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先繃不住,帶着有點無奈有點想笑的矛盾心情出主意:
“以後少吃多餐怎麼樣?”
“糖也帶在身上,”陣平看了一圈屋子指了指五花八門的糖罐:“盡可能保持身體能量。”
“這不是重點啊!”小張嚎了一聲“我上午才在電車上把一個猥瑣男扔出去并揍了一頓,這會兒正常步速走路都是問題!”
“我還奇怪你走過來走的那麼慢,以為你反胃還沒好。”研二着實有點同情“不過這樣的話,你會很辛苦。”
下一秒他看到光一臭着臉表示她從不反胃。
“辛苦了。”陣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為了複活他們,還有景和班長,她付出的代價可不算小。
“你也就是沒羽衣,不然一定把你的羽衣拿走!膽子這麼大的随便回應你聽到的聲音,以後不能這樣了!”研二裝模作樣的企圖恐吓小張。
她頓時沒繃住黑臉笑了出來:
“什麼玩意兒羽衣,還不如滑翔翼來的靠譜。”末了想想又說:“至于幹的這件事,其實大概也許,我應該還……”
“你還想幹?”陣平截住話開始對着飯桌放冷氣。
小張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狡辯:
“這個,那不是……”
陣平扭過頭瞪着她,鴉青的瞳孔盯着她,她似乎聽見他在質問:不是什麼?什麼不是?你還想幹什麼?你自己的生命健康不重要嗎?
還有一種更深的威脅在裡面。
小張默默低頭,抱住杯子,眨巴着眼睛一會兒瞄一下開始操作洗碗機的陣平,還有對上她的目光就笑眯眯的研二。
咦,兩個猩猩欺她弱無力。
她坐在餐桌旁,旁邊這對幼馴染整理着飯後的桌子廚具之類的。
當研二把調料擺好,三個人一起忽視了剛才的事情,從廚房那邊來到院子裡散步——熟悉周圍環境。
院子裡樹與花都挺多的,大夥兒開始在院子裡轉圈,小張本來還挺開心看到院子裡有一些夏天開的花,結果剛湊過去就開始打噴嚏。
“我,阿嚏!”
一邊遠離一邊企圖說些什麼但是噴嚏停不下來,直到坐回露台上,她拿紙巾捂住口鼻,另外兩人眼瞅着她止不住鼻涕眼淚,研二又飛快拿了一包紙巾過來。
最後小張好不容易消停下來,身邊放了一坨用過的紙,眼淚汪汪的看着兩個人:
“這是花粉過敏吧,我從來不花粉過敏的!”
“你之前真的不對花粉過敏?”研二又拿來垃圾桶。
“我稍微有一點過敏性鼻炎,但是不對花粉過敏,我吃過花粉,沒什麼事情。”
說到這裡三個人想到了一起:麻煩大了!
小張按住額頭開始嚎:
“不至于吧!我能這麼倒黴?”
陣平冷靜的思考了一下問:“你有印象的接觸後有發生像過敏反應的食品有哪些?”
“呃,桃毛。我隻對桃毛有反應,很癢,有時候嘴會稍微腫起來。”
“海鮮呢?”
“魚蝦蟹貝沒什麼,我沒吃過螺類。”
“奶制品?”
“沒問題,我沒有乳糖不耐受。”
“青黴素什麼的藥物?”
“沒有,不過敏。”
兩個警察問遍了,隻得出了一個桃子毛,桃子毛這不叫過敏吧,那個毛刺刺的又癢又紮誰碰誰尴尬。
“那應該問題不大。”陣平總結道。
“我覺得蠻大的!”*2,研二和小張想到了一起。
“院子另一邊沒有花,去那邊看看吧。”陣平看着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小張提意。
小張響亮的吸了一下鼻子,囔囔的用力應了。
院子另一邊,她還是那樣不好也不壞了,過敏嘛,遠離過敏源就沒問題。
處在難受中的小張來看,不更難受就是好多了。
不一會兒時刻關注她狀态的幼馴染又發現她不對了,小張走了沒兩圈眼神開始渙散起來,兩人迅速扶住小張,小張不太能站住,順勢坐在地上,馬上好了很多。
“這是低血壓了?”研二捏着下巴皺眉,剛吃完飯不可能低血糖。
陣平扶着小張搖頭表示不清楚。
“可能吧,坐下就好了隻能是血壓不高呗。”小張眨眨眼,眼神聚焦後還能思考自己這種狀态有沒有什麼别的可能。
“低血壓,低血糖?”陣平數着“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但這兩項就不好處理。”
小張聳了下肩膀表示:随便吧!這種擺爛的态度迎來兩位猩猩不贊同的目光。
休息了一會兒小張慢慢起來站在原地感慨:
“我真的好像個老奶奶!”
“你這樣也不方便找個保姆阿姨之類的,萬一有什麼異常被看到了就壞了。”大家一起慢慢走回房間内,研二思索着說“我們可能被酒廠叫去做任務,你一個人怎麼辦?”
小張糾結了一會兒,晃晃腦袋說:
“沒什麼吧,你倆該忙就忙,給我一本書,一些吃的就ok。”
除去擔心這對幼馴染,别的事情小張完全不在意,配合着手機電腦她能宅的天昏地暗。
“在房子裡可以這樣,你不出去了嗎?這個狀态甚至走不遠!”陣平皺着眉頭說。
小張稍微思考後,蹦出一個奇思妙想:
“那要不我嘴裡吃一根棒棒糖保持劇烈運動?劇烈運動血壓不是會上升嗎?”
研二和陣平稀奇地看了一眼小張,沒法反駁!
“說得好下次别說了。”陣平面無表情,這是什麼腦回路?
一般人能想出這種馊主意嗎?
“唉?負負得正,不行再加一個氧氣瓶,對,我還可以吃菠……”菜!
她話還沒說完嘴裡直接被研二戳了一個酸酸甜甜的梅子味棒棒糖。