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次元阿宅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撒謊!零零一眼看了出來,女孩這一段對話構成了一個假象,他也看得出來每一個問答單拎出來女孩回答的都是真實的信息。
風見這時打來電話表示案發現場沒什麼異味。零零應了幾句挂斷電話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個女孩,他記住了這兩個點繼續往下看——
女警與胖胖的警察對視了一眼,胖警察點頭把手機還給小張,女警察說:
“這樣的話您沒有嫌疑,隻是外面還沒有處理好,您要是不忙的話還請再稍等一會兒。”
小張聽着女警察的話,目光劃過她西裝上别的一個金底紅色小徽章,毫無出去的欲望說:
“我完全不急,反正是來秋葉原玩兒的,那個”小張指了指外面“完全收拾好了我再走。”
警察們不再關注小張,兩位警察開始商量還有哪裡可能有視頻或者人證。
小張則繼續和那位年輕的警察唠嗑:
“你們是櫻田門?”
“啊?啊,是的。”
小張點頭又問:
“你考的是普通警察考試還是公務員考試?”
“我是普通警察考試啦。”
“唉?不考公務員嗎?那個待遇好像更好點。”她開始胡說八道。
那名警察在小張的攀談下漸漸打開話匣子:
“那個确實是,但是要做到那種程度挺難的,我們的話能這樣幹到警部就很不錯了。”
“不過你們是刑警的話,不會晉升那麼難吧?感覺你們比其他警種容易有功勞。”
“其實,”這位警官看了看上司們,悄咪咪地說“很多案子都是偵探破的。”
“哎~”小張揮揮手并不贊同,她湊近這個年輕警察壓低聲音“話不能這麼說,這樣的話他為什麼做偵探啊,肯定是你們幹的不錯!”
她繼續胡言亂語,而這位警察看起來還挺接受這種恭維。
——零零已經無語了,這不就是直白的套話嗎?哦,稍微加了一點恭維就憋不住了?他氣也氣不起來,樂吧,他是覺得挺可樂但是也有那麼一點無力感。
目暮十三作為一個警部沒有能力辨識出真話組成的謊言,他勉強能說服自己,不過,這個未知國籍的女孩不會是那裡的人吧……女孩在電車上的冷笑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撸了一把頭發接着往下看,之後跟上面提一下警察的保密訓練吧,他現在在卧底,能做的就這麼點兒——
監控中過了一會兒,外面進來一個白西裝的警員,額前有一些頭發不知道是燙了還是自來卷,打理得倒是好看,不過稍微有點氣勢淩人的感覺,伴随着出現的還有一個有點尖銳的女聲,小張好奇的問:
“那是誰啊?看着好有錢的樣子。”
“家裡确實很有錢,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說的。”
小張安慰幾句辛苦了,聽着那個尖銳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出現在店中。小張皺了皺眉頭,把胳膊肘支到收銀台上。
那個尖銳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開關,打開了眼前近乎鬧劇的一幕:店長盯着電工,電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在喋喋不休關于裂口女的事情。外面進來一個打扮的即花枝招展又business的女性,小張勉強找出這麼個形容方式,那個女性不停的高聲說着:
“我不知道啊,是他昨晚在店裡約我的,那麼多人看着我也很尴尬!”“他自己去的衛生間!”“我哪裡知道他遇到了什麼!”
吸着奶茶小張掏了掏耳朵,三個了,她心裡默默數着,一位當事人,兩位知情者,某種案子的标配。
眼看着警方沒什麼再找其他人過來的行為,她眯着眼睛開始吐槽:藝術啊,果然來源于現實!
表面上保持着沒什麼表情的表情——其實在那位又飒又美的女警問過話後她那個因為高墜而一時空白的心态已經恢複過來了,當下内心甚至有點無聊:要不自己來個三選一?是一非到底還是脫非入歐就看這一回!
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些嫌疑人:
電工大叔嘴裡重複着“裂口女裂口女……”
店長惱火的盯一會兒電工,手裡拿着一沓腳印複印版給在場的警員分發,隻剩那個女公關面對警察的詢問嘴裡絮絮叨叨什麼“不是我!”“我不知道!”。
嘛,随便猜一個吧,猜錯也沒關系,小張這麼想,反正外面法醫正在收拾,閑着也是閑着。
默默嚼着又糯又有嚼勁的珍珠,小張開始企圖推理,嘗試了一下發現不行,啥都不知道推理個寂寞呢。她戳戳在她旁邊飛速記筆錄的這個年輕警員問:
“裂口女這事兒很出名嗎?十年前就有案子這麼傳?”
那位警察也是好脾氣的回答:
“是的,差不多發生在我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因為有目擊者。”
“詳細說說?”
“當時傳聞是下雨天,有一個女人低着頭看不清楚臉,問過路的人我漂亮嗎……”
“不用說由來,我聽說過這個妖鬼的故事,我想問是怎麼跟案子聯系上的?”
“這……”
年輕的警察這會兒想到自己是警察了,拿不準是不是要說那個本地人都知道但是外地人不清楚的事,然而小張身後收銀台裡面的兩位收銀員已經開始小聲說了:
“我們知道!”
“當時吓死人了,大家害怕的根本不敢自己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