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的場地依舊是在璟山公園。
龍崎老師早早就等在公園門口,眼看時間臨近,手冢兄弟、大石、阿桃都沒有到。
她準備打電話去催,就看到跑着過來的阿桃。
阿桃向龍崎老師彙報了大石的事。
大石在趕來公園的途中遭遇車禍,受傷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龍崎看着一個人來的手冢,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小佐的身影。
“手冢,小佐呢?你們兄弟不是一起來的嗎?”
手冢冷靜地說明了情況。
兄弟兩人來公園的路上并不順。
和大石一樣遭遇了車禍,但手冢和小佐都沒有受傷,
龍崎舒緩了一口氣,欣慰,“小佐沒有受傷就好。”
目前還有個難題,大石受傷了,原本定下的雙打一大石和菊丸就缺了一個人。
青學和冰帝登錄入場,迹部在青學的隊伍中沒有看到小佐,皺眉。
小佐昨天給他打電話,說已經回來東京了,青學的登錄名單上也有他的名字,怎麼沒看到人?
“小佐呢?”
雙打二比賽開始前的空閑時間,迹部穿過球場,走到手冢面前。
手冢擡了擡眼,把事情簡單地說了。
迹部大少爺很不滿意,沒有在青學那邊多停留,回到了冰帝的休息區。
向日伸長脖子,往青學的休息區看,看了好久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忍足,沒有小佐。小佐不會參加今天的比賽,是嗎?”
“青學的單打三,手冢佐海。”忍足無情地湮滅了向日的幻想。
“小佐現在不在,想是因為什麼事情延誤了,應該不會耽誤比賽的。”
學期結束前,小佐的學籍關系轉回了青學。
真是狡猾。
如果小佐的關系留在冰帝,今天的比賽就可以作為冰帝的選手出場了。
青學和冰帝的比賽。
雙打二菊丸和阿桃,對戰忍足和向日,搶七局,菊丸和向日兩人體力耗盡,雙方棄權,平。
雙打一乾和海堂,3:6輸給了宍戶和鳳。
冰帝一勝一平。
比賽結束,水洗一樣的四個人從網球場上攙扶着下來。
雙打二和單打三之間的休息之間隻有十分鐘。
小佐依舊不見蹤影。
青學的人期盼地望着網球場入口。
廣播中已經呼喚單打三入場,冰帝的桦地從冰帝的休息區起身,走向網球場。
如果小佐在廣播三遍後,還沒出現在網球場上,青學就會被自動判輸。
廣播開始第三遍播報了。
“請青學和冰帝單打三的隊員入場——”
“抱歉,我來得應該不算晚。”
小佐抄近道,直接翻越鐵絲網,落在網球場上青學的半場。
“小佐?”
驟然增長的身高,幾乎垂到腰際的長發,讓青學和冰帝認識小佐的人都不敢認。
迹部盯着小佐,幾乎要從座位上站起來。
眼尖的他在小佐的外套上發現了星星點點的血迹。
看來事情并不想手冢口述的那樣簡單。
雙方隊員到場,裁判吹響口哨,示意比賽可以進行。
小佐走到網前,桦地對面。
“抱歉,桦地,讓你久等了。”
“嗯。”
桦地一如既往地沉默,無比簡單地應了一個字,把手中的球拍立在地面上,示意小佐猜字。
“那就上吧。”
對于首發權,小佐并不是很在意。
很可惜,是“下”。
冰帝拿到了首發權。
小佐牽起嘴角,在臉上凝出一個笑容。
“加油,桦地。”
桦地伸出寬大的手掌。
小佐看了一會兒,明白過來,笑着和他擊掌。
“一起加油。”
桦地的聲音溫和憨厚。
“嗨!”
小佐在球網前轉身,向青學的休息區走。
手冢把他的網球袋遞過來,拉開拉鍊,“今天要用哪一支?”
“黑色帶金色花紋的那支吧。”
小佐邊走,伸手勾下鼻梁上的眼鏡,放進外套口袋裡。
額前垂落的碎發遮住他的雙眼。
扯下綁發的黑色發帶,覆在眼睛上,小佐重新綁了一個半馬尾。
綁好了頭發,小佐伸手過來,接手冢遞過來的網球拍。
“小佐?”
聲音紛雜,無一例外,夾雜的都是關心擔憂。
小佐努力在臉上堆起笑容,回應朋友們的善意。
“不礙事,我能‘看’見。”
他提着網球拍走進青學的半場,擺好了接球的姿勢。
“桦地,可以開始了。”
桦地在他身上看了兩眼,手中的網球高高抛起,起手是一個高吊球。
沒有花哨的技巧,普通的斜角邊線球,隻有速度和力量。
如小佐所說,他能‘看’見。
網球離開桦地的球拍,他已經判斷出了落地點。
奔跑帶起身上的外套衣角,發帶飛揚。
砰——
清脆的回擊聲。
桦地輕易接起了這個回球。
網球接觸到網球拍面的瞬間,變故驟生。
網球像個調皮的孩子,突然向外飛射。桦地和場外的觀衆都沒有反應過來,網球已經落在場外。
“15-0,青學手冢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