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關一邊回憶一邊講:
“他告訴我的是,中學時,有一個轉學過來的女孩子,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有一次他和女朋友鬧矛盾了喝醉就…沒,我聽他的意思是動手動腳,沒真的做什麼,本來他還有點害怕,因為,因為女孩爸爸看着挺恐怖的,但是她跟個,就是,女孩有點傻,被欺負了也不講,之後他們就很嚴重的欺淩那個女孩……”
衆人都看着她,這位女公關的表情是看到什麼惡心東西的樣子,不大能說下去。
“很喪失人性的那種?”小張皺眉問。
“嗯,一開始隻是弄一些有暗示的照片,後面就是有别的男孩子按住她,再後就……很不好,他沖我炫耀的,我見過,但實在是說不出口……”
女警和小張臉色無比難看。
電工捏着拳頭,那種戾氣讓警察把他包圍起來,店長突然情緒失控了,他想要沖向女公關,嘶喊着:
“你說謊!不可能,跟我妹妹沒關系,她那麼乖,不可能!”
女警擋在女公關前,怒視被另一位警察牢牢控制的店長。
“她是不是真乖,”小張内心憤怒而臉色平靜地看向店長說“你清楚。”
小張還是冷靜到聲調不起不伏,而店長不敢與小張對視,臉上肌肉抖動了幾下,脫力跪在地上。
電工看着店長無力跪在地上發抖的樣子,臉上是扭曲的快意,扭頭問小張: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是,這不明擺着的嗎?”小張不太明白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我不甘心,他們還在逍遙法外。”電工被警察帶上手铐,最後說到。
“你方法不對啊,要挑撥離間知道嗎,查出哪些人欺負你女兒,給他們制造矛盾,然後殺掉一個嫁禍給另一個,讓壞人們自己内部崩潰,你能一邊欣賞壞人的醜态還能報仇,也查不到你身上,不劃算嗎?”
——看着這裡關于女孩說的話的記錄,零零隻能想她是嘴上說的比較不注意,如果真這麼幹…他看着屏幕上女警,好像叫佐藤美和子,在嚴厲的對女孩說着什麼,而這邊記錄上記錄有佐藤警官對女孩說的一些内容:要相信警察不要做壞事,警察什麼都會查的。
這個女孩這會兒倒是點頭同意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挺無所謂的——
美和子被憋的說不出話,轉身不再看小張,示意警察帶走電工,電工又哭又笑得渾身顫抖:
“我為什麼不早點遇到你這樣的人?”
“你别說了,再說我也該被帶走教育了。以及,警察女士?”
美和子面無表情看過來,小張并不介意,她說:
“你自己說的不論是什麼案子你們都會好好查,而在霸淩聞名全球的這個國家,你要不要就從這件案子開始努力?
查查十年前和剛才這位死者還霸淩了其餘多少人,對他人造成了多少實質的,身體與精神上的傷害?比如緻殘了多少,緻死了多少?多少人得了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病症?
你查嗎?你們查嗎?
我不信霸淩他人還炫耀的人隻做了這一次。
這些事情,你們能取證嗎?”
小張幾乎是在咄咄逼人。
“你是偵探嗎?”胖胖的警察按了按頭上的帽子問到。
“不是。”開始收斂情緒的小張這次就隻說了兩個字。
胖警察點點頭,什麼也沒說直接帶人離開,還帶着店長,因為似乎涉及到了更多的案子。
小張靠着櫃台,吸着奶茶平複心情,看着他們的往外走不自覺的歎口氣,這一天天的啊,總之隻是看着鬧心,和她沒關系。
店長在被警察押着經過小張的時候,突然開口問:
“我妹妹活該嗎?”
“你現在情緒不正常。”小張看着書架沒看任何人。
“為什麼?為什麼!”店長眼睛裡布滿血絲。
“……家庭教育問題吧。”
“你什麼意思?”店長盯着小張。
小張毫不意外看着店長憤怒又帶着躲閃的表情:
“有句俗語:你的孩子會被殺死在你的溺愛裡。當然你沒有溺愛你妹妹,你隻是骨子裡對誰都冷漠還有極大的表演欲望,你為了你妹妹留在這間書店真是把你自己感動的不行吧?真關心你妹妹為什麼不在十年前就把腳印給警察?”
小張臉上浮起微笑,說着犀利尖銳的話:
“你不會真信了自己是個好兄長吧。”
兩位收銀員抱在一起看着狀若野獸的店長,有看着面對狀态恐怖的店長渾身氣息莫名有點深黑的顧客,兩人瑟瑟發抖。
“還演聽不明白啊?好,不愧是你。”說完這句,小張吸着奶茶目送他們離開。
死者躺着的地方,法醫拉上了屍袋的拉鍊,地上還有血迹沒清理,來來往往的警察們都踮着腳尖小心翼翼。
小張目光劃過血迹,放到書架上,依舊是充滿少女心的包裝,不過這種時候…她按了按額頭,無聲的罵了幾句。
——下面就是打掃現場的事情,女孩呆在收銀台按着額頭沒動,零零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他完全理解了女孩在電車上看到那個猥亵犯一瞬間爆發的怒火。
他一開始以為他感覺錯了,現在兩件事情聯系起來看,當時女孩随着怒火冒出來的殺意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