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我沒事。”

她繼續捏着奶茶杯子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動作并禮貌道謝。

店長發現小張雖然看着他但整體還是仰着頭，心知這位客人是在後怕，他略一點頭又返回了後面的小辦公室内。

有點怪，她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她認為人命案中旁觀者出現什麼反應都說得通。小張擡腕看了下時間，隻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感覺中卻過了很久。在她的期盼裡，幾輛警車終于奇奇怪怪地叫着過來，那個聲音和國内不太一樣，而她還能分辨這個，她覺得自己應該還好。

一個胖乎乎的警察下車招呼警員們拉起隔離帶。

——“目暮十三啊。”零零看着屏幕念了一句，在柯南出現後他表現得好極了。不過前面還有一個毛利小五郎。

零零翻出筆錄記錄，看着目暮在書店外安排幾個警察查看現場，幾個警察上樓查看，幾個警察在四周找人做筆錄，包括在乙女書店中的這麼多客人。

那個女孩站在收銀台前，迎來了第一批筆錄——

“請問怎麼稱呼”

“赤木光一。”

這是她靈機一動，總之這個警察要是想說看證件那就是沒帶，這種時候她認為不要節外生枝比較好。

警察看了她一眼問：

“男名？”

“我叫了它就是女名。”

“哦，嗯…來這裡做什麼？”

小張以及兩位收銀員有點奇怪的看着這個警察，小張理解他這個是流程性的問法，不過真的被這麼問還是感覺很微妙。

面對幾人的目光，這名年輕的警察多少有點手足無措。

“來買BL漫畫和一些可可愛愛的小東西。”小張晃了晃手中的包裝袋，兩位收銀員一起點頭。

這邊小張正在對一些聽起來蠢蠢的問題進行完全配合的回答，這名年輕的警察剛問到在案件發生時她在幹什麼，外面一個粗嗓子且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了進來，說着一些滑稽之言：

“是裂口女吧，這都不是第一次了！”

裂口女？小張一時語塞的思路斷了一下，花了一秒接上思路，簡潔明了說完她的情況後看向那個咋呼着進來的人：一個标準方形臉，粗眉毛，圓眼睛，快五十歲的男性穿着藍色粗紡套裝被警察帶進來，嘴裡大聲嚷嚷着裂口女的事情，身上帶着一股些微的燒焦的膠皮味兒，應該是名修理工。

電力維修工？老張注意到他手上絕緣膠帶的殘留。

他不停的說着“一定是有怨氣！”“裂口女要報複！”的話。

小張抵着鼻子，聞着自己手上護手霜的味道聽的有點稀奇，就這麼直接的往“都市傳說”上扯的嗎？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電工身上，腕上戴着一串像是禦守的東西，她在晴明神社外面的商店中見過，因為太獨特了所以普通的沒記住，但是也隻記得這個不普通的禦守的形狀，嗯，長得奇形怪狀。

這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嗎？那沒事了。

——零零看小張的動作翻出口供，沒有誰的口供裡提及任何異樣的味道。

他眉心微動，給風見打了過去，風見一下子接起來：

“降古先生。”

“口供全嗎？”

“全的。”

“現場沒有異味嗎？我看到那個女孩在看到犯人時的肢體語言是她聞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所以是什麼味道警察沒聞出來？還是聞出來了沒在意？

電話那邊沉默一下，風見利索道歉并表示自己馬上去問辦案警察。

零零靠在椅背上緩緩呼吸了一下，接着看監控——

小張觀察了一會兒看不出是什麼信仰偏好，但是她對于這種遇事扯都市傳說的個人習慣還是挺無語。信仰自由沒問題，真的遇事兒還得講科學吧，她不由自主地皺眉咂了下舌頭。

“你有什麼發現嗎？”

發現小張有點不耐，她身邊那個年輕的警察問起來，小張搖頭：

“沒，隻是這個往神神鬼鬼上面說也太……”太刻意了。

她本來想的是奇怪，話到嘴邊時發現“刻意”才是她真實的感覺。

“确實很奇怪，不過那種亂七八糟的很多也沒辦法。”這位新人警察理解的補充完小張的話。

這時店長從辦公室中出來，手中拿着一摞帶着溫度的A4紙。聽到電工大聲嚷嚷裂口女，他的臉色立馬黑了起來，直接對電工大聲反駁：

“你不要胡說，怎麼可能有裂口女這種事！”

“那你倒是說說這個人是怎麼從樓上摔下來的！”電工毫不氣虛且氣勢洶洶的大聲反駁回去。

兩個人各執一詞就這樣在大家面前争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