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男,白紅團cp/cb向
1.築巢的鳥
繞了幾圈,我沒能找到合适的垃圾桶。
雷德弗斯号集中扔垃圾的地方基本都在餐廳、中央甲闆這種人員聚集的地方,人少的地方很少有......但要我大大咧咧地走去其他人面前扔帶血的煙?
可算了吧。
我是有病,不是有病。
試圖抓獲野生垃圾桶未果的我歎氣,将目光移向海面——理論上說,大海應該是能埋葬一切的。
......
正糾結把沾血的煙扔海裡會不會遭天譴時,一隻海鳥落在了我旁邊的欄杆上。
......
我:呃、嗨?
海鳥:嘎!
我:...?
海鳥:(盯)
不确定地晃了晃手,我發現它的目光跟着我的手在動。
...不是吧,偉大航路的海鳥還吃這個?
“海鳥...桑、或者醬,這不是薯條,你懂吧?”
說着,我把它放到嘴邊作咀嚼狀,然後模仿“呸呸”了兩下,說道,
“這不能吃,不是食物。”
...
我不知道海鳥智商有多高,但這隻确實挺通人性的。
隻見它“嘎”了一聲,抖了抖翅膀,然後蹲在船沿上坐孵蛋狀,挪了挪屁股又擡了起來。
“......你要用來築巢?”
我之前也遇到過比較聰明的海鳥,但能和人類這樣交流的...還是挺少的。
交流歸交流,它還是沒法理解我的全部意思,隻見它歪脖“思考”了一下,忽然低頭嘔了幾聲,嘴裡吐出來一顆東西。
我:???
還以為它要攻擊我,我條件反射地一躲,于是它吐出來的東西越過我的手腕落在了地闆上,咕噜噜滾了兩下卡在了牆邊。
定睛一看......似乎是一塊寶石碎片,還是品相不錯的那種。
——看起來這隻聰明的海鳥想和我“交易”。
對于它來說,這種又閃又硬的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築巢,隻有“愚蠢的四腳獸”會喜歡,所以用來“交易”再好不過。
意識到這一點,我卻沒有第一時間彎腰撿起珍珠,而是回頭看着那隻聰明的海鳥。
雖然寶石很珍貴,但出于安全考慮,我沒法就這麼把這個易燃物給它。就當是臨死前給自己積點德吧。
“抱歉,但這個容易着火——着火你懂嗎?會把你烤熟的那種。我不能給你這個,但或許可以幫你找點筷子樹杈之類的東西?”
說着,我就準備把煙收回口袋。
但海鳥似乎以為我要毀約,于是它急眼了。原本收在身體兩側的翅膀撲騰起來,頭上背上的羽毛也炸了起來——它直接撲向了我。
“哇等等——”
我瞬間閃身想躲開,卻忽然腰間一痛——果然還是不能劇烈活動。
于是我躲避的動作一頓,一片白灰色帶着風從眼前竄過,某些尖銳的東西擦過我的指尖,指腹間的東西消失,我看着它叼着煙卷飛向了天空。
我:......
我:好吧,看來他是真挺想築巢的。
往好了想,海上還挺潮濕的,應該不至于這麼簡單燃起來。
腰部的疼痛開始蔓延,我揉了揉沒見效。歎了口氣,我放棄物理按摩,轉而低下頭撿起地上閃閃發光的東西。
頭一次遇到這樣強買強賣的...真神奇,臨終關懷嗎?
對着陽光觀察了一下沒看出個好壞,我把它收進了口袋。
回頭給香克斯或者貝克曼吧,反正我是用不上這玩意兒。
這樣想着,我繼續順着船沿走着。
2.我當像鳥兒,飛向我的山
腰部的疼痛越來越明顯,我開始感覺不太好了。
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是腰痛而已。
本來以為回光返照的期限能久一點的...看來一天已經是極限了。
賊老天,就不能再延一會兒嗎?真是一點兒便宜都不讓人沾。
心裡蛐蛐了幾句,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到了船頭。
以現在雷德弗斯号行駛的方向,坐在這裡剛好面對的是夕陽。
盤腿坐下,我仰面感受着海風撲在臉頰上的感覺。
橙紅色的夕陽和微微潮濕的海面空氣和在一起,變成了一隻無形的手,托起我的發尾,讓他們順着風在腦後飄起。
閉上眼睛,我依然能感受到夕陽橙紅色的光正照在我的面上——我感受到太陽溫柔的注視。
這就是活着的感覺。
如果死了的話...
——也能有。
誰說不能有的,地獄裡的火不也是橙紅色暖洋洋的東西嗎?而且比夕陽好使多了,最多就是不太方便看...如果真的有地獄這種東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