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左腳杵地,停下單車,望向臨街的某條巷子。
剛才一閃而過的,是一隻四級咒靈?
小佐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想着四級咒靈對普通人也造不成嚴重傷害,不準備追過去祓除,就要騎上單車離開。
沉悶的槍聲,加了消音器。
小佐沒忍住,往巷子深處看了一眼。
騎上單車離開了。
東京表面上看似平和,實際上暗潮湧動,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小佐不想以身入局。
遠離就好。
巷子深處,風見收回視線,向金發上司彙報。
“一個國中生,已經離開了。應該是無意中經過。”
降谷零看着牆角剛被解決掉的跟蹤者,對風見的彙報不置可否。
雖然隻是一眼,他已經認出了街口的國中生。
這幾天他剛好調查到對方的資料。
手冢佐海,如風見所說是一名國中生。
但另一層身份,足以讓他忌憚。
“把人處理了,别留下痕迹。”
“是,降谷先生。”
風見對降谷零有種帶着千層濾鏡的崇拜,對降谷零的命令會不折不扣地執行。
降谷零壓了一下帽檐,瞅準時機出了巷子,融入街上下班的人群。
組織給他的任務,是協助貝爾摩德和琴酒,追查叛逃的雪梨下落。
經過一周的明查暗訪,他已經有了目标。
如果能在此事上建功,他必定能獲得組織更深的信任。
小佐不知道琴酒這兩天在忙什麼,已經兩夜沒有回來住了。
冰帝校内排位賽,小佐如願輸給了迹部。
八名正選新鮮出爐。
還發生了宍戶歸隊的小插曲。
作為最前排觀衆,小佐看得非常滿足。
不得不說,小景禦下确實有一手。
校内排位賽結束,接下來就是快樂的校園生活了。
雖然部活時不能太偷懶,但迹部也不總盯着他。
“小景,小景——”
見面,小佐從抱着的烘焙袋子裡掏出一顆成品就往迹部嘴邊送。
迹部還沒看清,就被送進嘴裡。
“什麼?”
“烘焙課上的成果,女孩子送我的,算不算定情信物?”
小佐滿嘴跑火車。
迹部頓時覺得嘴裡的餅幹酸了吧唧,還帶着苦澀,難以下咽。
小佐逮着網球社的正選們挨個分,很快就分完了。
“太甜了。”
“還好,很酥脆。”
衆人評價不一。
今天的部活,迹部有些心不在焉。
趁着中間休息時間,迹部把小佐叫到一邊,語重心長。
“小佐不打算回應的話,女生的禮物最好還是不要收的好。”
小佐按着臉頰。
“小景這樣說,我是不是應該回一份禮物,才不顯得失禮?”
“正好放學了去買,小景要不要一起去?”
迹部嘴上說着不去,部活結束還是跟着小佐走了。
“這家店是五條老師推薦的,很多新品味道都不錯。”
在店裡喝了飲料,吃了一份甜點,小佐抱着選好的甜點出門。
迹部看他選擇的甜點口味,莫名覺得眼熟。
暮色中,小佐的臉迎着夕陽,眼角眉梢都帶着笑,像是塗了華彩,絢麗奪目。
“是給哥哥帶的。”
所以,沒有女孩子?
郁悶了半天的心結豁然自解,迹部抓着小佐,揉搓了一會兒才放人離開。
坐在回家的車上,迹部蓦然驚覺。
以手支額,迹部閉上眼,眉宇間山川堆隆。
城市的燈火透過車窗落在他身上,影影綽綽,帶着夜色的華彩魔魅,光怪陸離。
冰帝網球社的社員明顯察覺到,迹部有意無意地在和小佐疏遠。
或許不能稱之為疏遠,更确切地說,是客套。
小佐試探幾次,确定了後,沒找到原因,也不自囿。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小佐相信迹部這樣的人,給他時間,都有事都會解決。
每天沒心沒肺地跟冰帝網球社的其他正選混在一塊兒,在向日和慈郎的“帶領”下,他們在休息時間探遍了校園内每一處角落。
部活時,向日和慈郎照常圍在小佐身邊,提出了一個新提議,他們兩人一組,要和小佐來場單-雙打比賽,絲毫沒覺得兩人一組對小佐不公平。
對于心思單純明淨的少年,小佐總是願意多寵着幾分,痛快地答應了。
其他人在旁邊看得眼熱。
“手冢君,下次也請和我打一場吧。”
小佐來冰帝,短短時間,在網球社已經獲得了足夠人氣。
誰不想和一個實力強、沒架子的同學玩呢?
忍足理着手裡的網球拍,往迹部方向看了一眼。
迹部和小佐之間的不對勁兒,網球社的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畏懼迹部的氣勢和威望,都沒有膽子開口詢問。
有人問過小佐,小佐本人也是一頭霧水。
症結應該在迹部。
忍足不會相信迹部的疏遠表示迹部讨厭小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