麼?”雷稷很吃驚,按梁振延那申山國高等侍衛的身手來說,怎麼也不會跟丢一個老者,這事有點蹊跷。
邱芮穎回想起什麼,“當初在山洞時他就有些怪異。”
“哦?怎麼個怪異法?”樊邺欽那時倒忽略了老者。
“我當時之所以掉下機關,就是他按動了按鈕,那時他就站在石階之上,還把我吓了一跳,然後他給我指指身後的那些村民,我才沒那麼害怕了,後來……”邱芮穎細細思索,又接着道:“我要求他再次啟動機關救你們,可他怎麼也不肯,我就把手裡的金簪子和耳铛亮出來,他收下後,又聽了片刻上邊的動靜,才指給我了機關的位置。”
“噢,原來是九公主的金簪子救了我們!”雷稷好似明白了什麼,但隻說了這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
樊邺欽還有些想要了解,“他還有什麼其他怪異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