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立刻警惕起來,沒有看到琴酒手中黑洞洞的槍管,周圍沒有黑色保時捷,也沒看到黑西裝的伏特加……
等等——
他的單車呢?
琴酒把小奶狗丢在地上,小奶狗沖着兩人叫了兩聲,飛快地慫慫跑開了。
小佐四處尋覓他的單車,沒有發現。
倒是,他看琴酒手裡的袋子很眼熟。
那是花婆婆家特有的裝糕點的袋子。
琴酒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小佐蹙眉。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交際?除了在福岡那次。
是來找他報複的?
沒帶小弟,看着不像……
小佐不想和琴酒搭話。
琴酒不這樣想。
從口袋抽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拎小奶狗的手,琴酒好整以暇地等着小佐主動走過來。
看到花婆婆裝糕點的袋子在琴酒手裡,小佐心裡大緻明白他的單車去了哪裡。
隻是……堂堂酒廠高層,也幹起了這種勾當?不嫌掉份兒嗎?
小佐不想招惹琴酒。
琴酒,作為酒廠為數不多的真酒,他實力強大,心思缜密,性情冷酷,是能和包括柯南、赤井秀一一衆紅方鬥智鬥勇掰手腕兒的存在。
小佐不認為自己玩兒得過,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至于那輛命運多舛的單車……就當是破财消災了。
說起來,這輛單車,還是五條老師賠償的那輛。
雖然這樣想,小佐往家走的模樣卻帶出幾分可憐,像隻鬥敗了的小狗,垂頭耷耳,喪氣滿滿。
明天去學校隻能坐公車……他還想哥哥騎單車帶他。
小佐的反應,琴酒很意外。
他的記憶,還是福岡那個戰鬥幹脆利落、眉宇間銳氣無匹的少年。日常生活中……這小孩兒性子這麼軟的嗎?
單車被人偷了,被諷刺了,也不上來理論?
“喂,小孩兒——”
小佐沒理會他,繼續垂頭耷耳地往前走。
人不來就我,隻能我去就人。
琴酒邁開長腿,兩步就追上了小佐,想揪他的後衣領,語氣不耐,“喂,小孩兒——”
小佐一個快速滑步離開,眼鏡後面的大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沒有厭惡,沒有恐懼……
也沒有那種看到瘋子的嫌惡……
琴酒的眸子閃了閃,兩步又追上了小佐。
這次沒有揪小孩兒的後衣領,把手裡的糕點袋子丢進小孩兒懷裡,看他手忙腳亂地接住,一臉疑惑地看過來,身上沒有了剛才的喪氣。
小孩兒抱着糕點袋子,像是抱着寶貝,臉頰氣鼓鼓的。
“别以為你把糕點還給我了,我就原諒你了!你還把我的單車弄丢了!”
頗有得寸進尺的架勢。
“哦?”
琴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款的小孩兒,又慫又勇,覺得新奇。
“我把單車給你找回來,作為交換,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很公平吧?”
小佐給他一個“我不是三歲小孩兒”的眼神,轉身就走。
“單車送給你了。”
琴酒跟了他五六分鐘,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小佐隻能心裡恨恨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他。
他有一雙和手冢同樣的丹鳳眼,隻是他年紀小,眼睛略圓,帶着孩童未脫的稚嫩,這會兒微微眯起,一般人看了就會感覺到壓力。
琴酒不是一般人。
小孩兒終于認真起來。
琴酒隻覺得很Nice。
小佐抱着糕點袋子,正色看着琴酒。
這人太高了,悄咪咪往後退了兩步,讓自己不用仰着脖子,那樣未免弱了氣勢。
“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别說些連你自己都不信的謊話騙我。”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不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嗎?”
刺殺政要,追捕組織叛徒……等等。
小孩兒願意交流,這是好事!
琴酒盡量讓聲音聽起來緩和,許久不做這樣的“工作”,讓他說話語速都慢了下來。
沒有繼續哄騙,眼前這小孩兒聰明得很,用那套可能哄不住,還落壞印象。
直接單刀直入。
“你和真田健太郎什麼關系?”
找小健的?
小佐心裡面有了底兒。
“你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了,還是你要找小健?可惜我現在也不知道小健在哪個深山老林。”
“不找真田,隻找你。”
“真田健太郎是你在咒術界的師父吧?他的那種讓普通人咒力覺醒的方法你學會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