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是被迹部叫醒的。
雖然不用趕公車,可以比昨天晚去一會兒,小佐依舊哈欠連天。
迷迷糊糊地洗漱,吃飯的時候差點兒又睡着。
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傷口已經完全愈合。
不知道迹部如何弄來一套嶄新的青學網球社的隊服,尺寸大小正好合身。
小佐打着哈欠道謝。
在去璟山公園的路上,又睡了個回籠覺。
車子停在璟山公園,小佐睡醒強制開機。
迹部下車,就受到了冰帝學生山呼海嘯的迎接聲。
跟着下車的小佐決定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悄悄兒地溜走。
迹部很享受這種崇拜,他尊重不代表他也會享受。
“手冢佐海君。”
旁邊傳來,帶着關西強調的聲音留住了小佐。
小佐轉頭,就看到手指推着眼鏡,笑得一臉狐狸樣的忍足。
“看來昨天的謠言是真的。”
什麼謠言?
小佐一臉迷茫。
趁着其他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小佐也不和忍足說話,一溜煙兒隐進人群裡,向着青學的比賽場地快步走。
确定了那天在甜品店外見到的人,忍足不忙着認識。
地區預選賽,還有一天時間,以青學的實力,不可能提前退場。
小佐遠遠就看到了哥哥,還有青學的其他人。
大家今天都來得很早。
笑着和衆人打過招呼。
菊丸跳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好幾遍,“小佐,你今天沒戴眼鏡……原來小佐不戴眼鏡這麼可愛……呐~大石……”
小佐後知後覺地往臉上摸了一把,沒有摸到眼鏡。
手冢的視線如同探照燈向他臉上掃過來。
小佐笑容谄媚乖巧,整個人貼在哥哥胳膊上,“我忘帶了。”
手冢沒說話,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小佐整個人幾乎僵住了。
他忘了,哥哥這麼細心的人怎麼會發現不了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穿過的那套?
“中午午休時,再跟哥哥解釋。”
小佐小聲兒。
手冢放下幫他整理衣服的手,算是默許了。
今天沒有開幕式,時間到了直接開始比賽。
今日上午的出戰名單,青學已經遞交。
小佐被安排單打三的位置。
大石和菊丸這對兒搭檔是雷打不動的雙打一。
雙打二給了阿桃和海堂這兩個二年生。
單打二是越前,單打一不二。
手冢依舊不出戰。
“聽說青學的手冢這次依舊不出戰,不會是不行了吧。”
……
“我聽說青學的手冢受傷了,一直沒好,不會好不了了吧。”
……
“青學的手冢昨天都沒有出戰,今天的比賽依然沒有出戰,我覺得你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青學雙打兩場皆勝,很快到了單打三的比賽。
小佐把球拍立在地上,讓對方猜反正。
柿木坂東單打三選手長得人高馬大,站在球網前,幾乎要高出小佐一個頭。
“手冢是你的哥哥吧,那些傳言不會都是真的吧?青學的手冢受傷,以後再也不能打網球了?”
笑容猙獰帶着滿滿惡意。
小佐将半垂的腦袋擡起來,笑容燦爛,比天空的陽光都耀眼。
“正?反?”
柿木坂東選手的“挑釁”,站在網球場外的青學衆人聽得一真二切。
不二往身邊的手冢臉上看了一眼。
柿木坂東的選手拿到了首發權。
小佐走回來,在場地正中間的位置微微屈膝,擺好了接球的姿勢。
柿木坂東的首發球似乎是要展示技術,在網球上加了旋轉。
黃綠色的網球掠過球網,砸在地面上極速彈起,幾乎是貼着小佐的臉向場外彈射。
柿木坂東選手的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下一刻,笑容僵直在了臉上。
網球場内外,甚至沒有人看清楚小佐是如何接到這顆球的。
黃綠色的網球如同一頭咆哮的猛虎,帶着尖銳的呼嘯砸在柿木坂東選手腳邊的地面,網球旋轉出來的坑洞甚至卡住了網球。
“再來。”
球網對面的小佐笑意盈盈。
柿木坂東選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掌心不知什麼時候出了汗。
在褲腿上使勁擦了兩下,站在底線上準備發第二個球。
“30:0,青學手冢領先。”
“40:0,青學手冢領先。”
“1:0,青學手冢領先。”
第二局是青學的發球局,小佐拿到了發球權。
青學校内排位賽時,不二曾經問手冢,小佐打網球是什麼樣的?
手冢沒有回答。
和自己不一樣,網球對小佐來說從來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甚至都不在一隻手的排位内。
校内排位賽時,小佐根本沒有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