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大石隻能先把青學的四個人組織起來,在網球場自主練習。
人數最多的龍崎組一盤散沙。
手冢站在網球場外,看着場内各自為政,一盤散沙的龍崎組,雖然面上依舊是清清冷冷的。
小佐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悅。
也不怪哥哥生氣,小佐看着場内的十個人,也想随便拎一個出來暴打。
下了飛機,連家都沒回直接打車來了集訓基地,十人呈上來這樣一副試卷。
把行李放在網球場外的地上,手冢走進了網球場。
“所有人集合!”
突然響徹的聲音讓網球場上的所有人一起轉頭看過來。
“手冢——”
青學的四人高興地想要湊上來,被大石拉住了,四人看着手冢冷峻的臉,這分明是手冢對他們十分不滿才會有的表情。
四人規矩地跑過來排好隊。
雖然不知道手冢為什麼這個時候回來?為什麼會出現在網球場?
聽話,就沒錯。
山吹的千石和城成湘南的梶本不明所以,但他們不是刺兒頭,雖然慢了一些,也過來挨着青學四人站好。
冰帝的宍戶被鳳拉着,心不甘情不願,挑釁地看着手冢,到底是過來站好了。
場中隻剩下立海大的切原和不動峰的神尾。
兩人像是誰也不服誰的鬥牛,專注着比賽,像是沒有聽到。
這種行為怎麼能慣着?不利于哥哥樹威。
小佐笑着繳了他們的“器械”。
兩人看着眨了一下眼就空蕩蕩的手,看向小佐的目光就像是看怪物。
小佐剛才的速度,算不算瞬移?
小佐拎着兩人的網球拍,手裡抛着網球,臉上笑容和煦。
“乖乖去排隊,不聽話的小孩兒會被懲罰的。”
兩人把視線收回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嫌棄地轉頭,到底是聽了小佐的話,走過去排隊。
“從現在開始,我代替龍崎老師,成為你們的教練!”
手冢用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華村組和榊組都聽到龍崎組訓練場地傳來的燥動,在訓練期間,不能随意走動。
上午的訓練結束,立馬跑過來看。
遠遠看到人,青學的人格外興奮。
“手冢,小佐,你們回來了——”
聽到手冢是作為教練回來的,一陣驚歎,知道小佐并不會參加合宿,又是一陣惋惜。
手冢和榊監督、華村一起離開,衆人立刻把小佐圍起來。
七嘴八舌。
迹部站在人群外圍,看着被圍在中心的小佐。
沒有上前。
忍足從他身邊經過,“真可惜,小佐不參加訓練。”
午飯時間,訓練結束的衆人都往基地食堂去。
迹部落在人群後面。
不久,小佐就到了他身邊,笑着跟他打招呼。
“嗨,小景。”
迹部唇角勾起,心情愉悅。
“回來,準備留下來嗎?”
“下午就走,還有一些其他事。我盡量趕回來看比賽。”
“冰帝被推薦參加全國大賽了,恭喜。”
雖然兩人他通話中已經說過這件事,小佐也說過了恭喜。但小佐總覺得面對面說的意義不一樣。
“小佐又跑去和迹部說話了。”
“明明我們才是一個學校的,為什麼小佐和迹部的感情這麼好?”
在訓練基地吃過午飯,小佐先回了家。
手冢父母已經出差回來了,兩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兒,但精神很好,小佐也就放心了。
手冢媽媽晚上做了一大桌子,十幾道菜,吃飯時對小兒子埋怨“過家門而不入”大兒子。
“你哥哥魔怔了,把網球和隊友看得比家人都重要。怎麼也應該回家來看看。”
小佐看着面前碗裡已經被堆冒尖兒了,手冢媽媽還不停給他夾菜,沒良心負擔地給哥哥挖了一顆坑。
“哥哥不回家,媽媽可以去看哥哥。哥哥也很想念媽媽做的飯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手冢媽媽撫掌頓悟。
“對呀,國光不回來,我可以去看他。你們父子先吃着,我去翻菜譜,我記得國光最喜歡我燒的菖蒲魚,怎麼做來着?”
手冢媽媽丢下碗筷,風風火火去了廚房翻“她的寶貝”。
手冢爸爸坐在對面,擡頭看了小佐一眼,意味深長。
小佐笑着把碗端過來,把碗裡的菜扒了一大半給父親。
“爸爸,工作辛苦了,多吃點兒。”
手冢爸爸面無表情地夾住了他扒菜的筷子,義正辭嚴地拒絕,“盤子裡還有很多,這是你媽媽對你的愛。”
分菜沒有成功,小佐隻能生無可戀地一口口往嘴裡扒飯。
“明天早上我要離開,這一桌子菜,隻能留給爸爸吃了。”
手冢爸爸的筷子停在嘴邊,看過來。
“剛回家,你又要去哪裡?”
“小健給我制定了訓練計劃,我也要去集訓。”
手冢爸爸看着桌上能吃三四天的菜量,詭異地沉默。
“如果集訓地不遠的話,你回來吃飯。”
“恐怕不能,長野離東京蠻遠的。”
手冢爸爸頓時覺得嘴裡的飯菜沒了滋味。
他要吃三四天的剩飯嗎……
接連幾天,集訓基地的手冢都收到了來自手冢媽媽的“愛心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