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迹部打折了聽,把桌上的文件分了一半在他面前,遞給他一支筆。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幫本大爺減輕點兒工作。”
小佐趴在桌子上“裝死”。
中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小佐被“哄着”,到底是分擔了三分之一的工作量,看迹部的眼神透着哀怨。
“小景,你把我哄到冰帝來,是不是讓我當牛馬?”
迹部仰頭看天,滿臉滿身桀骜不馴,華麗自信。
“本大爺怎麼會有這種不華麗的想法?本大爺命令你住腦!”
小佐感覺被騙了,尤其到了下午部活時。
“校内排位賽?這周?今天就開始?”
冰帝和青學是商量好了嗎?怎麼都是這周進行校内排位賽,他逃了青學的,逃不掉冰帝的,是嗎?
小佐在網球場公共區的告示欄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手冢佐海,怎麼看怎麼刺眼。
他今天剛來冰帝?名字出現在冰帝網球社内部的排位賽名單上,怎麼看都是有預謀,陰謀。
冰帝網球社社員人多,參加校内排位賽的一共有八組,每組八人。
現有正選每人一組,小佐的名字出現在迹部景吾所在的A組。
難得今天榊監督也在。
小佐在心裡面盤算了一個告狀的成功率,最終放棄了。
比就比吧,赢的話費心費力,但輸,很容……易……的……
注意到迹部投過來的視線,好像也不是很容易。
校内排位賽第一天,網球社的正選們的比賽結束得很快,包括小佐。
再一次完美複刻迹部的唐懷瑟發球,6:0的比分,讓小佐的對手瑟瑟發抖。
比賽中,他總覺得對面是迹部部長,那種壓迫感讓他舒展不開手腳。
比賽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部活還有很多時間。
“手冢弟弟君,我們來打球吧。”
向日興緻勃勃。
忍足拉上迹部,“不如來雙打,迹部和小佐一組怎麼樣?”
計策生效。
這樣果然增加了成功率。
小佐被“裹挾”着進了網球場。
冰帝網球社的正選,除了鳳,上周都去看了青學和山吹的比賽,見識了小佐和不二的雙打。
聽見迹部四人的組隊雙打,飛快圍聚了過來。
鳳上周沒去璟山公園,是陪着宍戶練習。
宍戶自然也沒去。
雖然兩人不是很明白其他人的興奮,但有迹部的比賽,冰帝網球社的社員總是多出三分興奮,他們都習慣了。
向日和忍足的雙打基本成熟,向日在前場,忍足守在底線。
雙打,對迹部來說,很新奇的體驗。
自從他打網球以來,第一次和人組隊雙打。
他看向小佐。
“小景你盡情發揮就好。”
小佐不在意站位,主打一個配合。
看他站在底線,迹部默認了他們現在的站位。
結果,第一局輸了。
迹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小佐。
和不二雙打都沒輸,到他這裡就輸了?
“你給本大爺認真一點兒!”
“校内練習賽而已,小景不要太認真嘛。”
小佐試圖偷懶,看到迹部不贊同的目光,立刻端正态度。
“遵命!迹部部長,我一定認真打。”
忍足和向日終于體會到了那日山吹雙打二的感受,尤其體力遜色的向日。
雙腿像面條一樣軟,邁不開步。
胸腔裡像是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嗓子幹涸發疼。
忍足比向日的情況好一點兒,也是汗流浃背,鏡片都被汗水洇濕,模糊了。
“向日,你的體力需要加強。”
觀戰的榊監督給出評價。
向日雙手拄着膝蓋,連應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汗水滴答滴答從發尾滴落,落在網球場的地面上,濺起一團洇濕。
鳳看得眼睛發亮,和身邊的宍戶分享感受。
“原來手冢君網球實力這麼強,難怪榊監督和迹部部長會把他的名字寫進校内排位賽。”
宍戶内心認同,面上卻維持着高傲。
“他畢竟是青學的人,在冰帝留不長久的。”
迹部四人的雙打比賽結束,今天的部活時間也差不多了。
其他網球場的比賽也有了結果。
向日被忍足攙扶着,打着擺子,眼中是暢快淋漓的明亮笑意。
“手冢弟弟君,你真的好強,明天我們再一起打球。我一定會堅持更長時間。”
“佐君明天要和我比賽。”
慈郎挂在小佐身上,像隻無尾的樹袋熊,蓬松卷曲的頭發随着他說話一顫一顫晃動。
冰帝的其他正選十分矜持,雖然眼中閃爍着明亮戰意,但都沒有兩隻小動物這樣自來熟,隻是站在場外盯着小佐看。
“我也想和手冢君打一場,宍戶前輩呢?”
宍戶發出一道沉悶的鼻音,不置可否,傲嬌地擡着下巴,“去練習了,長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