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對小佐的疑問,解答不詳。
“小佐是在擔心真田嗎?安心,真田很強,不會有事。該擔心的,反而是咒術界的其他人。”
夏油傑也不知道東京昨晚發生了什麼,身在京都,隻是隐約感受到那個方向傳來的咒術波動。
如果不是下屬從東京傳來的情報,他隻會以為有咒術師在那個方向祓除咒靈,距離自然不會有東京那麼遠。
悟前天離開京都,去了咒監會,如果真田也去了,兩人很可能碰面。
真田向來最會蠱惑人心,悟或許被他忽悠着一起去幹了什麼……?
夏油傑不擔心五條悟的安危。悟實力強大,加上兩人和真田十年相交的情誼,真田雖然淡漠,卻算得上朋友。
隻擔心,如果真是兩人做了大事,會對咒術界有什麼影響。
安撫了打電話來的小孩兒,思量再三,夏油傑決定親自來東京一趟。
有些事情,親眼看到,才會安心。
咒術界。
咒術師,詛咒師,術式,咒力,咒靈……
這些天,琴酒聽到許多新詞彙。
原來組織高層早就知道那個世界,雙方還有聯系。
“哦,你知道怎麼讓普通人咒力覺醒嗎?”
琴酒“請”很多咒術師和詛咒師來參加他的“茶話會”。
所有人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基本一樣。
擁有咒術師血脈的普通人,在某種時間有幾率覺醒成為咒術師。
怎麼判斷普通人是否擁有咒術師血脈?
通過血緣。
咒術師或者詛咒師能如何引導擁有咒術師血脈的普通人咒力覺醒嗎?
不可能!做不到!
咒術師和詛咒師沒有這種能力。
哦?!
琴酒很不認同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可是親眼看着那個叫真田的男人替人咒力覺醒。
你說的是真田健太郎?
那是咒術界的怪物……如果是他,是有可能做到的。
琴酒的耳朵自動将答案翻譯。
隻有真田健太郎和他一系的咒術師才能替人咒力覺醒。
“琴酒。”
貝爾摩德看他忙活了半個多月,最終還是選擇開口提醒。
“那個我們進不去的世界,最好保持敬而遠之。先生的計劃不允許失敗,真田健太郎,不是你現在能碰觸的人。”
“哦?貝爾摩德,看來你很熟悉那個世界……”
琴酒抽了根煙,叼在嘴裡,慢斯條理地點燃了,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煙霧缭繞間,銀發半遮的墨綠色眼睛危險詭谲。
琴酒靠在沙發背上,舒展身體,長腿随意搭在桌子上,興緻盎然。
“你認識真田健太郎?”
貝爾摩德覺得她提醒一句已經是仁至義盡,至于琴酒有沒有聽進去就不關她的事了。
小佐這半個月的生活過得非常平淡安穩。
那日給夏油傑通過電話,過了沒幾天,真田健太郎來東京,帶着京極真和他見了一面。
真田健太郎并沒有提到咒術界的變化,态度和之前一樣。
小佐也沒有多問。
吃了一頓飯,真田健太郎帶着京極真走了,說是去修行。
見了面,小佐的心安定下來,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五月末。
上午,手冢打了一通電話,背着網球袋出門了,沒告訴小佐去哪裡。
小佐心裡面好奇,但沒多問。
下午小佐去了花婆婆的花圃,傍晚時分帶着花婆婆做的鮮花糕餅回家,騎着單車經過河道,聽到了幾聲細細的哀鳴。
小佐停下車往河道中看。
一隻棕黃色毛色的小奶狗抓着河堤上一叢長草,在流動的河水中嗚嗚哀鳴。
小佐看了一會兒,把單車停在河堤上,從斜坡上滑下去。
昨天剛下過雨,斜坡長了一層矮草,濕滑非常。
滑到水面位置,他左手插進斜坡泥土,挂住身體,右手從河水中抄起小奶狗,直接拎着後脖頸提起來。
小佐身上“動物絕緣”的Buff生效,小奶狗在他手中劇烈抖動身體,哀鳴聲比在河水中還凄厲。
“沒良心的小東西。”
小佐不管小奶狗的哀鳴,把它濕漉漉的身體裹在衣服裡,騰出右手,兩隻手相互借力爬上斜坡。
爬上河堤,小奶狗撲騰得他的上衣全濕透了。
小佐拎着小東西的後脖頸放在地上,沒好氣地往旁邊扒拉了兩下。
“去去,走吧,你已經上來了。”
小奶狗搖晃着尾巴,絲毫不留戀的後退,還揚着小腦袋對着小佐嗷嗷嚎叫。
後退得距離足夠了,立刻撅着屁股向着遠處飛快跑走。
可惜,隻跑出去兩米,就被一隻手拎了起來,熟悉的後脖頸。
“這種不知感恩,忘恩負義的東西,救來做什麼?”
小佐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
黑皮鞋,黑色長褲,黑色長風衣,黑色内搭,黑色禮帽,全身上下唯一的異色大概就是男人銀色的長發、雪白的皮膚,還有掩映在銀色發下的墨綠色眼眸。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