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把人重重摔在地上時,那個猥亵犯沒死就代表着她在克制自己,并且克制有效。女孩那時對他的攻擊性也是同理。他大概在那時被女孩第一時間劃成了猥亵犯的同夥,甚至假如他當時真的獨身的話如果沒有好的理由他多半會和女孩交手。
零零快進了一下視頻,女孩的這部分視頻已經結束了,另一個是辦案警察的視頻,他思考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警察的監控——
警車上,美和子看着窗外路邊走着的JK、DK們出神,思考着剛才的案子:一句話控場的看着溫和實則強硬而強硬中還包着一團烈火的女孩,為女兒報仇一點一點一位一位殺掉仇人的父親,狀若癫狂實則有一種與衆不同的冷漠内裡的店長。
“在想什麼?”目暮十三閉了一下眼睛問。
“啊,沒什麼。”
“那個女孩的話?”
“是有點在意。”美和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中學時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但是因為警部您還有其他叔叔所以其實沒對我有什麼影響…我在想…”她扭頭看着外面的高樓大廈“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
家庭異于常人從來不是錯,那麼就是其他一些人有問題,可是為什麼沒别的人會這麼想?美和子稍微有一點思路但是具體的思緒抓不住。
目暮十三想到自己孩子,回家多問兩句吧,果然還是當個有點煩人的老爸放心點。
兩人就此沉默下來,後座上被夾在兩名警察中間的電工帶着手铐,心裡不屑,他曾經報警的時候怎麼沒人在意呢?如果早點遇到今天那個女孩,讓他怎麼做做什麼都行。不過……
電工扭頭看向前排,旁邊的兩位警察馬上警惕起來,電工說:
“我要求請一名律師。”
美和子猛地回頭看向電工,馬上想到他們證據不足,人也都離開了,隻有屍體和一位“路人”的說法完全不能定罪。
目暮十三和美和子對視一眼,美和子馬上拿出手機發短信,目暮十三開始打官腔:
“當然,你有權利請一位律師。”
吸完最後一口珍珠奶茶,小張把垃圾扔在街邊自動販售機前的垃圾桶裡,找到裡面“生茶”那一款飲品,聽說是霓虹不含糖的茶飲料,她買了一瓶一邊躍躍欲試的擰瓶蓋一邊想和東方樹葉有什麼區别,她覺得東方樹葉不怎麼好喝。
販售機的玻璃上倒映出一輛眼熟的車子朝這邊開過來,小張挑眉一邊喝一邊拿出手機開始讓人工智能,模拟律師打電話。
人工智能時間卡的剛剛好,車子剛過來就在模拟出的手機屏幕上顯示“通話中”。
“是小叔叔嗎?”小站轉身看着幾位眼熟的警察誇張地打着電話,幾位警察感覺到了棘手“我在秋葉原,警察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警察們對視一眼,一位微微上前說:
“是想請你幫個忙!”
“他們想請我幫忙!”
小張對手機轉達,雖然感到不怎麼舒服,那位警察還是接着說:
“就是剛才那件案子……”
“剛才秋葉原乙女書店門口發生了一件高墜案,我破的。”
“對,我們還想再找點證據……”
“他們證據不足定不了嫌疑人的罪要我幫他們找證據。”
警察無語的點頭應是。
小張沒注意到電話中人工智能非常人性化的給出了幾點實用建議,她問警察:
“你們幹嘛不自己找?”
“偵探找的比我們快……”
——看着視頻記錄的零零與這一刻的小張想到了一起:這是什麼扯淡的理由?——
小張遵從内心委婉拒絕:
“我不是偵探。”
“是,不過你能推測一下大概在哪裡會有證據嗎?”
沒得辦法,小張裝做手機中有人說話,帶着贊同的表情看着電話那側點了下頭,這才看着警察說:
“嫌疑人工作地點,工作工具,家中,還有其他經常去的地方,找呗。”
“沒了?”
“常聯系人?”
“沒了?”
“沒了。”
警察點頭,小張跟個工具似的幾個警察問完就開着車子直接離開,看着遠去的汽車尾氣,她莫名就想到了蘇格蘭場和福爾摩斯。
——零零沉默了一會兒,看着電腦屏幕:這都要問她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女孩沒說全,還有霸淩受害者的墓地,可能會有霸淩者的一些個人象征物,比如手指,耳朵之類的作為祭品。
雖然正常人不會這麼幹,不過已經開始殺人報複還淨扯神神鬼鬼的東西,已經不算是正常人範疇。
能不能找到這些證據就看那名嫌疑人有沒有當下取走“象征”或者“象征”顯眼不顯眼。
而這一切這個女孩明明知道卻什麼也沒說,真是民衆樸素的善惡觀。在樸素的善惡觀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完全合理。
赤井秀一在工藤宅看完這些記錄,他晃了一下酒杯,冰球碰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是一個性格強勢感官敏銳還會用真話順滑撒謊的女孩,雖然看起來很厲害,和那個地方似乎沒什麼關系,暫時當成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